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抱拳而道。
宋承闻言,沉沉地嗯了声,忽而对荀末道:“你看这景象,是不是有些像当年?”
荀末微微一愣,抬头望了一圈眼前,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惜的是,这次连孤也被算计了。”
突厥族人骁勇善战,崇尚武力,又极具野性,杀人绝不手软。
哪里会像是刚才那群髡发人那样弱不禁风?
宋承原本就有些奇怪,为何这次的突厥人这般孱弱。
而他在听到方不凡说的那些话后,他几乎可以笃定,这次表面上看起来是他胜了的一战。实际上还没开始,他便输了。
“这突厥贼寇狡诈诡异,可是也不应该来的这么突然。殿下您说,会不会是朝中出现了……”荀末的话忽而停住,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说下去,深怕自己一个说错了话,从而被旁人听去。
宋承的眼中氤氲着如雾一般的浓重感,听着荀末的话,不自觉地扯了下唇。
大胤此时还并非是什么落败之国,可还是有人想方设法地想让它倒下,从而据为己有。
呵。
可真是做了一个绝世美梦!
第五十九章
宣政殿中,宋执锐颓然地坐在案前,屏退了身边的一干婢女内侍,面色灰白,出神地看着空荡荡的殿中。
方才赵德将消息传来之时,他还觉得甚是诧异。
他自认为自己将大胤治理的不错,虽说并没有像千古明君治理得那样富饶,但好歹国泰民安,河晏海清。除了边疆偶尔会生出战乱,其余鲜少发生战争。
结果,如今突厥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京城一带,他还没有任何察觉。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莫不是他真老眼昏花至此?
殿外,赵德步履匆匆走了进来,垂着眼到宋执锐的身边,低声恭敬道:“陛下,云妃已经处理好了。”
宋执锐微微点头,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好,浓厚地嗯了声,也没过多地询问细节,只问:“南齐的使者已经到官驿了吗?”
“是,陛下。顾尚书和凌将军已将南齐九王安置好,现在正要赶来同陛下您复命。老奴估摸着,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了。”
“那些突厥人怎么样了?”
赵德犹豫了下,低声道:“听说都快死绝了。”
这话虽然有些不好听,但是却让宋执锐的心情稍稍愉悦了些。
可他转念一想,又问:“太子他们没留活口?”
“老奴听说这次的突厥人不堪一击,大胤的精锐们下手也未曾留情,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不过,具体情形还得由太子殿下向您禀告。”
宋执锐不知是觉得赵德这话说的言过其实了,还是觉得甚合己意,一双黑沉的眸子微晃,却并未回话。
就在此时,守在殿外的小太监匆匆垂首走进殿中,细声道:“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宋执锐眼眸忽地一亮,抬起袖口一挥,衣袍上的五爪龙纹颤动了一瞬,示意小太监将人领进来。
随后宋承便一身银甲从殿外走进,小太监便识趣地退下去了。而赵德先前便已低头走到了皇帝的身边,静默不语。
“父皇。”宋承行礼后,眼帘一抬,瞧了眼皇帝身后的赵德,复又收回视线,继续道:“儿发现那些所谓的突厥人并非真的是突厥人。”
赵德跟在皇帝身边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有些话是可以一同说给他听的。
而宋执锐不明所以,沉沉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贼人’之中,还有一个活口,名唤方不凡。据他所言,这些所谓的‘贼人’,实则是大胤的子民,而并非是突厥人。”
此话方毕,宋执锐眉峰拢起,一个没留神儿,手肘便抵到了晕着墨的砚台上,旋即“刺啦”一声,砚台差点便被撞离了长案,得亏赵德眼疾手快,抬手便将砚台截住。
可就是这么急切地拦下,还是不可阻挡地有几滴墨汁洒落到了宋执锐淡黄的衣袖上。
赵德见状,倏地便跪了下来:“陛下!是老奴罪过!”
宋执锐轻咳了一声,闭了闭眼,颇有些烦躁地道:“无碍。”
赵德微微抬头,谨慎地看了皇帝一眼后,才慢慢地站起来。
而宋承眉头微拧,正要说些什么,便被宋执锐的话打断了。
宋执锐似乎有些疲惫,眼中无光,抬手按了下眉心,声音带着些低低地嘶哑,道:“那方不凡是这次来袭击大胤精锐的其中一人,他的话如何信得?”
他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的,但是宋承能这样毫不犹豫将它说出来,却是让他内心动摇了。
可事实若真是如此,未免也太过滑稽了吧!
宋承道:“突厥人善战,而今日,我们碰到的那些‘贼人’过于不堪一击。实在不像是突厥人所为。”
宋执锐闻言,沉默着。身后的赵德跟随皇帝多年,自然是能猜测出皇帝此时的心思的,不禁开口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突厥人虽说善战,可我们大胤的精锐也不差。何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孤并非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若是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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