拂开他握在她肩头的手,顾宁起身, 语气懒懒地道:有些累了。
走到床边,顾宁扭头看向他, 你怎么也回来得这么早,不多陪陪外祖母?
萧夙道:外祖母喝了药该多休息。
我说你身上怎么有股药味儿,原来是外祖母要喝药,可是哪里不适?顾宁坐在床边,将头发拨到了一侧,低着头拨弄发丝。
说是头里不太舒服, 喝了几副药, 症状缓解了许多。萧夙还没有换衣, 便坐在了顾宁方才坐的绣凳上, 看着她用素手勾发。
室内安静了几息,这个时候她也许该说点什么表表孝心, 可顾宁没了话也揪够了头发, 解下绑发的丝帕上了床。
萧夙从浴室回来, 把她的身子掰了过来, 顾宁睁了睁眼,你别闹我,我真的累了。
他看了她片刻,眼眸深邃幽深, 你怎么了?
我只是累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开口时语气中多了几分缠绵的温柔,你不问问外祖母跟我谈了些什么?
顾宁垂了垂眼,看着他的衣襟道:你愿意说我就听着,不愿意说我也不问,省得到时候嫌我多嘴多舌。
他撩着眼皮看着她道:外祖母想让素心给我做妾。
听到这个顾宁一点不意外,只是觉得郑老夫人太心急了些,来到广陵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跟萧夙提这事,这是对她有多大的不满。
世子妃意下如何?萧夙抚着她的脸道。
顾宁抬眸看着他,她很少这样近距离地直视他,因此清楚地看到他问完这句话后,下颌的线条微微绷紧,同时蹙了一下眉又旋即松开,似乎在压抑着某种烦躁。
对于她的回答和反应,萧夙心里是有预料的,只是仍然想来问她,看到她沉默平静的反应,他扯了扯嘴角。
在他即将松开她时,顾宁忽然搂住了他的脖子,在萧夙诧异之际,她轻轻地说道:别管她,别看她,最好也不要跟她说话,哪有上赶着给人做妾的。
他若想答应,根本用不着问她的意思,既然他没瞒着她,还把郑老夫人跟他谈的事告诉了她,那他就是向着她的,顾宁的脸颊贴在他的肩上,细白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脖颈,恶毒地想着,郑老夫人向着周素心又怎么样,他此时此刻还不是在她的床上,即使是外祖母也没道理把他拉走。
萧夙将她的手攥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再说一遍。
顾宁揪住他的衣襟,心中涌动着一股作恶的兴奋,潋滟的眸子闪着动人的光,醉人的香气如蛛网般缠绕,她甚至主动贴上了他的唇,温软的红唇蕴着馥郁香气,她的唇瓣动了动,别管她,别看她,别
她的话还未说完,萧夙已经含住她的唇,将她的话语揉碎在唇齿间。
屋子里针落可闻,周素心低着头半天没吱声,直到郑老夫人咳嗽了起来,她才连忙去递水。
老祖宗喝点水。
郑老夫人咳嗽了一阵,接过杯子喝了两口水就不再喝了,她握着周素心的手让她坐到身边。
把杯子放下,周素心顺从地坐了下去,此刻她的脸上失去了血色,不久前的羞涩期待早已没了踪迹,她艰难地开口问道:老祖宗,夙哥哥是不喜欢我么?
郑老夫人道:你样样都好,他怎么会不喜欢?
那为什么周素心的声音越来越低,不答应。
郑老夫人也是想了半天,这事对他没坏处,素心又是个可心的,跟在他身边伺候他有什么不好的,夙哥儿如今连个子嗣都没有,纳了素心也好开枝散叶,她思来想去,他没松口的原因,只能是因为他那媳妇,言谈间他多有维护,纳妾之事也应该是顾忌她。
在郑老夫人看来,这又是顾宁的一桩不懂事的地方,怎能仗着夫君爱护就把传宗接代的大事给耽误了,即使夫君不开口,作为妻子也该大度地劝诫。
郑老夫人叹了口气,夙哥儿太惯着他那媳妇了。
闻言,周素心看向郑老夫人,眼睛微微睁大,是因为世子妃?
周素心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她有些慌乱无措,原来不是夙哥哥不愿意,而是世子妃不愿意,世子妃这样的佳人,夙哥哥定然喜欢疼爱,也就舍不得世子妃不高兴。
老祖宗,我只要待在夙哥哥身边就够了,没想跟世子妃争什么,她是夙哥哥的妻子,我以后也会敬着她,她为何容不下我。周素心的声音忽然哽咽,拿帕子捂住了脸,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你这傻孩子,快别哭了。郑老夫人看不得她这样,把人搂到了怀里,我知道你对夙哥儿是真心的,有你在他身边,我才放心,以后我不在了,你们也能好好过。
周素心拭了拭泪,抬头道:老祖宗,您还要长命百岁呢。
谁能长命百岁,还不是早晚的事。郑老夫人看向周素心,你也不用太担心,夙哥儿是个重情义的,连我这个老太婆都没忘了,怎么会不要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
周素心红了红脸。
郑老夫人道: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那位夫子那里也多去着点,姑娘家多些才情才更惹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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