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伶嫣还在临摹第一张字帖,明明一笔一划都是按着帖子上来,可组合在一起偏偏就是不像。
伶嫣不是做什么都要做到极致的人,写了半天都不见有什么起色,心情难免有些沮丧。
荆川宁拿起一张伶嫣写过的宣纸,眉头一皱。
美人写字,明明是一幅极美的画面,可落到他嫣儿表妹身上,首先想到的便是这歪歪扭扭的丑字。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嫣儿表妹的字非但没有长进,还竟然有后退的空间!
伶嫣放下笔墨,抬眼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揉了揉手腕,淡淡说道:“我不练了。”随后站起身,一把夺过荆川宁手中的宣纸。
揉成一团,向窗外扔了出去。
案台上还有不少她练过的宣纸,被风吹得有些杂乱,墨香在鼻尖萦绕,阵势堪比大师写字。
容七讪讪的整理案台上的宣纸,每看一眼都不忍再看,明明三公主临摹的那么认真,但这字确实……看不出是按着公子的字写的……
“不练了?”沈言站在荆川宁身侧,一双眸子恰好能看到桌面上的那张宣纸。
伶嫣点点头,转身走到床榻上。
床榻放着的木桌上还有刚刚下完的棋局,伶嫣垂眸,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
“考试你不管了?”荆川宁走了过去,仿佛要考试的不是伶嫣,而是他。
伶嫣皱眉,看着木桌上的棋盘不理他。
沈言没有管那两个人,反而拿起一张伶嫣临摹过的宣纸端详了起来。
这个字…他好像在那里见过。
指尖划过上面干了的水墨,沈言心头一紧,看着伶嫣的眼神有了几分怪异。
“与孤下一盘棋,若是赢了,便不用练了,若是输了,孤要你练。”沈言大跨步走到伶嫣面前,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质。
伶嫣此刻也是刚刚抬起眸,看着沈言眉头一皱,刚才那盘棋明明早就可以赢,为何他要输?
这个人真是奇怪……
她压着心底的怪异,不留痕迹的又看了一眼棋盘,默默心底记下那棋子的位置。
“答应与否?”沈言又问,声音比之前冰冷。
伶嫣看着他,抿着唇不语。
“君之你别为难嫣儿,她棋艺不深,不是你的对手。”一旁的荆川宁有些紧张,扯了扯沈言的袖子。
“嫣儿七年没有下过棋,要她练字也不是这么个方法…”少年还在劝说,伶嫣却出乎意料的出口道:“好,我和你比。”
她要看看沈言的棋艺到底如何,难不成真连荆川宁一个初学者都比不过?
荆川宁见劝不过,主动收拾了棋局,棋盘已空。
围棋博弈,考棋技,考心境。
沈言此人棋风诡异,变幻莫测,明面上看着是一套,但仔细观察却有内含玄机,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的全套。
伶嫣懂棋,但许久不下很是生疏,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
但沈言没有想过她会是自己的对手,故一开始便不曾放下心上。
可她的进攻如狼似虎,一炷香的时间沈言便已经被逼到角落。
她的棋风倒是正派。
沈言落下一子,拿起旁边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看着对面的伶嫣问道:“殿下的棋倒是正派,不知是哪位大师所教?”
荆川宁也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也不知是谁教给表妹下棋的…
好像是突然一下便会了……
伶嫣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她的棋没有人教过,太后荆氏虽让她习女工琴艺,但围棋这类却从未教过。
若是真的要说是谁所教……应该便是那人…
“王祁予。”
她实话实说,面上表情平淡,看不出心中所想。
原来是王家公子,荆川宁抹着下巴,可嫣儿表妹怎么认识他的,他怎么不知道?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太后荆氏对伶嫣颇为严厉,每日安排的课程满满当当,他见她的次数都是寥寥无几,王祁予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沈言则是一笑,脑海中闪现出了那日王家少年郎一袭白衣,独坐茶馆,面色深沉的画面,王祁予是个正派人物,若真是他所教,那也说的通。
刚正不阿,善恶分明…
可他和伶嫣却并不是一类人。
回答过后陷入了沉默,只留下落子的声音。
王祁予爱棋如爱画,从前无人与他下,便教伶嫣与他一起,刚开始伶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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