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牢牢相贴,他就这样握着她,时间捕捉不住,什么束缚也没有一般。
他脑子好用,对弯弯绕绕的小巷走一遍就能记住。
是那家煎饼果子摊。老板还打着瞌睡,准备趁着午后闲暇休息一会。
“来的正好嘞,再晚一点我就要收摊了。”
中年叔叔脸上堆着和蔼的笑,楚楚皱皱鼻子,听梁池溪和他说饼皮剪脆一点,一份要双倍海苔,一份不要生菜。
两份都是梁池溪伸手接过的,“小心烫。”
“考得怎么样?”
楚楚一口咬开酥脆的外皮,里面夹着的煎蛋烫得她舌尖发红。
“挺好的。”
“教你的有没有考到?”
楚楚指尖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考到了。”没必要骗他。
他似悟了般点点头。
楚楚看着他,一股心头火莫名就烧上来。
她清楚,这是恼羞成怒的征兆。
梁池溪没再说话,一边吃一边注意她。等她快咬到包装纸了,就伸手给她拨下一点。
两个人沉默着坐在摊位旁把午饭吃完,楚楚下午有两科,开考早,时间要来不及了。
可她不高兴。
梁池溪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抽出纸巾帮她把手擦干净,又带着她原路返回。
走过校外围墙的时候刚好听见铃声响,两个人却都不慌不忙。
“吃饱了吗?”
走到考场门口,其他都已经到齐了。而他只问了这个。
楚楚垂着眼,“吃饱了。”
他问什么就答什么。
她不想吵架,也不想冷暴力,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坏情绪。
于是逃避。
*
梁池溪下午只有一门学科,而且安排在了最后两节课,空闲悠长的自习,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放空脑袋的漫游时间。
他或许是天才,但不是神童。平时下了苦功,临时就不用抱佛脚。别人用半小时才能理解的公式,他压缩三分之一的时间,差距由此而来。
在教室里带了待了半节课,梁池溪和班主任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办公室就在楼梯口旁边,而楼梯往上走,只剩下一个漆黑的角落和一扇不透风的窗。隔着一面斜墙,随时都有被老师发现的风险。
窗外是绿荫小道,落叶被阳光晒得通透,梁池溪透过朦胧烟雾眯着眼看了一会儿。
就想起她迷蒙的双眼。
看向他的时候总是明亮又闪烁着娇怯,睡不醒的时候会笼罩上一层迷糊的水雾,带着懵懂的呢喃,只想伸手讨要一个拥抱。
在床上的时候那双眼总是饱含泪水,眼睫都挂着分明的水珠,哭着求饶又食髓知味,想抱紧他又总是收回手。
少女忐忑的内心,不敢流露出来的感情和因为手里缺少有效筹码的克制,都导致了在这场她自以为是的博弈里患得患失。
一张一合就入了肺,苦凉的味道让人难忘,他捻灭了在窗台,火星消失的瞬间就像她看到覃蔚站在他身旁时的心。
有人把打火机递到他唇边。
梁池溪两指捏着烟支退开一点,“你很闲。”
语气肯定得像是在嘲讽。
覃蔚慢条斯理地替自己也点上一根,好像没听到他说什么一般,只问,“上午那道题你写对了没有?”
“没有。”
“没有?”她的声音拔高了一点,“你错哪了?”
“没对答案。”
覃蔚愣住了。
饶是在同龄女生里鹤立鸡群的身高,在他面前也还是不值一提。
她的角度,垂眸就能看见他校服胸侧绣制的徽章。如果是周一,这上面还会别一个胸章,上面用瘦金体清清楚楚的镌刻着他的名字,顶端上闪耀的星星,是优秀学生代表特有的荣耀。
她以前读的高中也是市内的翘楚???,转学不过是因为父母工作变迁。覃蔚自认为过往十几年已经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骄阳似火的年纪里,最不缺的就是少年的傲慢自信和嚣张野心。
见过狂妄的,却没见过这么狂妄的。
这样……漫不经心的狂妄。
她将还剩半截的烟掐灭在窗台,和他同一栏,同一个位置。
两个烟头凑在一起,烟灰黑得浓烈。
覃蔚伸手缓缓解开校服纽扣。
她的身体越靠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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