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捕头!”安康生咬着牙,“把她扛走!”
罗捕头愣了愣,“真不管靳月了?”
“那老婆子对北珠很感兴趣,应该不会伤她,相反的……我们会变成靳月的软肋,只有我们安全了,才能反向威胁,他们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伤害她!”安康生咬着牙。
互为软肋,就必须有一方占据优势,否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成,听你的!”罗捕头蹭蹭蹭冲上去,二话不说就扛起了月照,“都跟我走!”
月照自是不肯,可罗捕头是谁,任你挣扎,对他没有半点影响,还因着小跑而颠了她两下,月照原就身子虚弱,被他这么一颠,渐渐晕了过去。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靳月推算众人应该都出去了,这才慢吞吞的将北珠递到妇人手里。
“是它!是它!”
妇人连喊三声,把靳月和明珠喊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靳月诧异的瞧着老妇人用太后的法子,照出了北珠里的刻字,心中委实存了疑惑,莫非她与太后是故人?
这北珠的秘密,她也是从太后那里得知,寻常人不可能该知道。
再者……
此前孤雁派人来偷北珠,是否与这老妇人有关?
腕上颓然一紧,老妇人枯瘦的手,紧握着靳月的皓腕,颤着声音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靳月能听出她嗓音里的激动,但……
“放手!”明珠急了。
靳月皱眉,示意她不要紧张。
“婆婆,我叫靳月,不过我不是燕王府的靳月,我是傅家的儿媳妇,同名同姓而已!”靳月温声解释,“婆婆,您是不是知道这北珠的秘密?”
老妇人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靳月,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你……你不叫靳月,你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明珠谨慎的环顾四周。
所有的人都围拢上来,明珠自知,已经无法再带着靳月突围。
但……就算是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她亦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我是靳月!不过,不是燕王府的靳……”
还不待靳月说完,妇人却眦目欲裂,“你跟燕王府,有不共戴天之仇,你……”
下一刻,她忽然扯开了靳月的衣襟。
“你干什么?”靳月慌忙推开她,快速拢起衣襟,这么多人瞧着,她岂能……
妇人忽然笑了,“是你!是你!你脖子上的,是狼牙!”
靳月冷着脸,快速拢回衣襟,整理衣衫。
“我、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妇人忽然喘不上气来,死士顿时一拥而上,冷剑直逼靳月和明珠而去。
“老夫人?”有人上前,将妇人抬到了一旁,“老夫人?”
“都、都住手,是小姐!她是小姐……”老妇人气息奄奄,“我等到了,我终是等到了,快住手,她是小姐!莫要、莫要伤了她!”
别说是众人惊诧,连靳月都瞪大眼睛。
明珠咬牙切齿,“你们又想玩什么花样?”
“小姐?”
老妇人咬着牙,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站起,俄而扑通跪在地上,“小姐……”
靳月面色瞬白,然则下一刻,老妇人怦然倒地。
“婆婆?”
“老夫人!”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靳月脑子发蒙,之前的离魂阁覆在曾经的靳月手里,但是现在的……
靳月这厢还没重组女子军,还没对离魂阁发动袭击,怎么就成了所谓的小姐?
当然,更让人不解的是,小姐是什么玩意?
“少夫人,这会不会又是……靳大夫惹下的债?”
明珠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靳丰年那个看似靠谱,实则极不靠谱的蹩脚大夫!
靳月想了想,“有可能,但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大概、也许、可能是吧!”
二人被关在一间黑屋里,老妇人昏死过去,底下人暂时不敢处置,毕竟老妇人这一跪,委实分量不轻。谁都知道,老妇人一直念叨的就是:少主和小姐。
隔了好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外头的人冲二人喊道,“出来,老夫人要见你们!”
靳月率先出去,这黑漆漆的屋子,待着都觉得瘆得慌。
风烛残年的老妇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床头凳上摆着空碗,靳月靠近便嗅出了人参的气息,难怪老太太脉象虚弱,却有一息流转,原是靠着千年老参吊着一口气呢!
“小姐……”老妇人开口。
靳月上前,明珠跟在其后,外头都是守卫,她们根本出不去……
床边齐刷刷的站着几名男子,一个个面色沉冷,大概对老妇人的情况早已心知,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反而是一种释然。
“小姐!”老妇人握住了靳月的手。
靳月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离开大周吧!”老妇人气息孱弱,“回南玥去!”
靳月瞪大眼睛,“什么?”
让她背叛大周?开什么玩笑!
“大周的皇帝,有眼无珠,你应该回到南玥去……”老妇人呼吸急促,却还是死死握住她的手,“我、我一直在找你,你今年应该也、也十九了吧?”
靳月点头,“你想说什么?”
“十九年前,边关动乱,大周皇帝、皇帝有眼无珠,信佞臣,诛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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