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文想给他一拳,“不是这个,是关于我身世的问题。”
这话一出许哲也有些懵,“你身世还关系到我了?你妈我倒是见过,但应该和我没什么血缘关系吧。”
“不是我妈,是你妈。”
顾成文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许哲立马就想歪了,“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你其实有个大伯,但是你家里人一直瞒着你。你怀疑这个大伯跟你有非同寻常的关系,我妈是你大伯曾经带回去过的未过门的媳妇。”许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艹,不至于吧。我家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没那么前卫吧,你该不会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顾成文连忙否认,“不不不。”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顾成文坦白道,“虽然我一开始也这么想过。”
许哲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顾成文连忙说但是,“但是……葛同志和许老同志的关系我们也看在眼里,恩爱夫妻。所以我觉得葛同志和我是没关系的,可能当初她就是和我大伯有那么一段不成熟的爱恋。”
“但是双方不合适就掰了,然后各自成家。我呢,就是想找葛同志问问有没有我大伯的消息。万一那个……旧爱……不是,旧友之间还保持着联系呢。”
许哲的心跟着七上八下的,最后自己的心里也直打鼓。
“那你就去问呗,找我干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顾成文叹了口气,“这不是害怕会给葛同志带来麻烦吗?”
许哲听懂了,“你怕我爸吃醋啊?没必要,放心去吧。估计这会儿他也不在家。”
得到了许哲这句话,顾成文也就放心了。
沈澈背着小书包从屋里走出来,“顾叔叔再见,我去上学了。”
顾成文点了点头鼓励道,“好好学习。”
沈澈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许哲屏住呼吸,他终于记得和自己这个老父亲道别了吗?
没想到沈澈隔着篱笆墙冲顾米米挥了挥手,“米米再见,我去上学了。”
顾米米啃完了手里的饼干慢吞吞的拍了拍身上的碎屑,沈澈眼睛里写满期待,米米妹妹要怎么跟自己道别呢。
顾米米站在原地愣了愣,就在沈澈觉得米米妹妹一定是没听到,打算再说一遍的时候,顾米米忽然跑进了屋里,“妈妈,妈妈,没有饼干啦,再给一块吧。”
沈澈有些沮丧,然后慢吞吞的走了。顾成文看了看许哲,“你们关系还是那样?”
许哲自嘲道,“陌生人之上,父子之下呗。”
顾成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熬吧。”
*
等到大院里的陆陆续续都去上班上学了,顾成文也出发了。
许家他熟门熟路,之前和许哲来过几次。不过也没进门,这次特地来拜访,顾成文还是有些紧张。
等在门口接受完检查敲开门的时候,顾成文的心紧张到了极点。
门缓缓打开,顾成文闻见葛芳兰身上淡淡的香味,那种逢年过节请神拜佛烧的香。顾成文一愣,葛同志在家里搞封建迷信?
显然葛芳兰也没想到会是他,葛同志明显愣了愣,“小顾?”
“进来坐?”
顾成文被请进了屋,屋里倒是一点儿气味也没有,不像是刚烧过香的样子。顾成文忍不住胡思乱想,那葛同志身上的香味是从哪儿染上的?
葛芳兰给顾成文倒了杯水,“小顾,先喝口水吧。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顾成文端着水杯也没有动,“的确是有个事情想麻烦您。”
葛芳兰是妇女主任,是平日里的知心好大姐。
“老婆孩子刚来,是有什么困难需要组织解决吗?”
顾成文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提起来自己想说的那件事儿。
最后他一咬牙一狠心,硬着头皮道,“您认识顾德泰吗?”
葛芳兰整个人一愣,顾成文有些着急,怎么是这种反应。
好在很快葛芳兰就恢复了常态,“认识,怎么了,你也认识他?”
顾成文没有隐瞒,“顾德泰是我大伯。”
葛芳兰这下很快就回过神来,“真是没想到,这可真是太巧了。”
葛芳兰掐着自己的手心,眼前的人的确给了她极大的冲击,有些陈年往事不由得浮上了心头。看着顾成文,葛芳兰有些心虚,她心里更多的是想赶走这个人,最后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面对着葛芳兰,顾成文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家里人一直有意瞒着我大伯的事儿,我想问问,您对我大伯知道多少呢?可不可以告诉我。”
葛芳兰想了想,“这也不能怪你家人。说起来,我和你大伯的渊源挺深的,我们曾经是恋人。”
顾成文静静的听着。
“说起来惭愧,你大伯是个很优秀的人。可是后来,他被下放。我的家里人就让我跟他断了联系,划清界限。”
顾成文有些失落,“您也没有我大伯的消息吗?”
葛芳兰忙道,“我听别人说过,他被下放后好像经人介绍了个资本家的小姐。俩人日子过得难,没几年好像就……都去世了。”
得到了这种消息顾成文也算不上意外,其实他早就想过最坏的结果。这些年大伯杳无音讯,如果还活着的话,肯定会有消息的。顾成文也说不上是难过,他点了点头,“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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