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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已经叫人绑上了。”
伶嫣随沈言进入草屋,一股灰尘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屋子,而在中央,坐着一个被捆绑在木椅上的中年男子。
本以为声响够大,能把熟睡的容七惊醒,屋内的人也难眠,可此刻的情景却出乎了沈言包括伶嫣的意料。
中年男子散着杂乱的头发,双手双脚被捆在木椅上,就这样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睡的正香。
柳元平的相貌与伶嫣所听到的不同,在她眼中,医圣的名号怎么也会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医者。再不济,也是如同太医院太医一般,君子持身,翩翩公子。
可面前的人,打破了伶嫣所有的相信,她难以想象,容妃那样的人年轻时会喜欢他?
男子仰着脑袋,杂乱的胡须随意的长在脸上,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柳元平坦然自若的接受了被沈言抓到的事实。
没有悲愤欲绝,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有一种随遇而安的错觉。
“喂,醒了…”容七得到沈言的指示,推了推仰头睡着的柳元平,推了几下才将熟睡的人叫醒。
柳元平半梦半醒的睁开眼,浑浊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的少年身上。这个男子是带他回来的人……好像是邻国的太子,叫沈言。而他旁边的女子……
柳元平的眸子瞪大了,满脸不可思议…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人!她与伶妃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
柳元平略显沧桑的脸上多了几分愕然,面前的女子与记忆中的女子重合,这就是当初那个襁褓中的小婴儿?
“这位是……”他的面色带着疲惫,声音低沉而沙哑。
残败的木窗被狂风吹着嘎吱嘎吱响,静谧的草屋中只留下中年男子粗重的呼吸声。
他似乎紧张的很。
伶嫣面无表情,本以为自己见到他的第一眼定会好好质问他当年的事,可事实却非如此,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出,但又不知从何说起,问什么?难不成问:当初是你杀害了我母妃吗?
心中没有想象中的波涛汹涌,出奇的平静无波澜。
“本宫乃楚南三殿下,楚伶嫣。”
柳元平木纳的看着伶嫣,杂乱的发丝遮掩了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泛白的唇开开合合。
“原来是三殿下……楚伶嫣呐……伶嫣好啊……她是她的女儿,活的好好的,幸好幸好…”随后传来柳元平窃喜的笑声,似是出了什么大幸事。
伶嫣看向一旁的沈言,眼神好像在说:“你捉到的人确实是柳元平?他该不会疯了吧?”
沈言无奈的摇摇头,“若是疯了,就不知道还要逃。”他挥了挥荡起的尘土,又说道:“除了我的人,还有人在寻他,是你的人吗?”
伶嫣否认,“我们合作后,我就把人撤了。”
“那就奇怪了,另一队人也要找他,而且目的是杀他。”沈言眸色一深,看着桌子上蓬头垢面的男子一笑,“柳先生也是聪明,知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一个只是寻他,而另一个却是要他死,知道选择沈言可以能保全性命。
“当年的事牵扯过多,自然有人想斩草除根。”伶嫣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能够苟活到现在,也实在是不易。
“楚伶嫣…伶嫣…”柳元平一直在喃喃,似是想把这个名字刻在脑海,深入骨髓。突然,他抬起头,看着伶嫣多了几分愧疚,“是我害了她,你的母妃,伶妃。”
第三十五章
一时间鸦雀无声,沈言和容七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落在身旁的伶嫣身上,微弱的灯光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那双眸子突然变得有些凌厉,落在柳元平身上仿佛落下了千万碎刀!
“除了你,没有别人?”
伶嫣缓步向他走去,藏在袖中握紧了手中的刀刃,嘴角微微下沉,仿佛暴雨前的宁静,又像是压抑着自己血腥的猛兽。仔细一看,依稀能看到她眼角泛着红,脖颈上暴起的青筋。
她曾幻想过,如果她有母妃,会不会与现在的境地不同。父皇会对她好,她不用跟随荆氏去金安寺守佛七年,当年的事也有人帮她处理,会温柔的安慰她,告诉她别怕。
可是长大了她有些明白了,父皇对她的态度无关她母妃的生死,当初有没有人理解她都能挺过来,去不去金安寺是她自愿的…
但这些不能说明他们这些杀人凶手是无罪的!
自她记事时,荆氏便常抱着她去母妃的故居,从皇奶奶的口中得知,母妃是一个温柔且浪漫的人。出身伶人的母妃热爱古琴,欣赏歌舞。怀胎十月,母妃最常做的事情从抚摸古琴变成了给她做内襟。
若是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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