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的看着她:“不是跟你爸妈去城里了吗?怎么一个人在打扫院子啊?”
苏酒有些局促,不知道怎么接,过了一会儿呐呐说:“……我回来住一阵子……所以要清理一下。”
“哎呀你这身板怎么清理院子啊。”
大娘也没追问,“你房间整理了吗?赶紧把被子换上,不然今天晚上怎么睡觉……要不你先住我家?”
……
烂葡萄被清理了,院子里的杂草也不见了,一切又显得井井有条。?她婉拒了阿姨的好意,她想要自己的第一个夜晚,在喜欢的家里度过。
苏酒就这样在乡下住了下来,并且开始自己做饭,洗衣服,组织自己的生活。
一开始做起来磕磕绊绊,烧糊的粥,到处染色的衣服,磨蹭一上午,塞满玉米羹却怎么也点不燃的灶火……
哪怕是最简单的清粥小菜,也能显出让人灰头土脸的一团遭。
“……”
米哈伊尔在一边瞧着少女顶着满头灰,懊恼的撕玉米叶子,虽然不厚道,却也总是忍俊不禁。
锅里的生水沉浮着硬邦邦的生米,一个早饭一上午也没弄出来由头。
米哈伊尔叹口气,扯扯因果线,邻居阿姨便“不经意”的过来串门,领略小姑娘第一次生活的糟糕场景后,忍俊不禁的帮忙把灶火点起来,顺便帮忙炒了几个小青菜。
……
苏酒年纪轻轻便尝过不珍惜身体的苦头,也格外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所以她也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手机上定了做饭的时间,也不再熬夜。
她不再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画画上。
亲手种出的菜洗干净,热气腾腾的炒出来,慢腾腾的吃完,吃饱了拉出以前外祖父的摇椅,窝在上面晒着太阳躺着,眯着眼在手机里刷菜谱,思考晚餐的内容,过会儿无趣了就摸出剪刀,去修剪一下门墙上横生枝节的凌霄花,或者拿驱虫药去喷葡萄架。
院子里种的菜,墙上爬满的凌霄花,偶尔会生出蚊虫的葡萄家,每天要吃的东西,要买的菜,要打扫的房间……
零零碎碎的生活琐事,慢慢占据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偶尔提起几笔画画,也有了些闲趣。
生活逐渐走向正轨,做饭不再动辄占用她一上午手忙脚乱的时间,二十分钟轻松炒出两三个小菜,每日十分钟就能把本来干干净净的房间再次打扫的干干净净,苏酒女士便如同大佬般背着手巡视完自己的菜地和花园,接着能像个小废人一样和自己洗好的衣服一起,瘫着晒一上午的太阳,顺便去pxx网购一堆号称健康的零食or洗衣粉or一些菜or面膜or书。
年纪轻轻,就走向了无趣的养老生活。
她看着看着,看困了,拿起眼罩戴上,抱着定了时的手机,晒着太阳睡了。
米哈伊尔这个时候就会带着一堆冗杂的线条,看着戴着眼罩躺着的苏酒。
她好似摆脱了阴郁沉闷的空气,在自己的角落里欣欣向荣,满满都是快活。
神明纠缠着无数黑色的线条,飘在她身上的空气里,他低下头,悄悄吻她翘起的微笑唇。
缠绵,温柔,眷恋。
他好像懂得了如何去爱一个人。
在她潮湿的梦里,在她笨拙做出的菜里,在她漫长的,没有他存在的生命里。
属于她的因果像是锁链,缠住了神明的命运,他柔软的衣服坠落下来,如同迷雾,轻轻柔柔的裹住了她。
在苏酒安静的梦里,无数黑色的线如同坚硬的蛛网般纵横交错。
她循着线往前走,看到了被无数黑线交错穿透的人影。
苏酒微微睁大眼,甚至想,他一定很痛苦吧。
她想走近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于是她只能站远一点,努力的帮他扯住那些坚硬的线条,然而太硬了,她扯不动。
他抬起眼睛看她,那双眼睛在黑暗中,看不清颜色。
苏酒怔愣一下,习惯似得,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来。
那一瞬。
所有的黑色线条都碎成了烟灰。
一条金色的线条从她的手腕如同金龙般蔓延,最后牢牢的扣在了那道影子上。
那影子缓缓握住了金线,整个人蒙蔽在黑色的影子里,只有那手,显得有力,瘦白。
苏酒看到了他抬起的下颌,苍白细瘦,薄唇微勾。
那于半明半昧中的一霎微笑,竟有颠倒众生般无言的火辣惊艳。
苏酒从梦中惊醒,心脏跳得竟然有些快,半晌才缓过神来。
……
苏酒开始重新画画了。
但无论如何,都勾勒不出梦里人带给她的惊艳感。
她试了很多种方式,水彩,彩铅,油画……
然而每一种都只能告诉她,她画技的稚嫩与不足,让她再次感到了那种不安,甚至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焦灼与挫败。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她试图画出小区墙上爬满的艳红凌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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