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生凉薄,不曾感受过真正的温暖,始终都是独来独往,即便父亲面前,亦是带着疏离,可她好似、好似不太一样。
“起来!”月儿忽然将他拽起来。
阿九眉心一皱,“没人告诉你,男女授受不亲吗?”
“亲?”月儿不太明白,“我说过了,我不识字,你莫要文绉绉的,我听不懂哦!”
阿九深吸一口气,“别碰我!”
“哦!”她松手。
腕上的温度骤然消失,阿九的眉头蓦地皱得更甚,嗯……风吹,有点凉。他掖了掖袖,负手而立,拒人千里之态,很是有模有样。
“小哥哥,我教你基本功啊!”她煞有其事的说,“扎马步如何?这个最是简单。”
阿九嫌弃的瞥她一眼,背过身不去看她。
“你为什么不理我?”月儿撇撇嘴,“还是太难了?”
瞧着窜到自己面前的小丫头,阿九叹口气,“闪开。”
“小哥哥,你怎么了?”月儿笑盈盈的凑上来,“生气了?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不是怕冷吗?多热身、热身便没事了!”
阿九不去看她,不去理她。
小丫头太烦人,叽叽喳喳个不停,让他很是烦躁。
“要不,咱换个方式吧,不喜欢扎马步,觉得扎马步无聊,咱们就比赛跑步如何?”小丫头满脸欢喜,“我有个好办法!”
蓦地,她忽然吹响了口哨。
阿九骤然盯着她,“你干什么?”
那些人说不定还在搜寻他,万一、万一把人引来怎么办?
“找朋友啊!”月儿煞有其事,眼角眉梢微挑,带了几分邪性,“好朋友!特别的,好朋友!”
鬼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好朋友!
阿九骇然瞪大眸子,下意识的连退数步。
狼?!
“狼!”
他认得,这不是狗,是狼!
“阿狗!”月儿兴奋的喊,“追他追他!”
阿九见鬼般盯着她,只听得她幽幽的开口,坏坏的笑着,“阿狗不会咬我,但对你……”
得,这丫头使坏!
瞧着某人撒腿就跑的样子,小丫头笑得人仰马翻,“阿狗,追他!追他!”
狼撒开蹄子追,阿九撒开腿的跑。
他知道,狼会吃人!
他更知道,她不是说假话,因为狼追他的时候,还流着涎,目光里带着幽幽的光亮!
“跑,对!跑啊!”小丫头盘膝坐在了石头上,高兴得就跟过年似的,“多跑跑,对身子好,小哥哥你信我!”
阿九真想骂人,可活了这么多年,他还不知道骂人该从何开始,只能喘着气道一句,“混……你混账!”
拂袖转身,他跑不动,终是抬手挥了一掌过去。
狼,忽然被打得吱哇叫。
月儿的笑声戛然而止,当即纵身而起,“阿狗,回来!”
在阿狗被打翻,愤怒的扑上来时,月儿抱住了他的脖颈,就地一个翻滚,狼爪子一下子摁在她的肩头。
有些狠,也有些疼!
“阿狗!”她低吟了声。
阿狗当即挪开爪子,收了身上的狼性,呜呜的叫了两声,便伏在了地上。
“也不看清楚点,差点被你咬断脖子!”
她嘀咕着,瞧着被挠破的衣服,“明日得去捡点碎布补一补,就这么一件像样点的衣裳,还被你给挠破了!”
阿狗呜呜了两声,大概知道自己闯祸了,没敢再动弹,老老实实的伏在地上。
下一刻,阿九立在她面前,面色惨白如纸,“你……养狼?!”
“我捡回来的狼崽子。”也不算是养的,只是落单的孤狼,与孤女作伴,时间久了,便生出了羁绊。
阿九忽然身子一抖,便倒伏在地,整个人颤得厉害。
方才那一掌……
“哎哎哎,你不是会功夫吗?刚才你打阿狗的那一掌,我瞧着还有点内劲在里头,你莫要在我面前装了,我都不信你了!”她嘀嘀咕咕的,起身掸去身上的杂草和泥渍。
然则,他逐渐蜷起了身子,愈发抖得厉害。
“小哥哥?”月儿皱眉,“你别装了,我都被你骗了好多次,你看衣服都让阿狗挠破了,算是给你赔罪,你就别再戏弄我了!”
瞧着宛若刺猬,蜷成一团的阿九,月儿总算察觉了不太对,疾步冲上去,她想把他掰直,可他却颤抖得不成样子。
“阿九小哥哥?”月儿骇然,“你怎么这么冷?”
可是这儿没风,也不冷,不是吗?
她坐在地上,快速将他抱躺在自己的膝上,“你怎么了?是不是犯病了?你到底什么病?我得给你去找大夫?”
“这么凉?”月儿只觉得他的体温骤降,抱在怀里,也冻得她直打哆嗦。
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冷成这样?
她忽然想起杨叔叔跟她说过的,有关于江湖中的一些歪门邪道,有些人专修此等邪功,又或者是因为走火入魔导致,难道阿九小哥哥,便是因为这些缘由?
“这怎么办?”她快速背起了阿九,“阿狗,去火岩洞!”
山谷里有个地方,极是暖和,平素她根本不会过去,因为她怕热,所以压根用不到,不过阿九这么怕冷,应该很适合他。
这地方,真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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