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B市笼了一层细雨, 像极了去年,不过今年考场外没有记者也没有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徐念考完后,买了回南城的票,车上林屹问她暑假要不要跟他一起做兼职,在一个教辅机构替班当老师,带几个小学生, 钱不算多,但是长期合作,每年寒暑假都可以过去兼职。
徐念应下来,她也不想从家里拿钱,想着多存点钱多一些自由。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艳阳高照,她正在辅导一个男孩做题,还没有来得及查成绩,班主任的电话已经打来。
这一回,她发挥很稳,在市里排第四,随着班主任的电话之后,各种电话不断进来,包括前几的大学,争相打来电话。
徐念最初想去的是N大,但最终选了首都的一所学校。
赵艳茹说女孩子不要走太远,N大离家近,有个照应,而且师资力量也很不错,但徐念想去北方,她是南方人,天生对北方有种执念,加上这些年,她从未出过远门,便执意选择了Q大。
林屹也选了首都,他这回考的也不错,高出一本线四五十分,选个985学校绰绰有余,所以他填了首都师大,与徐念的学校隔得不远,倒也有个照应,让赵艳茹放心不少。
临开学前,徐念去超市买东西,遇见许久不见的薛蔚。
自去年毕业后,徐念断了一切联系,和以前的同学也没联系,薛蔚那时只晓得她失手了,但具体也不清楚,联系不上她,想安慰也无能为力。
今年再遇到徐念,丝毫不觉得生分,好像还在昨天。
她们在市中心的星巴克坐下,点了两杯焦糖玛奇朵。
徐念望着窗外,看见路氏百货的高楼,若干年前,她也是坐在这个位置,看见路嘉轩进门,他后来带她去吃了乳鸽,还想给她一张银行卡。
一晃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
薛蔚与她闲聊,徐念听她说,去年她也没考好,本来想着去Z大,结果考砸了,差了二十分,又不想吃复读的苦,最终退而求其次选了N市的一所医学院。
薛蔚又问徐念这回考的怎么样,徐念说了分数,没说名次。
她不住竖起大拇指:“牛逼啊,去年一中第一405,你这412牛啊,市里肯定前几了。”
第四是个低调的数字,不像第一,也不像前三,第四居于之后,知道的人很少,也乐得清净。
薛蔚侃侃而谈,她还是高中那样犀利,说起大学的男生,她说和她预想的一样,那些男的都是烂黄瓜、脏东西,去年上半年,她们学校有个大四的学长嫖.娼被学校知道,只给了个处分,有学生觉得学校包庇,发到网上,结果发帖人被院里拉过去谈话。
反倒是嫖.娼的被维护,发帖的被警告,学校尚且这样,更别提社会,薛蔚表示对未来的社会非常担忧。
徐念点头,表示赞同,女生相对于男生来讲较为弱势,如果还一味的偏向男性,那变相的在压缩女性生存空间。
薛蔚走时特意从包里拿出一瓶辣椒水喷雾给徐念,说社会动荡,男性像是不可预期的定时炸.弹,遇到不正常的男性绝不要手下留情,保护好自己。
薛蔚和徐念分开没多久,想起来去年路铮来找她的事,刚想与徐念说,回头追她发现徐念已经上了公交车。
遗憾作罢。
她想起路铮离开的时候,留下的联系方式,他说要是知道徐念的消息一定要及时和他联系,那串微信号,薛蔚想不起来放在哪里。
回家翻遍书房,一无所获。
细想,都过了这么久了,也许路铮早就知道徐念的下落。
不过她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杨昊,托杨昊转达给路铮。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这是她答应过路铮的。
徐念八月末去学校,赵艳茹开车送她到车站,下车时,她猛然发现赵艳茹发间已有好多根白头发,惊觉母亲老了。
她不再是那个将所有事都掌控的女人,不再规定她的一言一行,规定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徐念看着赵艳茹鬓角的白发,她想母亲是什么时候老的,好像是忽然老的,连同眼神一起衰老。
徐念握着行李箱的把手:“妈妈和路叔叔在一起不快乐吗?”
赵艳茹微怔:“小念,妈妈和路叔叔可能要分开了。”
她继续说,“不多久就会搬走,你——觉得妈妈应该搬走吗?”
徐念愣着车外,看向衰老的女人。
赵艳茹是个固执的女人,以前从来不征询她的意见,她想赵艳茹有答案,只是告知她并不是真的在问她。
“如果搬出去能让你开心一些,那就搬出去。”徐念说。
赵艳茹点头:“嗯,你去北边要注意保暖,不要省着花钱,不够就问妈妈要。”
徐念弯下腰,头在车窗边上:“嗯,那我准备进站了。”
赵艳茹和她挥手:“到了那边给我发个短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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