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又略过了这个话题。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睡觉的时候,记得贴着床头睡。”
冯嫣然缓缓打了一个:“?”
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这张床的床头紧贴着墙壁,而墙壁则不是很厚的样子。墙壁的另一侧,应该就是厉景琛的房间了吧?
谁睡觉不是脑袋贴着床头?为什么还要特意强调一遍呢?难不成…是担心她睡觉的时候满床打滚不成?
她正要问,厉景琛却是径直朝着卧室门的方向去了。只在即将踏出她房间的时候,侧了侧头,于光影中对她说了一句:“记得早点儿睡…”
“晚安。”
说完“晚安”,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冯嫣然就只能对着已经空了的走廊,后知后觉,痴痴愣愣地说着:
“晚、晚安……”
她回忆着,他同自己说“晚安”时,那带着丝鼻音的低沉声线,脸,再一次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
为什么一遇上他,自己整个人都不自然了?
真是奇怪……
…………
而在另一侧的隔壁房间里,厉景琛躺在床上,正在被针扎一般的腹痛折磨着。
刚刚他也正是因为腹痛难忍,怕被看出端倪,才仓促离开了冯嫣然的房间。
眼下,他侧躺在床上,一手攥成拳头,死命抵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手努力伸长,用力去够床头柜上的那个大盒子。
他实在疼得厉害,疼到连喘息都在发颤。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淌下……终于,他够到了盒子,将它拿在了手里。
这个盒子,是权爱华教授给他的。
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副崭新的医用听诊器。
厉景琛一边微微吸着气,一边手指哆嗦着,将耳挂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而后,侧躺在床上,尽力靠近墙壁,将听诊头贴在墙上,去聆听一墙之隔冯嫣然的位置。
幸而这堵墙不是承重墙,改薄之后,还是能听到一点儿隔壁房间的声音的。再用上听诊器,那声音就听得更大更清楚了。
比如现在,厉景琛就靠着听诊器,左晃右晃,找到了冯嫣然的位置。
冯嫣然正靠在墙上磕瓜子,隔着一堵墙,听诊器准确无误地把放大了数倍的“咔嚓”声传进了厉景琛的耳朵里。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厉景琛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然而顾不上管耳朵,他在听出冯嫣然位置的下一刻,就侧躺着,将自己的小腹贴了上去。
这一贴,就仿佛快烫熟的手贴上了冰块一样,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贴上去没过多久,肚里的宝宝,就好像感受到了他妈妈的存在,奇迹般地,竟然真的不闹腾了。
厉景琛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就好像蒸过桑拿一样轻松舒畅,他终于得以长舒一口气:
“呼——”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样没有腹痛,没有出血,不会昏厥的健康日子,是多么得难能可贵。
然而,幸福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那边“咔嚓咔嚓”的声音响了一会儿之后,就突然停住了。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起床的声音。可见冯嫣然不光不嗑瓜子了,而且已经不在床上了。可能是去倒瓜子皮了,可能是去刷牙了,也可能是去洗澡了……总之,她不在床上了。
她一不在床上,胎儿失去了“妈妈的感觉”,就立刻又闹腾了起来。
由于刚刚实在是太舒服,太放松了,此刻猛地再痛起来,那感觉竟是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更加难受。厉景琛被腹痛折磨,整个人苦不堪言。他咬着牙,攥着拳头,漂亮结实的肌肉线条都在疼痛之下微微颤动,光洁的额头上也附满了一丝丝细密的汗珠。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疼得大汗淋漓。
幸而,没过几分钟,冯嫣然又回来了。
这次,他迫不及待地将肚子贴到了墙上,像快渴死的人遇见了水,像瞎子看见了光。总之,这次,他一贴上去,就紧紧地附着眼前的“救命之墙”,再也不肯松开了。
宝宝,你争点儿气。他对肚里的孩子说着,别总让你妈看笑话。
对面窸窸窣窣了一阵,就没动静了,看来应该是关灯睡下了。厉景琛这才放下心来,心说不动了就好,不动了自己就能松一口气,不用再折腾了。可谁知,这口气还没松几分钟,他的肚子,竟是又一次疼了起来。
???厉景琛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贴着墙呢嘛?怎么还疼?
只好把已经摘下来的听诊器再次戴上,重新寻找冯嫣然的位置。这找来找去,他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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