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是用咬,而是……亲!
送上门的小笼包,不吃白不吃。
面上忽然一凉,靳月猛地直起身,快速捂上被占了便宜的位置,“你这人……”
“应该提前打声招呼?”他问。
她鼓了鼓腮帮子,鼻间发出细弱的哼哼声。
无耻之徒!
傅九卿极是好看的眉微微皱起,幽邃的瞳仁里漾开细碎的流光,合着他身上的月白色,像极了盛开在池子里的那一抹白莲。
对,就是白莲,明明心里黑得跟他笔尖的墨一般颜色,面上却极尽镇定从容,偶尔还能沾点无辜之色,仿佛不管做什么,哪怕干了坏事,也是永远的弱者,需要被保护。
有那么一瞬,靳月宁可他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拒人千里,至少那样,她还能吓得撒腿就跑。
现在……
喉间发涩,嗓子里像是干得冒火,明明是深秋寒夜,可骨子里却热得让人直冒汗,想要靠他近点,再近点,让他帮她……降降火!
“妖孽!”她轻嗤。
趁她心神震荡之际,傅九卿已握住了她的手。
靳月心动,红着耳根想抽回来,为时太晚,被他快速拽到了怀里抱着,她呼吸微促的坐在他的膝上,如同孩提一般被他抱着。
他的呼吸凑得很近,近得已然吹动她面颊上,细不可见的小绒毛,痒痒的,让她心跳加速,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又或者躲进被窝里,把自己从头到脚埋起来。
“反正今晚是不能睡了,干脆陪我说说话。”他圈着她。
掌心的凉,紧贴在她的腰上。
靳月当即换了脸,放弃抵触之色,满脸的乖顺平和,“相公想怎样,就怎样!”
傅九卿眼底掠过一丝愣怔,但很快被他遮掩过去。
小妮子,学会变脸了?
靳丰年教的?
“喜欢这两句吗?”傅九卿随手拿起方才写过的字,递进了她的手里。
靳月拿捏在手,假模假样的点头,“好看!”
是挺好看的,字好看!
意思?不懂!
“读一遍!”傅九卿抱紧了她。
靳月扯了扯唇角,“教我考状元吗?”
“读!”他冰凉的指尖抵在她的锁骨处。
冷热交替,她的身上,瞬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卿卿子衿,悠悠我心;心如日月,寄吾长思!”靳月嗓子有些沙哑,“是、是这样吧?”
“前两个字,轻声读,用点感情。”他冰凉的指腹摩挲着,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鬓间,冷意、暖意……
让她脑子有些浑浊,一时间连心跳都变了节奏。
“卿……卿……”
羽睫猛地剧烈颤动,靳月忽的回头,瞧着近在咫尺的某妖孽。
妖孽的嗓子里发出了低沉的回应,“乖!”
靳月:“……”
“可发现什么了?”傅九卿装模作样的问。
靳月点头,发现了某人不要脸的大秘密。
瞧着她面上逐渐浮起的「义愤填膺」之色,傅九卿不以为意,在她耳垂上轻轻的啄了一口,“说吧!”
她倒是想说,只是……某些不安分的,已经揭竿而起,她虽然未经人事,可成亲之后被傅九卿搓来揉去,有些事情她也渐渐懂了些。
敢动?
不敢!
敢说?
不敢!
“我、我……”靳月舌头打结,她真的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意思,怎么说?
一声叹,傅九卿瞧着她眼底的懵懂,捏起她的食指,轻轻的戳在那「衿」上,然后慢慢的挪到了「月」上,柔声轻问,“现在明白了吗?”
“衿月?”她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藏着我的名字。”
冰凉的指腹,抚平她紧皱的眉,嗓音里带着极力压制的凉意,「觉得如何?」「这是什么诗?我喜欢。」这话可不是违心的,是真的真的,出自真心的。
傅九卿紧了紧怀中的人,“喜欢就好!”
不喜欢,就得挨罚!
“衿月,靳月!”他软声呢喃。
那声音磁柔温和,却有着惊人的穿透力,仿佛直抵心脏,让靳月整颗心都跟着乱扑腾,几欲跳出嗓子眼。魔音绕耳,勾魂摄魄。
“相公,你、你放开我,有点热!”她声音急促。
瞧着她额角渗出的薄汗,微光中泛着星星点点,傅九卿勾唇邪魅,“月儿很紧张?”
靳月没说话,打眼望去,狐狸的桃花眼里涌起阵阵涟漪,迷人的眼尾微微上挑,晕开妖冶的红,她忽然想着,若哪日爹治好了她的腹痛之症,必得让爹先瞒着傅九卿,否则……否则……
她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吧?!
没尝过血肉的狼,不知其味。
若开了头,定食髓知味,永不餍足。
“公子!”
门外,传来君山的声音,“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趁着傅九卿分神,靳月快速跳出他的包围圈,捂住了发烫的耳根。
傅九卿不着急,单手抵着额头,煞有其事的问,“知道是什么消息吗?”
靳月一愣,默默的摇头。
她哪里知道,是什么消息?!
“不知道是什么消息,未经允许就跑了,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他冷了眸,音色凉薄,眼尾的猩红之色,愈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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