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地跟着他游走。
他今天只穿了一件简单没有任何设计可言的白衬衫和黑西裤,衣摆外放遮过裤兜,犹如走路带风,衬衫上的所有扣子满打满算只扣了衣摆倒数的第二三四颗,露出光洁精悍地胸膛,和半遮半掩中,如刀子一般锐利的锁骨。
黄烟以一个身体扭转的姿态,趴在卡座的沙发背上,目光坦然而炙热地追随着那个年轻男人,在人群中夹着烟,措置裕如地游走。
事实上自从他一出现,馆子里就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追随着他,彷佛他在此处是个名人。
那个年轻男人,最后倚在吧台旁边,侧头听着服务生对他说了句什么话,偶尔颔首,偶尔目光扫四周,忽地对上一道视线,在这个方向停了下来。
清楚地看到女孩儿正当痴痴地看着自己,下一秒却脸色突变,嘴巴变成了圆形,再猛地直往卡座下躲。
跟她坐在一道的女生被她此举吓了一跳,怔愣地低头看着她。
“……”
“你在干嘛?”姚明姝愣住,几秒钟后回味过来,“你俩不会是对视了吧?”
“啊?”黄烟整个人在下陷,下巴颏贴着锁骨上的凹骨,恨不得把自己陷进沙发里,轻轻咬了咬唇,脸侧耳朵红了起来,“没认真注意到。”
酒馆里氛围晦暗,各处黄的蓝的绿的明光交叠变幻,光怪陆离。
姚明珠凑近看她,竟难得看到黄烟红红的一张脸。
要知道她平时无论怎么跟男孩子接触,都是面不改色的从容应对,此刻竟面红耳赤的低眉垂眼。
牛逼。
“那我把他让给你吧,难得我姐们芳心大乱。”姚明姝哈哈大笑道。
“我谢谢你。”黄烟眼睛亮亮的轻声说道,却没对此有什么行动。
她来云南,可不是打算来艳遇的。
实际上,她对她们口中浪漫的一夜情没什么好感。
浪漫应该是一个灵魂和一个灵魂的相遇,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触碰。
周围似乎安静下来,黄烟保持着那个姿势沉默地仰坐。
姚明姝则换了个比较文雅的姿势,端起桌上的酒杯,干了一口。
杯子放到桌上。
没过半分钟,又端起来。
四下太安静了,黄烟垂眼看着自己缓缓起伏的前峰,竟在这份静谧中感到些许不安。
“他走了吗?”她问。
“没呢。”头顶上传来一声,语气中挟有狡黠的吊儿郎当。
“……”
黄烟浑身一僵,只感觉离他更近的半边脸都麻了。
胳膊肘撑着沙发,黄烟慢慢地仰脖抬头,动作机械中带着些许僵硬,眼神里满是尴尬。
周围几桌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在她们这一桌上,难怪刚才姚明姝那么奇怪,三番四次重复一个喝水的紧张动作。
四目隔空相对的一刹那,年轻男人的嘴角衔着轻轻地笑意,右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指间还夹着点过的烟,但是不知何时蹭灭掉了,黑不溜秋的一支没抽完的烟,似沿途没找到属于它的垃圾桶。
黄烟深呼吸一口气,默默地坐起来,换了个坐姿和面向,白皙而光洁的背部抵在桌子边沿,那么硬,硌的慌。
角落里还有人在唱着慢歌,彷佛在歌颂相遇。
“又见面了。”只听男人说。
“嗯。”黄烟努了努嘴角,矜持地朝他伸出右手。
“你好。”她补了一句。
似是看出少女的拘谨,年轻男人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昨天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越见越紧张。”
那是当然。黄烟心想。
因为昨天还没对你有非分之想。
喝完酒之后,想入非非都变成了被想入,心境都变了,当事人就在眼前,大家又不熟,能不紧张吗?
黄烟脑内风暴着,可年轻男人的声音彷佛有安定的作用,缓和了她当下的紧张。
正当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旁边来了个服务生,贴近他耳侧说了句什么,又退开。
“行。”年轻男人侧着脸,颔首一下。
服务生走了。
这一下将黄烟的思路打岔了,她抿了抿唇,没出声。
年轻男人没再逗她,余光扫到她扶手上湿了一滩的衣服,又见周围一些人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流连,更多的是盯着少女傲人的胸脯。
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可沉默地对视,令黄烟较之方才更紧张了。
这一点只看她频繁地抿唇,舔唇,眨眼便可得知。
叶衎眯了眯眼睛,有人往这边拍照,开了闪光灯,晃到他的眼睛。
他微微攒眉,怫然不悦地站直身体,摸出打火机,侧了下头将掐灭过的烟重新点燃,没抽,亦没说话,很快就转身离开了,往楼梯的方向走去,路上夹着烟的手晃了晃,招来一个服务生。
不知说了句什么,服务生朝她们所在的方向看过来,是在确认位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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