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板娘拿出三屉蒸饺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寒腾他们的桌子上,“几位请慢用,粥和咸菜都在门旁的柜子里。”
老板娘看了看寒腾和她的老父亲,不禁摇摇头,“爹,你又在和客人乱说什么呢?”
这时寒腾才看清了老板娘的脸,老板娘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微胖。重点是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脸色暗黄,没有一丝光泽,并且嘴唇发紫。从她脸上寒腾一眼就能看出,这位老板娘的肝脏一定是出现了问题。
老人又是叹了一口气,“我能胡说什么,谁让你命不好,嫁了一个赌鬼,就只能拼命赚钱为他偿还赌债。”
寒腾正被老人说的有些糊涂时,店里忽然走进来一位醉醺醺的中年男人。
“臭婆娘,快给老子拿酒,今天赚了多少钱,都给老子拿出来。”男子一边咒骂,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如果寒腾没猜错的话,这个醉鬼就应该是老板娘的丈夫。老板娘见到男子后不禁脸色大变,非常害怕。
“你,你怎么又喝成这样?”老板娘哆哆嗖嗖的问。
男子气氛的拍了一下桌子,“叫你拿酒,哪来那么多废话!”
男子的动作惊动了店内所有的客人,大家都诧异的看着他。方木和张艾晨也转过身来,用厌恶的眼神看着男子。
老板娘一见事情不妙,她连忙拿过来一瓶白酒,暂时安抚他的情绪。“别吵了,店里还有这么多客人呢,你要是想要钱,就给我安静下来。”
男子一把把老板娘手中的酒瓶夺过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随后他便开始又喝起酒来。
随着男子的吵闹,店内的客人走了一大半,就只剩下寒腾,方木,张艾晨三人。对面还有一对小情侣。
男子喝着喝着便又开始骂起来,“你这个臭婆娘,老子今天赌钱输了都怨你,大早上的就不给我钱,你说我能赢吗?”
见老板娘不吱声,男子便越骂越来劲,最后竟然将门口的老人,也扯进来一起骂。寒腾从老板娘和老人的反应中就能看出来,他们二人一定是长期受到男子的虐待,所以才不敢说话。
“这个男人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骂老人呢?”张艾晨实在看不下去。
随后张艾晨起身气冲冲的走到男子身旁,“喂,你这个家伙,怎么能随便谩骂老人呢,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你没有父母吗?”
男子听了张艾晨的话,慢慢抬起眼皮,“你是哪根葱,要你管我家的事?”
男子一看对面竟然是一位妙龄少女,并且姿色过人,他立即变得猥琐起来,“哪来的美人,来,过来陪老子喝一杯。”男子醉醺醺的站起来,准备去拉张艾晨。
“哎呦!”只听一声惨叫,男子的胳膊差点被寒腾扭断。
老板娘见状立马跑了过来,“大兄弟真是对不住了,他喝多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这样,你们的饭钱我不收了,请你放过他吧。”老板娘一边求情一边抹着眼泪。
“寒大哥,算了,放开他吧。”张艾晨见老板娘如此可怜,便生了怜悯之心。
寒腾一把放开男子的胳膊,他顺势倒在了地上。“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男子不停的哀嚎着。
老板娘刚想过去扶他,但自己却是一阵眩晕,差点倒在地上。寒腾一把将老板娘扶住,把她慢慢扶到椅子上。
“老板娘,你哪里不舒服?”寒腾问道。
老板娘停顿了一下,貌似有些顾虑。寒腾见老板娘的顾虑,他便表明了自己医生的身份。听到寒腾是一位医生后,老板娘便说起了她的病情。
原来老板娘自己没黑没白的经营着这家小吃店,经常休息不好。她本事就有点贫血,再加上长期休息不好,便得了严重的肝病。怕老人担心,老板娘没有说,其实自己已经得了肝癌。虽然老板娘没说,但寒腾从她的面色里就能清楚的知道。
寒腾低头沉思了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老板娘,“这是我医馆的位置,你明天可以过去,针对你的病情,我可以试试为你治疗。”
老板娘感激的接过名片,“大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好好的一顿饭,都被这个酒鬼给打扰了,你等着大姐再给你做几个小菜去。”
“老板娘,我们都吃饱了,你就别忙活了。”张艾晨客气的说。
随后寒腾拿出一张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三人离开了小吃管。本想着好好吃顿饭,却被一个酒鬼打断。
接下来的几天里,方木便一直奔波于医院和医馆之间。寒腾则是一边照顾医馆的生意,一边替方木华璃两口子照顾翘翘。
“请问是寒医馆吗?”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韩和尚走出来看了看,门口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的穿着朴素,脸色却如同青铜一般黯然无光。
“你有什么事吗?”韩和尚问道。
女子把自己的来历说明后,韩和尚把她带到了寒腾的办公室。寒腾见到女子后恍然大悟,她正是那天小吃店的老板娘。
此时的老板娘看上去更加憔悴,并且脸上明显多了一道伤痕。看样子应该是被她丈夫醉酒打伤的。老板娘长叹了一口气,原本第二天就打算来寒医馆,但店里的钱都被她丈夫赌钱输光了。想着如此绝望的生活,老板娘觉得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看着如此可怜的女人,寒腾却是爱莫能助,唯一能帮到她的,就是免费为她看病。寒腾为老板娘仔细号了脉,从脉搏上寒腾明显感觉到,老板娘的身体早已经受损严重,现在只是一具空壳支撑着。
面对老板娘这样的病人,其他的大夫都会劝她放弃治疗,因为她已经到了癌症晚期,所有的努力都将是徒劳。但寒腾却不一样,他不会让每一位病人放弃自己的生命,获得新生是每一位病人的权利,更是寒腾这么多年来奋斗的目标。
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 求生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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