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嘉有点心疼她。
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要经历过多少,才能够如此云淡风轻地将过往的种种编织成一个个精美的寓言,向她的学生一次次剥开心底的伤口?
她用鲜红的唇色,摇曳生姿的裙摆,和细细尖尖的高跟鞋做她最好的伪装,然后把心口的鲜血倒进鸡尾酒里,一口喝掉后在舞池中迎来送往。
课程结束,苏清嘉走出校门,准备回家。
路易斯买下的别墅就在附近,走路五分钟就能到。
费城的夏天在一点点走近,充满青春气息的大学城里新的冲动随着夏天的到来也在一点点苏醒。
她穿了一件印着凤凰花的长裙,感受城市的心跳。
路易斯之前把别墅改造了一番,好歹是最后拎包入住了,
这间房子外壳是跳跃的红黄蓝三色,还在院子里做了个积木的雕塑,在这一带显得特别打眼,真想不出闷骚的西班牙贵族喜欢这样的童趣,
再次默默吐槽了一下路易斯的审美,苏清嘉拿了钥匙准备开门。
“贝拉?是你吗?”有少年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西班牙语发得很标准,干净的中低音一直是苏清嘉的最爱。
苏清嘉回过头去,院子里路易斯亲手种下了许多温带玫瑰,请了一个园丁来照养,两年来,它们已经长得很旺盛了。
费城的天空不是很蓝,但阳光还是很灿烂,少年柔软干净的金发跳跃着熟悉的光芒,他的眼睛是蓝灰色的,唇角微微上扬起些许的弧度,左边的酒窝散发着蜂蜜的甜香。
苏清嘉有些不可置信,心里万种思绪,千般情丝,她一步步走向院子外的少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道:“卡洛斯?”
卡洛斯迎上去,酒窝愈发深了,“是我,贝拉,是我。”面对这个两年未见的少女,他再也掩饰不住心底的欣喜,“贝拉,两年不见,我……”卡洛斯咬了下舌尖,道,“你还好吗?”
其实他是想说我好想你,但又怕吓坏了贝拉,只能硬生生地转了话题。
女孩已经长了一大截了,虽然还是只到他胸膛,但卡洛斯觉得这样的身高差让他非常满意,她的五官长开了一点,琥珀色的眼睛像是一泓清澈的泉水,让她本身媚气的长相带了几分清纯,她黑色的头发披散下来,还是那么细软又柔顺。
苏清嘉穿了一条印着凤凰花的雪纺长裙,腰肢开始抽条,细细的像是柳枝。卡洛斯忍住了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女孩脑子里飘过许多许多的念头,但最后,全部化作了满心满眼的欢喜。
这个在她记忆里刻意被藏在角落的少年在她毫不经意间出现在眼前,苏清嘉觉得自己那颗沉寂的心开始苏醒。
“你看我还好吗?”苏清嘉朝他微笑,梨涡淡淡的,然后在他跟前转了个圈,又道,“你也知道两年不见啊。
她的裙摆因为转动摇曳开,像是一朵巨大的凤凰花,卡洛斯突然感觉脸上有些烧,很想去挠挠头,“好……我……”好漂亮,像是天使。
“怎么两年不见,你连话都不知道说了吗?吞吞吐吐的。”苏清嘉看着他努力地摇着耳朵,心底像是有蜜糖化开。虽然他长高了,声音也变了,但他的小动作告诉她,他还是记忆里的模样,还是那个诚恳真挚的男孩。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最后却也说不出口,只能用戏谑的语气,让心底眼里的酸胀感褪去。
她不想在男孩两年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哭泣。
那样就不漂亮了。
“不是,不是,贝拉,你别生气。”卡洛斯不敢去扯她的裙摆,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办,最后只能垂下头,“贝拉,我不是故意不给你打电话的,我是,我是……”
“不是故意的,难道还是有意的?”苏清嘉见他慌乱的样子,想逗逗他,好像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带给他们生疏感,熟悉的调侃都不用刻意去伪装。
卡洛斯抬头望了一眼,然后又垂下头,耳朵也不扇了,低低道:“不是,我只是,只是怕你不理我。”
苏清嘉被他纯洁又无辜的小眼神给萌到了,还好别墅区这边比较安静,能听见他细弱蚊蝇的声音,那些等不到男孩电话的不愉快似乎都不重要了,那些曾经为他滴下的眼泪都成了玫瑰的滋养,苏清嘉踮起脚,心底感慨万千,最后伸长手,摸了摸他金色的头发,“这次念在你来找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得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我保证,不然我就是小狗。”卡洛斯猛地抬头,态度坚决。
“那好吧,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苏清嘉看了看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少年,他已经长得很高了,正处在发育期的小金毛五官一点点深刻,刚毅的眉毛很浓密,下巴到脖子的弧度很优美,滚动的喉结是他开始成熟的标志。
已经度过变声期的少年使劲点头,耳朵又开始扇动,“贝拉,这次来,我想告诉你,我要去u19打球了,你……你高兴吗?”
如果说年少的卡洛斯声音像是清澈的河水,那么此时卡洛斯的中低音就像是有着湖水的静谧和海水的浑厚,她笑得很灿烂,道:“高兴,我当然高兴啦,喂,小天才,这次可是小赚一笔吧?”她蓦地发现,自己很享受听男孩说话,真真切切地,不需要话筒,不需要隔阂,就这么直接地撞击着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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