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姣现在还没想到该怎样面对她姐,而且对于她姐在她手机里安装监控的事情,也始终没有办法开口。
所以她现在就只能尽可能地躲着徐晚意,选择了一种迂回的方式,渐渐疏远她姐,直到她能够面对徐晚意对她实施了某种类似于精神控制的事实。
但春节回家是不可能躲得了的。
考完最后一门,这个学期也就正式结束了,东西前一天晚上早已经收拾好了,要带回去的东西不多。
一部电脑、几件常穿的里衣,再放一件外套,一双鞋,就差不多了。
外面下了鹅毛般的大雪,徐姣怕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雪地靴,裹着围巾,出门前像企鹅一般跟大家挥手说再见,下学期见。
她姐开车过来把她接走,回H市的高铁定在当天下午,一想到要单独跟徐晚意待好几个小时,徐姣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闷闷的,像卡在嗓子眼里的鱼刺,吞不下,吐不出。
她觉得徐晚意真的太陌生了,她现在没有办法跟她讲任何话。
一看到她,徐姣就回想起她在自己的手机里装了监控,她在监视自己,每一个她在外的夜晚,她浏览的信息,与人聊过的天,都事无巨细地呈现在徐晚意面前。
在徐晚意面前,她就像磷虾一般,全然透明,就连思想都暴露在外,一想到这些,徐姣就必须狠狠咬紧牙关,不然她上下两排牙齿打颤,磕出来的声响会让旁人以为她在犯病。
徐姣不知道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藏着一双偷窥的眼。
她有时午会莫名惊醒,那种被捏着喉咙的极致窒息感,并且由此带来的惊恐,让她久久缓不过来神。
所以,她跟徐晚意单独呆了多久,就沉默了多久。
徐父开车来接女儿,徐母也愣是要跟着一起来,他这回倒没说些什么了,也理解做母亲的半年没见着孩子了,也确实是想孩子了。
徐母一手牵一个,徐父在后面拖行李箱,上车的时候,徐姣直接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把外套拉连拉开了些后,系上安全带便低头看手机。
徐晚意一边应付着妈妈的热情问话,一边将幽幽的目光投向徐姣露出的莹白脖颈。
“晚晚啊,你怎么这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啊。”徐妈妈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嗯,最近是比较忙。”
她的目光还落在徐姣身上,看着那截洁白的颈,因为不平稳的道路,轻轻地上下颠簸着,好似一只小小的白船,被推至浪尖,又徐徐退下来,越飘越远。
“有没有好好吃饭?”
心底被剐了一大块,变得空落落的,就连呼吸都泛着丝丝阵痛,多看一眼便多痛上一分,不能再看了,徐晚意垂了眼睫。
有些苍白的嘴唇轻轻蠕动着,“有的妈妈。”
晚上徐姣反应也没什么,徐父徐母知道她向来是那般冷淡的性子,也不指望着她嘴里能多说些什么,倒是徐晚意认为问题的严重性可能已经远超过自己的想象了。
徐姣吃过饭洗过澡就回房间了,房间里有暖气,她就穿了一套毛绒绒的睡衣,趴在床上看好久以前的漫画书。
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亮了亮,有消息进来了,徐姣瞟了一眼,是张晓瑜。
“好啊,不过这几天冷死了,要去哪儿耍耍呢?”
“吃火锅吧,吃完后买杯奶茶去学校旁的书店坐坐。”
“好,先这样先,我老妈叫我了。”
徐姣把手机倒扣着放到一边,又重新捧了漫画来看,白皙的指尖捻了微微泛黄的纸张,翻页。
门”吱呀”一声开了,不用想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徐姣头也不抬,只是按在页脚的指尖用了几分力道,松弛的身体肌肉也变得紧绷了起来。
彩色的漫画褪了色,变成黑白的线条,徐姣全部的感官都在关注着徐晚意,听到她一贯轻缓的脚步声慢慢逼近,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一点点将自己包裹。
床铺因为另一个人的重量稍稍陷下去了一下,趴着的徐姣也免不得跟着晃了晃。
徐晚意的手臂随即松松揽上她的腰,阴影从后面覆了上来,她姐的呼吸就在她颈边。
“看漫画?”
吻落在了少女白皙的颈间,徐晚意的手也在她腰上摩挲着。
徐姣心尖一颤,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但她此刻却感到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恐惧...
落在页脚的手猛地一动,指甲在页面上划出尖锐的白痕。
徐晚意自然看到了,本就被阴霾笼罩着的双眸愈发阴翳深沉,嘴唇紧抿着,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她吻徐姣的脖颈,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被无视让她有些生气,于是她将徐姣的书从手里抽出来,带了些脾气地丢到床下。
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像一只从高空坠落的白鸽,发出垂死但无效的鸣叫。
徐晚意将徐姣翻起来,双腿夹着她坐在她大腿上,手直接从睡衣衣摆钻进去,指尖滑过少女紧致平坦的小腹,直直抚上她桃子般可爱的酥胸。
五指呈爪状张开,发泄似地抓揉着,因为疼痛,乳头很快便硬挺挺地抵在她掌心。
徐姣拧了眉,脸上浮现出难受的表情,不再是先前那般冷冰冰油盐不进的疏离神情。
再加上徐晚意上身投下的影子像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将徐姣笼罩着,让她产生了一种能够抓住,甚至能够留住徐姣的错觉。
104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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