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沙沙声,幽静的走廊时不时传来女子“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一听又像是尖锐的笑声,让本就凄凉的冷宫更显诡异。
“嬷嬷,本宫冷…”容妃披着布衾,蜷缩在脏乱的宫内一角。窗户上的木梁已经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纱布透风,夏日刮过的风还带着寒意。
“娘娘先喝碗热水,等奴婢把这里收拾妥当…”
嬷嬷跟着容妃二十年载,也是唯一一个容妃被废跟来冷宫的女婢。偌大的宫殿只有两根蜡烛亮着,还不如天边的月光照亮得多。
啪嗒啪嗒……脚步声越来越近…
“嬷嬷,嬷嬷!”容妃害怕,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用棉被紧紧包裹住自己,“过来,快过来!”
嬷嬷一愣,疑惑的走到容妃身旁,将她环入怀中,像安慰女儿一般安慰她,“娘娘别害怕,没事奴婢在呢!”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容妃突然呆住,冰冷的手指握着嬷嬷的大掌,索取着这最后一点温暖。
脚步声越来越快,昏黄的烛火明明暗暗,主仆二人蜷缩在角落,死死地盯着黑暗的门口。
“是不是……是不是她回来了…”容妃的声音带着哭腔,紧张的看着嬷嬷,她的脸色惨白,头发散落,一点也看不出当初华贵的模样。
“她的鬼魂回来了,因为本宫动了她的女儿…”容妃喃喃,眼眶泛着血红,抓着嬷嬷的手愈发的用力,在她的手上留下了一条血痕。她近乎发狂,整个人又哭又笑,“是她!她回来了!”
“她那么在乎她的女儿,她为她的女儿回来报仇了…”容妃哭出了声,无力的靠在冰冷的灰墙上面。
呼呼的狂风将屋内唯一的光源熄灭,只留下了泛白的月光幽幽的照射进来。
“脚正不怕鞋歪,身正不怕影斜,本宫的母妃,您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火红的灯光缓缓向这片黑暗靠近,微弱的光芒将楚潇禾的脸照的半明半暗,影影约约能看到她勾起的红唇和冷漠的眼眸。
*
“殿下,您这大晚上是去哪里了?”守着宫门的侍卫皱眉看着只穿了一件外袍的楚凌风皱眉疑问道。
只见他随意的把三千青丝束成马尾,松松垮垮的披了件外袍,面色红晕,一出口,便知道定是喝了不少酒。
侍卫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四殿下风流无拘,经常醉醺醺的半夜回来,他们也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句“需要送殿下回宫吗?”,楚凌风摆摆手,摇摇晃晃的朝宫殿的方向走去。
侍卫没有注意,随后转身不在看着四殿下。
谁都没有注意到,楚凌风走得方向并不是回皇子寝宫的方向,而是……冷宫。
*
“公……公主…!”嬷嬷惊喜的抬头,长公主殿下竟然来冷宫看她们了,是准备把她们接走吗?
“潇禾……潇禾你是来带母妃走的吗?”容妃的眼神中流露出期翼,跌跌撞撞的起身向面前的女子走去,欣喜的看向她。
待等她靠近,楚潇禾眸中的寒意彻底的熄灭了容妃心中的火花。
“母妃怎会如此想?本宫已将国公府一半的殊荣抵了母妃的性命,难道这还不够吗?”楚潇禾睁着眼睛问道,大眼中的无辜仿佛真的尽了自己的全力才保全了容妃的性命。
“不够……不够!”容妃向她扑了过去,面色狰狞:“本宫不要住在这里,潇禾…你带本宫回国公府吧……你把剩下的两千都交给南皇,换母妃出去吧,求求你了本宫的好女儿。”
楚潇禾红唇一勾,黑色斗篷的阴影遮住了她的面容,但她的话确如十月寒冰般,成为了压死容妃最后的一根稻草,“母妃,你的自由,不值这两千精兵,正如母妃的性命,不值我国公府付出全部实力。”
容妃面色一僵,只觉得周身像被推入冰窖一般还冷,冰锥根根刺入她的骨髓。勉强维持镇定,脸上的笑比哭还难堪,“你……潇禾怎么会如此想母妃呢?我是你的母妃,你是最注重孝道的不是吗?”
孝道?!
可笑!
“母慈子善,什么因结什么果。你觉得你做到了吗?”楚潇禾面上的笑容瞬时消失,容妃陌生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容妃茫然的看着楚潇禾,只觉得面前的人冷血无情,白白浪费了她对她二十多年的抚养!
“母妃你记得,你第一次动手打我吗?”楚潇禾放下手中的灯笼,将斗篷褪下,露出了她的样貌。她和她一样,未施粉黛,头发披散。她没有说本宫,声讨的并不是楚南的长公主,而是她——楚潇禾。
容妃木纳,嘴中不是在喃喃什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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