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摇头,“已经没什么大碍,不过,多亏了你。”
“我?”慕容珏眉心微凝。
明艳的女子含笑托腮,就这么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宫外,昨夜,是你吧?”
“既是目的相同,便不分你我。”慕容珏默默的端起杯盏,临了,解释了一句,“是我!”
阿鸾抿唇,“其实我也猜到了,会是你!这桩事,终究是要有人去做的,不是我也会有旁人,但我没想到你慕容少、将、军竟然会亲自去做。”
“假他人之手,反而容易暴露,杀一个是杀,杀一窝也是啥!”
慕容珏面色微沉,“只是不知,这样的细作什么时候能彻底铲除?”
阿鸾紧了紧手中杯盏,“其实你是知道的,这些人……大部分是跟着你们从边关回来的,目的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活着!”
“是!”对此,慕容珏没有任何异议。
只是……
如何铲除,委实是个问题。
“他们想杀你,你自己当心,即便是宫里,也不该掉以轻心。”
慕容珏想起昨夜之事,心里多少有些后怕,若不是及时发现,若不是齐韵儿多个心眼。
后果如何?
难以预料。
眉心陡然微蹙,阿鸾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昨夜,你在宫中?”
“我……我是来找细作的。”他解释。
阿鸾「哦」了一声,尾音拖长。
找细作,找到了宫里,而且还找到她的房间外头,委实不容易。
“确实找到了细作。”慕容珏忽然有种越抹越黑的错觉,“也是因为这细作进来杀你,我才有机会跟着她离开皇宫,找到了他们的老巢,将他们一锅端了。”
阿鸾打开了桌案上的盒子,慢条斯理的取出花生剥着,“我又没说不信你,你解释这么多作甚?”
“这不是……”慕容珏瞧着空荡荡的杯盏,一杯水都喝完了,还没绕开这个话题,显然是有些无趣,脊背有些汗涔涔的,一时半会竟是找不到话茬。
阿鸾抿唇,“我昨儿回了宫便昏睡着,所以那本兵书还没看,你能不能宽限两日,莫要这么早来追讨?待我看完了,定然会去找你,将兵书还给你。”
慕容珏兀的想起这桩事,是了,兵书……兵书!
“好!”慕容珏点头,“你若是喜欢看,我倒是还有其他。”
阿鸾定定的望着他,眉眼间的悦色显而易见。
须臾,她低低的应了声,“好!”
说来也奇怪,阿鸾自认为不是个害羞之人,也非胆怯之辈,可到了慕容珏面前,总觉得该收敛一些,又怕收敛得太过,显得矫揉造作。
而慕容珏呢?
他自认为是个成过亲的人,在某些方面真的配不上阿鸾。
“谢谢!”阿鸾忽然开口。
慕容珏正在思虑其他,骤听得声响,足足愣了半晌,“什、什么?”
“你没在听?”阿鸾眉心微蹙,“你在想什么?”
慕容珏深吸一口气,“终是孤男寡女理该避嫌,我、我这就走!”
“如此算来,少、将、军算是阿鸾的救命恩人。”阿鸾托腮瞧着他的背影,“在咱们南玥倒是没什么说法,但是在大周,据说是有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之理!”
慕容珏愕然转身,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阿鸾读书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少、将、军见多识广,学识渊博,不知能否为阿鸾释疑?”她声音清亮,却又带着些许低柔,眉眼含笑,面带期许。
慕容珏心头颤了颤,“鸾姑娘,有些话我约莫要与你说清楚,我只是暂时回京都城,不久之后,我便要转回边关,因着和离之事,我向皇上请奏,若无传召,此生不再踏入京都城半步。”
阿鸾骇然。
此生不再?
那就是说,他若是回了边关,就再也不会回来?!
“告辞!”慕容珏抬步朝着窗户走去。
阿鸾站在那里,瞧着他推开窗户,终是没有吭声。
此去边关何止万里之遥,离京都城越远,也就是离姐姐越远,她想跟着慕容珏走,却是舍不得姐姐孤身一人陷在这皇宫。
走的时候,慕容珏犹豫了一下,脚步稍稍停滞,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她亦无挽留!
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去苦寒的边关,承受风霜雨露的侵蚀,京都城的富庶与繁华,与边关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何况……还得时时刻刻的担惊受怕。
战争,从来都没有仁慈一说。
从宫内出来,慕容珏情绪有些低落。
云中客是在护城河边找到他的,“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那股子热劲,趁着年轻,把该做的都做一遍,来日老了也不会抱憾。”
“你说得轻巧,怎么没见你去娶她?”慕容珏轻呵。
云中客轻嗤,急吼吼的行至慕容珏身边,“现在说的是你,你别把话题扯远了。”
风,荡起河面涟漪阵阵。
“你该不会被隋善舞伤着心了,所以对女人……嗯哼,不感兴趣了?”
云中客挠挠额角,“若然如此,倒是有些难了,毕竟对女人不感兴趣,那就是对男人感兴趣,这男人和女人在一处能绵延子嗣,这男人和男人在一处……生不了!”
慕容珏眉心狠狠一皱,“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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