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筑了一个壳子,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躲起来,从小到大,母亲教她的是要乖巧、听话,要好好学习,按时回家,不要跟人吵架、打架,一定要离男生远一点。
她还记得小时候跟小朋友出去玩,回家晚了,母亲找她时阴沉的脸色,让身边的朋友再也没人敢接近她;小学时她跟跳舞室的同学出去吃小吃,被当众批评了一顿;初中时跟男同学说话,被妈妈看到,她狠狠地打了她十戒尺。
林姚没有什么好朋友,她只有一个妈妈,一个将她护的严严实实的母亲,她给了她很多很多,又拿走她很多很多。
她爱她,毋庸置疑,那是她的母亲;而她也怕她,无人诉说,因为那是她的母亲。
第27章 交谈
林姚一言不发的跟着母亲走回家,这样的沉默也让林妈妈有些疑惑,往日里她去接女儿回家,她都会跟她说一些学校里开心的事,今天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林母没有问她,她觉得还是等到回家后,在一个比较安全的环境下,去询问女儿遭遇了什么事。
到家后,林母进入厨房将饭菜取出,“姚姚,吃完饭我们谈一谈吧。”
林姚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靠在墙上给自己一点支撑,每一次的谈话都是发生在母亲觉得她做错了事之后,她其实有点害怕,怕她阴沉着一张脸,好像只要她做错事,就会被毫不留情的丢掉。
林姚心不在焉的快速扒完饭,慢吞吞的走到家里的练功室,母亲是个很优秀的舞蹈老师,她开了一家在S市挺有名的舞蹈工作室,在哪里,她第一次看到了陆格格,一个明亮、耀眼的小太阳。
舞蹈室的女孩们都不知道她是老师的女儿,因为老师最喜欢的是很有天赋,又很努力地陆格格,对于她这个女儿,她并没有任何优待,只有更加严厉的要求。
看着陆格格仿佛站在舞台中央,轻而易举的获得所有人得注视、赞叹,就连母亲也总是夸赞她,她希望她能成为像她一样的人。
或者,成为她的朋友,想要去接近的,可她身边总是围着许多人,她退却了,像每一次鼓起勇气想和人交朋友,却又被心里回响着的“你这种人怎么会有朋友”而打败。
到头来,她始终是一个人,别人主动接近,她迟钝地回应,很少有人愿意去把一只蜗牛从壳子里拉出来,因为当我们付出的时候总是希望得到回应的,如果得不到,就选择放弃。
那些始终无怨无悔为你付出的人,要么很爱你,要么她在等待更大的回报。
在学校里总是独来独往的林姚,逐渐成了别人眼中的怪胎,没人愿意去接近她,她也不敢再去靠近旁人。
除了跳舞时林姚能感到自己是自由,仿佛天与地之间,她是唯一的主角,她可以无所顾忌跳下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而大多数的时间里,她只能将自己缩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欺负一个不反抗的人,一次两次是兴趣,久而久之连施害者都觉得无趣了。小时候遭遇的恶作剧在时过境迁之后,不再重现,逐渐长大的少年们,开始学着大人们的做法,不喜欢的东西就选择无视,当一个隐形人也没什么,只是每天多了许多无端的事要做。
她在别人眼里,在自己眼里都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所以被迫成为陷害他人的工具,她也可以理解,像她这样的胆小鬼,被欺负了也不敢说出来。
看到陆格格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以为她终于可以鼓起勇气去和她做朋友了,可是,她把一切都搞砸了,像她这样的人,也许她永远也不会再给她多一点关注。
她知道母亲对于她今天异样地沉默会感到疑惑,只是她真的没心思去编造一些学校里发生的开心的事去哄她开心,一个总是收获负能量的人,还要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哄人开心,这未免显得有些可怜了。
“妈,你找我有什么事?”林姚一进入书房,头脑就好像拉起了警报,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开始攥紧,身体无意识地想要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没错,她很紧张,甚至是害怕,她觉得母亲随时会从书桌的抽屉里抽出那把戒尺,在训斥她过后,为了让她增长记性而狠狠地打她几下。
林玥已经很久没有和女儿这么面对面去说话了,她作为一个单亲妈妈,既要努力工作,又要照顾女儿,很难说在生活中没有忽略女儿的感受,只能为了她不重蹈自己的覆辙,加倍严厉的去管教她,女儿有点怕她,她是知晓的,只是她觉得家长在孩子面前还是要有一点威严感存在。
可看着林姚面对她下意识地退缩,她却觉得有点心疼,这孩子小时候还会有点跳脱,干一些出格的事惹她生气,这些年却越来越乖巧了。
就在她忙于工作的这些年里,这孩子好像突然间就长大了,她前几天跟舞蹈室的学生的家长有过交谈,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尊心了,开始叛逆,甚至希望逃脱父母的束缚,她当时只笑着说,自家孩子素来乖巧,可这乖巧是不是因为她没给够她安全感。
“今天回来怎么不说话,是被人欺负了吗?”林玥声音刻意放低,她并不是温柔的性子,可对于像个惊弓之鸟的女儿,她怕会吓到她,在女儿的心里,她扮演的是一个专职蛮横的母亲吗?
林姚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她受到欺负了吗?“没有,就是今天作业比较多,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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