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压迫感逼得徐念往后退一步。
闻见她身上的酒味还夹杂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烟味,声音低了几度:“还学会抽烟了?”
她错开他,往楼道走去,路铮大步跟上来。
“跟你没关系。”她回头,对上他充满愤怒的眼睛,忽然情绪上涌,今晚她实在没力气跟他闹脾气。
楼梯拐角,手腕被他抓住。
“你放开我啊…”
他拉着她,下楼梯,月色照着他的白色衬衫,仿佛又见到冬夜里抱着吉他的少年,她难过的时候聊以慰藉的想象,美好总能和恶意相抵,她愣愣被拉着走。
很想寻求那丝温暖,可又明确知道现在的他并非以前的他,顺着挺拔的脊背线条,妄图抓住以前的影子。
她被他推进车里,粗鲁地扣上安全带,然后“砰”的关上车门,他还在生气。
徐念猜不准他是因为她和林屹在一起生气,还是因为刚刚她的态度生气,还是因为她没回信息生气…
上车锁门,一路狂飙。
空调温度很冷,跟外面的闷热天差地别,她打了个喷嚏,抽出纸巾擦鼻子,他没看她,伸手拨弄仪表盘,放了首舒缓的音乐。
渐渐的,温度也提高几度,没那么冷,但车速不减。
幸而南城入夜得早,夜生活并不是那么丰富,这个点马路上已经没人。
一辆商务车在高速上如离弦的箭,看得出他心情极差,快要爆发,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电话铃声打断这诡异沉静的气氛,徐念掏出手机,看见他瞬间瞥过来的眼神,空气中凝固着一阵杀气,那眼神要把她望穿,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的手机摔了。
车刹了下,她惯性反应往前倾,安全带卡了她下,卡在胸口,勒得有点疼。
徐念抬头瞪着他,真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
“谁?”他开口质问。
徐念没理他,是因为林屹的事,她接起电话:“今天学校有点事,现在跟同事去KTV,可能要晚点回,你早点休息,不要等我,也不要留饭。”
车速降下来,他摸了根烟放嘴里,嘴角轻勾,嘲讽地笑着,没点着,又把那根烟扔回车兜里。
徐念看着他的动作,拿一根烟撒气。
“我晓得,我是大人了,不用什么事都操心的。”
“等一会就回,快睡吧。”
她挂掉电话,把手机塞回包里,侧过脸,看见他下眼睑浓浓的淡青色痕迹,脸色阴森,应该很久没睡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上海开回来的。
话到嘴边又噎回去,还是不问的好。
车不知不觉已开出主城区,密集的路灯变得分散,光也渐渐没那么敞亮。
泼墨般的天空映着星星点点,两侧的松树在倒退,路上几乎没车,路灯投射出去一道线,路边卖水果的摊贩徒留一个空桌。
“去哪儿?”她问。
他没理她。
徐念也不问了,爱说不说。
“明天早上我有课。”
他终于肯撇过眼看她,嗤了声:“徐老师跟别人吃饭到凌晨可没想过明天早上有课。”
徐念…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得很。
随他吧,反正她不想理他,干脆闭上眼靠在副驾驶休息。
睡也睡不着,闭上眼就想到主任恭维她的话,同事应和主任的画面。
路铮见她那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脸,更是不悦,猛地踩油门,一脚踩到南山脚下。
车开到一栋酒店停下,徐念跟着他下车,看见巨大的石碑上写着“隐山居”三个大字,毛笔提字,一旁注释着写字的人,张XX,很潦草的字,应该是个人物。
她记得刚毕业那会南山脚下还没开发出这片占地1000亩的度假区,现在连酒店都建的这么齐全了。
从首都回来的第一年,除夕夜,她重爬了一回南山,冬天的山上热闹非凡,一路都是往上去的人,寺庙满满都是人,门口停的也都是豪车,一路的柱子上刻着的都是捐助人名单,她想起那天他背她上山,求的那支签上签文,真是一语成谶,道姑跟她说的是切莫执着,阴霾散去。
所以这么些年,阴霾终散不去。
印象里前几年南山还没这么繁华,依靠着度假区,现在南山成了热门景点,隐山居背靠南山,前面是条人工湖,湖里一半是荷花一半是湖水,有点像特意营造的太极图,不像醉玲珑给她的感觉,醉玲珑的装饰过多,有种刻意感,这儿装饰极少,极大程度利用了自然的力量,构成一种浑然天成的画面。
大堂吊顶很高,厅堂顶层是圆形的全景玻璃,透出点点星空,而大堂的地是方的,八根柱子撑着整个结构。
路铮走到前台,递上卡,服务员看了眼,把卡还给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烫金的房卡递给他:“前台往右,电梯上顶楼。”
“等会把餐送到房间。”他回。
“好的,先生。”
徐念合上手里的皮质价格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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