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将四大世家挨个说了遍。
沈言看得出荆川宁是个活络的性子,却不曾想他是个自来熟,自从那日他迎接他入宫后,踏入墨竹居最常的郎君便成了他。
“君之!你瞧我今日给你带了什么!”
窗外嫩柳换了新芽,容七刚给自家公子递了汤药便听到荆川宁在门口的声音,不耐烦低声吐槽:“早知这荆二少如撒了欢的兔子,就不让公子与他多来往了,安安静静的在这儿养身子多好……”
还把公子的表字告诉他,彰显的有多熟络似的……
容七接过被沈言一饮而尽的药碗,慢悠悠的打开房门。
荆川宁自动忽略了面色不善的容七,大跨步的向前走到沈言倚着的榻子前。
本来一脸的欣喜模样在看到面色苍白的少年后瞬间垮了下来,怒目圆瞪的扭过头看向刚跨入房间的容七。
“你是怎么照顾君之的?就两日不见虚弱成这样?!”
荆川宁指着沈言的手微颤,让沈言产生一股他快要病死垂危的错觉。
“这几日春雨连绵,孤身子弱,难免受些风寒,不必担心。”沈言撑着榻子边的扶手起身,宽松的衣袖垂放在被褥上,更显得少年病气怏怏。
荆川宁皱了皱眉,把视线落在了手中的医书上,抿着唇坐到了一旁,“今日春考,我得了三甲,这是敬德院奖的医书,听闻是当年柳医圣留下来的,希望对你的身子有用。”
说罢他便把医书放到了榻子边的木桌,今日的少年褪下了黑甲,少了一些咄咄逼人的英气,反而青衫锦袍更显洒脱。
“这是夫子奖赏你的礼物,孤怎么能夺你奖励。”沈言抿了口热茶,苍白的脸上多了些血色,勾着薄唇笑道:“心意孤领了,医书便收回吧。”
荆川宁见沈言推托,自知他是客气,又不好强硬把东西送给人家,只能讪讪的收回医书。
“对了,太后下月回宫,到时可以让伶嫣给你瞧瞧!”荆川宁像是突然想起一般,眉眼中多了些许的欣喜。
伶嫣……
门口的容七不自觉的往里屋瞧,那不是在金安寺碰到的小丫头?
沈言自然也是知道,不过没有多问,只是微笑的应了下来。
他本无意多过了解楚伶嫣,但荆川宁倒是来了兴致,坐在一旁向他讲了起来,
“我这嫣表妹虽然从小不是在宫里长大,但是人长的漂亮,为人单纯善良,金安寺庙中多有受病痛缠绕的人,都找她来医治!”
单纯善良……沈言嘴角的笑意更甚,怕不是装的人畜无害…
“哦…三公主还会医术?师从何方?”
容七进了里屋,将二人的茶水换了换,在密探的情报中,这楚伶嫣可并不是一个会医术的丫头…
荆川宁面色一僵,他这表妹的医术师从哪里他倒不知,不过或许与那件事有关…
这件事在宫里是禁忌,所以不会被提起,也许是时间过得久了,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
荆川宁抿着唇不知如何说起,半响只憋出一句话来,“或许是自学医术吧。”
宫里那么多人想害她,若是没有一点本事,她也不会活到这么大。
荆川宁把长袍一撩,随意的靠在了榻子上,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木桌,整个人愈发的慵懒。
“后日会稽山曲水流觞,君之要参加吗?”
荆川宁喝着热茶,一双星眸却滴溜溜的瞥着沈言,瞧面前这少年的脸色苍白的样子,恐怕是不会去了……但也怪他早早便替他应下来,这会儿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沈言却是不知,他只知道来楚国免不了会与这世家贵族子弟来往,却不曾想这么快就有宴请。
一想到前几日墨竹居院前门庭若市只觉得头疼,况且南皇对他多有防范,怕是并不想让他结交这些世家贵子……
看得出沈言为难,荆川宁的表情有些微妙,凑近了沈言劝说道:“君之去吧,这次参与宴会的人都为世家公子,饮酒赏月,游山玩水而已…”
游山玩水,吃喝玩乐……
沈言抬眸,似是有些兴趣。
荆川宁一看他的态度松动,顿时喜笑颜开,继续说服:“这次会稽山行,世家公子都在,君之若是觉得吵闹,只去这一次便好,在下保证,去了这一次,以后便都不会叨扰君之了!”
少年伸出四指发誓,满脸赤诚。
一旁的容七只觉得这荆二少是在胡言乱语,楚国这些公子最会游山玩水,熟络了以后这些活动怕是免不了了!
他朝着自家公子暗暗摇头,不曾想沈言点点头竟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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