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道过去看下他。”
路铮冷淡回:“随你。”
说完他就上楼,余下那没有动过的热粥。
徐念自吃饭就没说过什么话,大多时候听他们说,路铮讨厌这个家,一直以来都很讨厌,他是那么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从她当初来的第一天,他就说过让她别惦念着他们家的钱,如今她和赵艳茹搬进他的家,将他赶出去,放在谁身上都难以叫他去选择原谅。
“小茹,抱歉。”路嘉轩握着赵艳茹的手,“路铮这孩子就这样。”
赵艳茹摇头:“没事,我知道的。”
“小念周末想出去玩吗?”路嘉轩转头问徐念。
徐念正勺了口粥,摇头:“离高考没多久,我想全心看书。”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路嘉轩上班的时候顺路送赵艳茹去插画班,又不放心徐念和路铮独自在家,可孩子都长大了,也不是能够看得住的。
“你说他俩没事吧?”路嘉轩打着方向盘弯出大门。
赵艳茹侧过身,看见他眉尾新增的细纹,心里有些不踏实:“真要有什么事,你觉得咱俩能管得住?”
路嘉轩微眯眸子,从身侧的抽屉里拿烟,赵艳茹把烟盒拿过来:“少抽点,这么大岁数了,别遇到点事就借烟消愁。”
路嘉轩勾唇,手又搁回方向盘,皱眉道:“路铮他外公管得住,但是不想惊动那老爷子。”
赵艳茹不大喜欢他说起和“她”相关的人和事,毕竟那是一段连她自己都无法谅解的过去,麻痹自己去忘记过去,享受当下。
“那老头很难搞?”赵艳茹问。
路嘉轩还是从她手里拿回烟盒,叼了一根在薄唇里,在路颜死后,老爷子就要他写下协议书,终身不得再娶。
往事如烟,他想起路颜那张泪眸,她和徐念在某种角度有一些神似,譬如眼睛时刻都像是蓄满水,亮晶晶的,可是他也恨路颜,彼此折磨又不得善终,或许这就是他和路颜最好的结局,他一生不得所爱,路颜如是。
哪怕死亡,她也留下遗嘱让她父亲逼他签下终身不得再娶的协议书,否则就将他所有的财产全都剥夺。
路嘉轩说:“不是难搞的问题,老爷子守了一辈子的家产,又只有一个外孙,这些最终都是要落在路铮头上,而老爷子绝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家产落入到一个…”
他没继续说下去。
车里漫着阵阵烟气,赵艳茹开窗放进些新鲜空气:“为什么爱情就一定要和利益挂钩呢?”
车已经到插画班楼下,路嘉轩伸手扯过赵艳茹的手,将她困在怀里,手穿过她的长发,捧着那张小脸:“委屈你了,小茹,终究没能给你名份。”
赵艳茹脸颊绯红,丝毫不像四十岁女人该有的模样,倒是添了几分少女气:“我晓得,你也有你的苦衷。”
路嘉轩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下课给我电话,我让小林来接你回家。”
“我自己回去。”
他伸手替她压平没整理好的领子:“也好,到家给我短信。”
赵艳茹点头,阳光从车窗外落下,那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从前,不管隔了多少年,此刻他是她的,就够了,徐砚清死后的那年,她就想明白了,人这一生太短,短得让人来不及去追逐那些想要的名份,她只想和路嘉轩在一起,想弥补当年的遗憾。
路嘉轩的车缓缓启动,后车窗看见赵艳茹朝他挥手,他摸了根烟,点燃,薄荷的爆珠被抿裂,口腔溢满冰冷的空气,他打着方向盘,将车调转去南城福山公墓。
从公墓超市买了一捧茉莉花和纸钱,拾级走到最角落的一座雪白的矮别墅,别墅点缀着浅绿的茉莉,时隔十年依旧很新,他蹲下身子,将茉莉放到她的墓碑前,迎着冷风点燃一袋纸钱。
爱妻路颜之墓。
天阴下来,大朵灰云遮住头顶的光,路嘉轩看着路颜的黑白照片。
那张照片是她大学时候拍的,那时候他还是事业刚起步的小职员,而她是客户的千金,因为同姓,让他对她倍感亲切。
那天话剧社表演《傲慢与偏见》,他为了谈成一笔生意,和她套近乎,不爱这些雅俗话剧,但还是陪她看完了整场话剧,路颜同他说伊丽莎白和达西,说她厌恶极了为了物质、为了金钱的婚姻,说起理想婚姻,说起她对将来的婚姻畅想…
那天送路颜回家,遇见了一家装修极其有个性的照相馆,她爱上里面一张海报,提出要进去参观,留下了这张黑白彩色照片…
路嘉轩看着纸钱燃烧成灰烬,路颜透过黑白照片看着他,那天她的眼睛会说话,所以他犯了错。
徐念吃完早饭上楼,刚打开门,就看见路铮正坐在她的写字桌旁,他正翻着她的试卷,她害怕被林嫂看见,到时候和路嘉轩他们说些什么,关上门,走过去抢走了他手里自己的试卷。
“等会想去哪儿?”他问她。
她把试卷折好塞回参考书里:“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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