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轻轻搂了下宋清和,温和地问道:“你怎地那时突然要出宫了?还去阿承的府邸?阿承平日里也不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总是有很多事情忙活着,不会顾及到你。我真害怕你待在他身边,待的人都没以前精神了。”
“没有。”宋清和垂下眼睫,落在眼睑处成了一圈小阴影。她扯了下唇角,状若无意道:“哥哥对我很好,不会有您认为的那种情况出现。”
长孙晚眨了眨眼,心中紧绷的弦渐渐松了下去,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这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不好受。”
“不会的。”
长孙晚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她感觉清和好像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一副冷清的模样。但她还是很知道宋清和那日是不是听到她和宋执锐的谈话了。
可她又不太敢问。万一是她多想了,那可怎么办?
清和现在这样敏感,她只要稍稍一问,清和必然会发现什么。
宋清和看着眼前面露犹豫的长孙晚,大抵猜到她想要知道些什么了,也没想保留,直接张口道:“那日,您和陛下说的那些话,我听到了。”
长孙晚有些猝不及防:“……”
心中的那根弦立时便断了。
她复杂地看着宋清和,半晌不知道她应该说什么话,结结巴巴地道:“那你……你……”
“正如您想的那样,我出宫是为了讨一个真相。我记得您先前曾经说过,真相是那么脆弱不堪,说我总有一天会知道,没有必要执着于一时。而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会去寻求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长孙晚无言,半晌道:“但是你要知道,无论怎样,我都是你的阿娘。”
宋清和尽力让自己变得和常人一般高兴些,扬了扬唇,点头:“好。”
宋承也说过类似的这种话。
她都信。
……
星云低垂,夜幕时分。
宋承在明德殿中处理好了今日的事务,又想起下午卫兵的传话,说是宋清和已私自离开了东宫。他不禁觉得有些头疼。不过在打听到她安全回到宫中之后,又松了口气。
他想到此,低低地“呵”了一声。
一声招呼都不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真是难为他方才还挂念了那么久。
此时铁霄忽而走来,恭敬地在他的身后站着:“殿下,您先前让属下打听的那件事有了点眉目了。”
“说。”
“宫中人传出的消息是说,六公主当年身边是有两个嬷嬷的,只是年纪大了,身体难免不好。在六公主七岁的那年夏日相继没了。说是中了暑气,便没了。”
“相继没了?”
“是。”
“六公主七岁那日,可是天丰四年?”
铁霄想了想:“正是。那年的夏日,殿下您和陛下皆在凌云行宫中。”
宋承听到这话,目光陡然一顿:“那年她并不在行宫。你有没有查查那个时候,有没有人看过那两个嬷嬷的尸体?”
铁霄摇头:“当年大部分宫婢内侍都随着陛下去了行宫,只留了少部分的人。不过属下听闻,当年陛下身边的酷吏来磬是留在宫中的。来磬此人心胸狭隘,只替陛下办事。”
“来磬?”宋承抚了抚拇指上的扳指,“孤记得几年前他不是被父皇处死了吗?”
“的确如此。不过,属下听到有老嬷嬷说,当年看到来磬拖着两具尸体从寒寂阁中出来。但是谁都没有人敢上前确认。听说是因为来磬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对此事指指点点,不然如那两具尸体无异。”
宋承眯了眯眼睛,问道:“若是只是中了暑气,又怎么会不让人前去看尸体?只能说绝非暑气。”
“是。殿下英明。”
*****
长安进入了冬日后,没多久便下雪了。洁白的雪花,飘飘摇摇地自无边的天际上落了下来,落在了檐上。
一连多日,宋清和都一个人待在揽月殿中,半句话也不说,什么地方也都不出去。
降香和云瑞看着这样的宋清和,反而觉得更加可怕。这感觉就像是公主中了什么邪症了。
降香想着法子,想让宋清和开心一些,但是都没什么用。于是这天她小心翼翼地道:“公主,您要不要去四海池边看看?今日下雪了呢?树枝上都是白色的雪花,可好看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宋清和正想摇头,可一低头就看到了降香期待的眼神,一时便又将自己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轻声道:“你若是想去看,我们便去看吧!”
降香立时便两眼放光起来:“是,公主。婢子去给公主拿一件大氅来。”
柜中的大氅并不多,且颜色单一,大部分皆是蓝、白二色。
降香看了眼,迟疑了一下,从中挑了一件冰蓝色绣着红梅的大氅,捧在手中,走到宋清和身边,替她披上:“公主,这大氅听说是邻国进贡来的,特别暖和。让婢子给您披上,公主可好看了。”
宋清和闻言,抬手抵在了那件大氅上,问道:“哪来的?”
她很清楚,她没有这件大氅。
况且,纵使是有,这种邻国进贡而来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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