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身子一松,往后缩了缩,分开了相贴的唇,下去吧。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喜欢对她亲亲抱抱的,不过是唇贴着唇,还能上瘾么。
萧夙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拉了起来。
顾宁抚了抚衣裙,又抬手去摸自己的发髻,没有镜子可照,她也不知道乱没乱,摸着大概是没乱的。
萧夙正要下去,顾宁抬头一瞥,急忙拉住了他,提醒道:你嘴角上
她今晚涂了口脂,他来亲她,被他沾去了点,唇角便多了一抹浅红,这要被别人看到,一猜就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好事。
萧夙曲起手指拭过唇角,轻笑道:之前不是喜欢果香的,今日倒是换成玫瑰香了。
顾宁的脸上染开红晕,帕子朝他扔去,羞恼道:你快擦干净!
萧夙捻起帕子,放入她的手里,弯起了唇,他一笑起来,墨玉般的眼眸便撇去了寒冰,多了些细碎的光,你来给我擦。
顾宁捏紧了帕子,照着他的唇角狠狠地擦去。
你够了。萧夙轻嘶一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瞅着她来了句,我早晚得被你气死。
巧的是顾宁也是这么想的,这两人也算有种心有灵犀了。
萧夙从马车上下来,又来扶顾宁下车。
今冬雪灾严重,顾宁还以为外面是一片萧条景象,却不想仍是游人如织,流光溢彩,虽不像京都那般盛景,也称得上十分热闹。
不是说灾情严重,怎么瞧着没什么事的样子?顾宁看着灯市里各色花灯,照得黑夜犹如白昼一般。
挨饿受冻的是那些贫苦人家,你瞧着对这些人可有妨碍?
顾宁看向往来之人,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便知是些富裕人家,对他们来说顶多埋怨几句米贵薪少。
南市那边多得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没带你去罢了。萧夙牵着她往前走。
那种地方萧夙是不会带顾宁去的,外面涌来的一些流民聚集在那儿,若不是看管得严,早就闹起来了。
萧夙在一个卖糖炒栗子摊位前停住,买了一包热乎乎的栗子递给了顾宁。
顾宁捏了一颗,上面开好了口,轻轻一剥就可以剥开,吃在嘴里软糯香甜,可比他做的黑炭球强上几百倍,不,这两者根本没法比。
当顾宁又拿起一颗时,萧夙轻飘飘地说道:我买的栗子,自己还没吃上一口,你倒先吃上了。
顾宁脸上发烫,她还以为是给她的,原来是他想吃,让她拿着而已,面上挂不住,多少有些恼羞成怒,给你!
谁稀罕吃他的破栗子。
瞧瞧刚才还夸香甜软糯,此刻就成了破栗子了。
萧夙接过来,剥开一颗栗子,笑着拿给了她,你可真不禁逗。
顾宁说什么也不吃了。
她不吃,萧夙也不给她了,自己悠闲地剥着栗子吃。
正走着,顾宁的胳膊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低头去瞧,发现地上有一个香囊,往左右睃巡,只见一个秀美可人的姑娘咬着唇往这边睇来,那叫一个欲说还休。
此情此景,与记忆里的某个场景重合,那时她被萧夙这厮抱着招摇过市,当了一路的挡箭牌,一点没沾到他,全扔她身上了,还有差点扔她脸上的。
顾宁憋了一口气,这些姑娘们要扔能不能扔准点,但凡眼神好点,手头准点,说不定早就成事了。扔她身上做什么,她还能做主都给纳进来么!
瞥了萧夙一眼,仗着戴了帷帽,顾宁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沾花惹草。
第98章
待字闺中的女子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可以出来闲逛的日子, 但在上元节这日却可以大大方方地出来观灯,她们早早地装扮起来,既为了看灯也为了看人, 两者比较起来, 看灯便成了其次的事。
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游人如织,比肩接踵, 少了平时的条条框框,或是递个含情脉脉的秋波, 又或是扔个香囊帕子,若是看对了眼,一桩姻缘也就有了下文。
此刻顾宁觉得自己碍着别人的事了,那姑娘也没想到将香囊扔到了顾宁身上,害羞得红了脸,又不住地拿眼往这边瞧, 仿佛在期待谁去捡起那个香囊。
顾宁往前走了几步, 给他们让出了空, 省得她杵在一边碍眼, 但走了两三步后,她又停了下来, 街上鱼龙混杂, 在上元节这日每年都有走失人口的事发生, 她就曾亲身经历过, 差点被靖武侯府的家仆当街掳去,吃一堑长一智,她不敢再掉以轻心。
想到这儿,顾宁就有点埋怨萧夙把她的丫鬟都留在了王府, 要是她身边有人,早就走开了,如今倒好,好像被他用一根无形的绳子绑在他腰上似的,只能在他身边打转。
她忍不住斜了他一眼,还走不走了,脚在地上生根了不成。
萧夙慢慢悠悠地走来,走这么快做什么?
顾宁咬了咬牙,是我走得快,还是某人迈不动脚?
萧夙探到她的袖里去捉她的手,顾宁往外抽了几下,他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地揉捏,加重了几分力道,某人为何迈不动脚?
顾宁扯了一下唇,讥诮道:大概是被花红柳绿迷了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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