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扰人清梦可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说吧,有什么事要让殿下半夜来访?”沈言收了收衣襟,斜着脑袋看向少女,扭捏作态,可不是她楚伶嫣的风格…
“我……”伶嫣张开口,不知怎么开口,随后把视线落在木台上放着的棋盘上,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面上露出笑容,她将棋盘打开,端到少年面前,铺展开来。
少女手速飞快,连带着散落的青丝跟着摆动,狭长的睫毛在烛火下遮掩着眸子,红唇微抿,倒有几分淑女的模样…
沈言的眸光落在了伶嫣手下的棋盘上,嘴角微勾,心底了然。
“不该是这样摆。”
半天,少年开口。
伶嫣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上出现不解,她早日看的……就是这般…
沈言接过她手中的棋子,手指划过手心,留下了些些凉意,他的指尖竟这般冰凉…
他散了她摆好的棋盘,捏着一粒棋子,盯着她看:“你瞧好了。”随后落子,是按照他与荆川宁下棋的顺序,一颗一颗的来…
伶嫣看了一刻钟,心头异样,这沈太子的棋,竟然只在一子之间落…这不是平白无故多了障碍…
“为何要如此…”
他们爱棋之人,不最爱公平二子吗?
沈言面上露出疲惫神色,看着伶嫣倒是语气多了几分清冷,“殿下来此,便是要问孤为何这样下?”
伶嫣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一双眸子似是被他凶了一般,水灵灵无辜的看着他。
沈言只觉得头疼,但面上不显,硬声回答:“孤下棋在乎的是过程,并非结果。”过程好玩了,结果怎样于他无所谓。
“可这规则荆川宁又没有遵守…”伶嫣皱眉,慢慢吐出:“下棋,不就是要公平吗?”
“公平?”沈言看着她冷哼一声,这是谁教给她这乱七八糟的,王祁予?果然害人不浅…
“孤下棋十年,荆川宁只是初学者,何来公平?”
何事都没有绝对的公平,这只是他给自己心里设置的一道底线,也就是因为这道线,他与荆川宁这才算做公平。
再者,不就是棋而已,她又为何这般认真…
伶嫣仿佛丢了魂一样,看着沈言不语,就这样看着他,桌下的一双手微 微颤抖,可那人,最爱公平…
他教她下棋,也最爱公平。
沈言嗤笑一声,昏黄的烛火照耀着他那双幽深的眸子,薄唇缓缓张开,似是蛊惑少女的魔鬼,声音在耳畔回荡,“殿下,万事本就不公,身居高位者俯瞰天下不公,命如草芥者浑浑一生不公,久战沙场者生死不知不公,世家贵族者醉生梦死不公…如此不公,你能如何?”
伶嫣抿唇不语,只是慢慢的低垂下了脑袋,仿佛一个被大人训斥的小孩,猛然恍悟。
沈言倒是没有兴趣去做一个教人道理的夫子,又重新躺在床榻上,枕着软榻,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一双眸子却始终盯着伶嫣的脑袋。
“殿下,持心如衡。”
少年的一双眸子似是闪着光,烛火的昏黄给他渡上了一层佛光,伶嫣竟觉得面前此人仿佛佛堂的佛祖,眯着眼,淡看世间风云。
伶嫣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回到的怡安居,只是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倒放着少年坦然自若的神色,轻飘飘的吐出“持心如衡”四字…
明明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但却被他这样轻易化解…
小雨稀稀疏疏的下了几天,硬是等到佛堂建好才放晴,观星台的道士说太后的佛心感动了上天,让百姓免受洪涝灾害,天佑楚南,连带着荆家在朝堂的威望又高了一层。
而荆川宁则是好多日未曾进宫,荆相把调查伶嫣刺杀一案交与他处理,所以这几天荆川宁天天泡在大理寺院。
纪家将审刑院的人都换成了精英,似是有意想要与大理寺一较高下。
天一放晴,伶嫣便带着沐紫去了太医院,听闻孙姑娘(那日救她的女子)已经苏醒,正吵着闹着要见她。
一踏进太医院的大门,便听到屋内吵吵闹闹的声音,“姑娘身子虚弱,现在不宜外出。”
“我要见殿下…殿下…”
“过些日子再去,孙姑娘…”
“不行,来不及了,要去救他!”
少女的嗓子沙哑,无力的跌倒在地上,派来的女婢搀着她,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孙姑娘是在是太倔强了,劝都劝不住!
“孙姑娘这是作甚?”
伶嫣小跑着进屋,映入眼帘的便是挣扎这要起身的孙灵儿,只见她面色苍白,胸口还因为强烈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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