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点点头,虽说他们现在身处金安寺,但宫里的耳目也没有闲着,七年没有回宫不代表他们对宫内的事情没有了解。
反而置身事外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
楚南国各大家族错综复杂,寒门庶子身份低下,世家贵族身份高贵,正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而各大世家之间的恩怨也颇深。
这趟浑水,他们原本是不愿去搅。
沐白和妹妹沐紫从小跟随伶嫣长大,如果不是殿下救了他们,也许早已饿死街头。
殿下年少,七年前也不过是六岁的奶娃娃,可就是这样的奶娃娃,一手创办了暗阁,在七年中逐渐成长为皇城最为大的地下黑市。
殿下心思深,很难想象是太后那样贤良淑德的人教出来的。
而他们所在的暗阁,里面绝大多数人都是寒门庶子出身,太后回宫,不仅仅代表她们二人回去,更代表寒门庶子压抑多年的反击,楚国的天,怕是要变。
“柳元平那边的人可以撤了,顺便帮我调查下朱将军的夫人,秦氏女。”
伶嫣向前,虔诚的将手中的佛珠放在香台上,双手合什,一副信徒的样子。
“秦氏女?”沐白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三注檀香,随后恭敬的递到了伶嫣的手中。
檀香点燃,伶嫣将香举过头顶,同时躬着身子,一支一支的插入香炉。
“朱将军被派往边疆封地,那里看管的不仅仅只有死刑犯,还有王家遗落在外的孩子。”
王家为四大世家底蕴最深的家族,擅长书法画作,在朝堂之上也是举足轻重,自楚南国第三代皇帝登基,王家便经历了鼎盛,更有人言“王家一书法,江山一城池”。
但从第四代皇帝登基后,王家便开始衰落,可在文人墨客中依旧有自己的流派,乃至如今第五代皇帝,也就是当今圣上,依旧能被其左右。
“这么大的世家,是不允许自己的嫡系沦落在外的。”伶嫣束完最后一支香,又重新回到软垫上,对着佛祖磕头。
世家贵族最注重自己的血脉,尤其是嫡系和庶系,嫡庶之间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若是庶系也就罢了,但这可是嫡系…
有可能是未来王家的掌权者……
也有可能是朝堂上的支柱……
谁都说不准。
月色凉凉,佛堂内熄了灯,整个金安寺陷入沉寂。
沈言一行人在深夜动身离开,消无声息的走正如他们悄无声息的来。
金安寺在皇城的边缘,距离城门并不远,所以一行人故意减缓了速度慢悠悠的在古道上。
黎明太阳升起,马车浩浩荡荡的行驶,沈言坐于车中假寐。
少年手中还攥着昨日伶嫣递给他的玉简,旁边容七絮絮叨叨的汇报着昨日加急送来情报的声音:
“整个楚南国不仅仅南皇心狠,最主要的是他身后有个皇后,纪氏!纪氏自南皇登基后便执掌后宫,而纪家也因为宫中纪氏的缘故跻身于了四大世家。”
“纪氏心狠的程度不亚于南皇,南皇登基后,后宫容妃曾怀有一子,若是男婴,这可是长子!”
容七讲的绘声绘色,宛如茶馆中的说书人。
“当时容妃肚中胎儿不过三月,皇后便带着一碗堕胎药闯入宫中,硬生生的将这碗药灌倒了她肚子里!”
“楚南国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第一个孩子啊!可是当时没有人敢吱声,南皇登基的绝大一部分因素就是纪家背后的支持,就连南皇也不敢轻易动她。”
“后宫嫔妃人心惶惶,在皇后怀孕前谁都不敢有孕,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容妃!”容七啧啧感叹,随后又怀疑起来:“但也蹊跷,明明是皇后将堕胎药灌给容妃,容妃非但不恨皇后,还以皇后为首是瞻,把矛头对准了当时无权无势的伶妃。”
“这伶妃也是可怜……”容七摇头晃脑的想要继续说下去,但面前的沈言却已经睁开了眸子,出言打断了他:
“伶妃?”
本来假寐的少年脑海中突然闪过女子不及盈盈一握的腰肢,楚国三公主貌似就叫楚伶嫣。
容七有些惊讶公子能够回应他,平日里他说这些公子都不屑于听……
沈言眸色一深,抿了一口旁边小木桌上的茶杯,似是有些兴趣,示意容七继续讲。
容七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喝了些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这伶妃出生于伶人家族,双亲都是曾在御上献舞的伶人,所以长相自然是要比那些氏族贵女要好一些,能被南皇看上也不足为奇…”
沈言垂眸,视线落在了手中的玉简上,想着楚伶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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