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长那里逗留的时间很短，牛细毛就回城里了，经过家门，回家见了下爷爷。
    爷爷还是老样子，见牛细毛回来，拉着问寒问暖的。
    牛细毛从包里先是拿出两瓶好酒，再就是几样滋补身体的人参、天麻和枸杞。
    除了这些，当然还有好东西，托运过来的，明天才到。
    “爷爷，我还有事，明天我再来看你。”牛细毛说。
    “又到哪里去？”爷爷有些不高兴，怎么到家就要出去。
    “我要去见一下曹大人。”牛细毛说。
    “见曹大人那行，这人不错，据说，今年县里又是一个大丰收，比去年又增长了近四成的财政收入。”爷爷说。
    “哦，厉害呀。”牛细毛由衷地高兴。
    “听说，曹大人一直没有忘记你，说你对县里的贡献很大，所以我说这人不错，这也是原因，这人不贪功。”爷爷嘿嘿笑了起来。
    从家里出来，牛细毛径直就把车开到县府。
    在曹大人的车子旁，停着一辆很豪华的轿车，牛细毛也是第一次见过这种车，很有个性，倒是和老爷车有几分相像。
    肯定是一个有钱人在拜访曹大人。
    牛细毛没有太在意，直接就往曹大人办公室走去，他也没有预约，来到办公室门口，大门紧闭。
    牛细毛在门上敲了几下，里面有人，但是，没有理睬。
    牛细毛又敲了几下，这是，隔壁的门开了，出来一个人，曹大人的秘书，他正想呵斥，一见是牛细毛，赶紧说：“原来是你呀，先到我这边……”
    话还没说完，有一个人从走廊走过来，经过牛细毛身边时，用手拔了一下他，意思很清楚，你挡我的路了，闪开点。
    这人是要进曹大人办公室的。他刚才上厕所去了。
    这人力气很大，牛细毛一个趔趄。但很快，牛细毛就稳住了身子。
    牛细毛依然占住了进曹大人办公室的要道。
    他根本就不准备让路。
    谁叫你这样横蛮无理？
    这人又伸出手来，嘴里还很没礼貌地说：“让开！”
    这一次牛细毛有了准备，那人用力，也没有拔动牛细毛丝毫。
    “咦？”那人嘴里咦了一声，手上用力，这人差点自己失去了平衡。
    “啊啊，两位，别误会，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清水市的李大人，主管工业的。这位是本县的牛细毛同学，在华秦大学读书。”曹大人的秘书赶紧介绍。
    那个李大人是一个三级财人，他今天是作为陪同人员，里面，和曹大人会面的是江口市来的齐老板，一个房地产大亨。
    齐老板是江口市有名的人物，他财人等级倒不是很高，财人七级，进入了高阶，现在主攻房地产。
    他看中了梅城的农业产品加工厂的那块地皮，有三十多亩，这个厂效益不好，现在处在关停状态。他今天是来请曹大人帮忙，把这块地转化为商业用地。
    工业用地和商业用地是有很大区别的，主要是土地价格上，差别不是一点点，几十倍的差异。
    齐老板动用了不少人际关系，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到曹大人办公室，今天，齐大人亲自登门了。
    李大人是清水市的管工业的主管，和齐大人一起来，自然是向曹大人施压。
    曹大人虽然满脸是笑容，但看得出来，那是装出来的。
    “噢，细毛同学啊，一起进来吧。”
    见外面有人说话，门也开了半边，曹大人一眼就看到了牛细毛。
    牛细毛来了就最好了，刚才，齐老板，李大人两个人对曹大人施压，这感觉很不好受。
    有个人能在一边分解一些压力就好了。
    牛细毛是最适合的人选。
    纵观整个梅城，孙明玉是五级，在齐老板面前，也只是被辗压的劣势，所以，梅城是没有人了。
    牛细毛是个例外，他虽然只是财人二级——曹大人自然不知道牛细毛早已经是三级了，四级也已经在眼前晃了。
    但是，牛细毛是有背景的，有高阶财阀的背景，正好，让他进来，分解一些压力。
    曹大人很无奈，也很不乐意，并且是很坚决，他根本就不想帮人家办这件事。
    你想，这块地，从农民手里买下来，每亩只花了三万块钱，三三得九，三十亩地，一共花了九十万。
    也就是说，农民朋友得到的钱只有九十万。
    现在，齐老板想把这块土地变成商业用地，商业用地的价格是每亩五十万。三五十五，多少？一千五百万了。
    九十万，变一千五百万，仅仅只需要一份文件和一个公章，齐老板，你说他想得多美。
    这是没良心的事。
    农民朋友卖了90万，你得到的却是1500万，天理何在？
    所以，曹大人一直不松口。
    可是，上头压下来了，现在，人家也亲自来了，曹大人欲哭无泪呀。
    牛细毛坐在曹大人的对面。
    齐老板不认识牛细毛，横了他一眼，心想，你是曹大人的救兵？
    可是，也不像啊，你小屁孩一个，咦！你财人三级了？这么年纪轻轻，就三级了，有些古怪。
    不过，又一想，怕你个毛啊！
    高阶财人面前，你才初阶，毛线都不是！
    “曹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你就别哼哼唧唧的了，干脆利落一点。你也知道，我来一转也不容易。你说，谁不同意，你不敢出头，我派人出头。”齐老板大声说。
    好生无礼！
    牛细毛虽然不知道原委，但是，这几句话足以让他暴怒。
    不过，他忍住了。
    “齐老板息怒，这件事，我还得考虑考虑。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牛细毛同学，现在在华秦大学读书。二级……哦？不，三级财人了？”曹大人惊讶地问。
    牛细毛点了点头，“嗯。”
    “厉害！这位是齐老板，江口市天虹房地产老总，我东江省的大企业家。这次是看中了金潮农产品加工企业这块地皮，想开发成房地产。”
    曹大人故意多讲了几句，还挤了挤眼睛，歪了歪嘴角，又做了一个苦脸。
    牛细毛心里雪亮的了。
    他回头看了看齐老板，大声说：“呵呵，不巧啊，我今天来找曹大人，也是为了这块土地，你这不是来抢我的饭碗吗！你倒好，先到了。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这厮，真的是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