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又是尖锐刺耳的鬼哭狼嚎。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难看,要死啊!”靳月差点没被他震碎耳膜。
田富抽抽了一下,咬着牙极力忍着,然则下一刻,“啊……”
嘎嘣声响,骨头归位。
靳月翻个白眼,“真是不中用,就这么点疼都忍不住,还学人打家劫舍的,怎么没把你自个埋在地道里?”
“谁会这么蠢,把自己埋土里?”田富抽泣着。
还真别说,这女人一出手,骨头接回去,竟然就不疼了,手法很是老道娴熟。
“行了!”靳月站起身来,“以后再敢干坏事,我就再把你拆了,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姑奶奶!”田富哪里还敢造次,这会靳月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这女人不杀人,嘴里叨叨着不能见血,干出来的事儿,却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历经一番痛苦的折磨,他恨不能赶紧上堂,黑脸的知府大人,比这笑嘻嘻的女人「善良」太多……
安康生把田富的供词都记录下来,“你自己看看,若是没什么问题,就签字画押。”
“我不识字!”田富抹着眼泪。
靳月翻个白眼,一个暴栗敲在他脑袋上,“大字不识一箩筐,偏要去当阎王殿前的小鬼,揣一肚子坏水,你说你怎么这样能耐呢?”
“谁让我没爹没娘,没人管我,我不偷不抢,对得起来我这千辛万苦的,来人世间走一趟吗?”
田富不识字,自然也不会写,压着印泥,摁了手印,“我这样,会被判多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靳月拿起桌案上的供状,“行了,我也不折腾你了,去找你弟弟算账去。”
“大人!”田富忙道,“你下手轻点,我弟弟比我还怕疼。”
靳月被他逗笑了,“倒还算有点良心。”
然则,靳月和安康生刚走出牢门,罗捕头已经站在了走道上,冲着二人晃了晃手里的白纸黑字,“比你们还快一点,田贵吓尿了!”
靳月「噗嗤」笑出声来,“他身上没有伤痕。”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安康生的面色业已恢复,只是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有些淡淡的,又好似夹杂着丝丝悲凉。
“谁?”靳月不解。
“别墨迹了,赶紧去找苏大人。”罗捕头道,“把这两样东西交给知府大人,王陌就跑不了了。”
安康生摇摇头,“这最多是证明,当初的事情,是王陌自导自演,王家没有报官。也就是说,这只能算是王家的家务事。而且照虞少镖头所言,这事儿王老爷心里很清楚。”
三人慢慢往外走,各自神色凝重。
罗捕头挠挠头,“那不是白折腾了?闹了半天,家务事?”
“至少可以证明,王陌有杀人的嫌疑和动机。”安康生负手而行,“非王家所出,设局坑害王家,并且私吞王家的财产,王家剩下的两个儿子,饶不了他!”
这倒是……
出了大牢,霜枝和明珠快速迎上。
“安师爷,林氏绣庄的人来了。”衙役上前禀报。
“罗捕头,劳烦把这些交给苏大人,我跟靳捕头去看看。”安康生道。
罗捕头点头,“我马上就回来。”
后堂会客厅内。
奴才业已上茶,林襄宜端着杯盏饮茶,见着来人,当即放下杯盏拱手作揖,“在下林襄宜,乃是林氏绣庄的庄主。”
“在下安康生,是苏大人的师爷,这位是靳捕头。”安康生简易介绍,“林庄主,烦劳您走了一趟,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多包涵。”
“岂敢岂敢!”林襄宜忙道,“我也是刚从城外赶回来,听得阿银的事儿,就赶紧来府衙一趟,把能说的都说清楚,也免得大家心里都揣着事儿。”
“坐!”安康生道。
林襄宜坐定,转头望着靳月的时,面上有些诧异,“府衙里何时多了一位女巾帼?”
瞧,生意人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
“刚来的。”靳月抱了抱拳,“林庄主,久仰大名!”
“靳捕头,幸会。”林襄宜长相平平,穿得也极为素净,只是一袭青灰色的长褂,腰间挂了一块玉佩,袖口刺着几朵梅花,看着很是谦逊。
不像靳家庄那些乡绅富豪,但凡有点银子,就耀武扬威,对人说话都是鼻孔朝天。
“关于阿银的事情,林庄主知道多少?”安康生问。
林襄宜喝口茶,皱了皱眉头道,“这姑娘生得还算清秀,手脚也干净,就是家里不太平,在绣庄里干活的时候,经常会分心,好在都没出什么大错,我念着她是个孝女,多数让她反省,没让她离开绣庄。”
放下杯盏,林襄宜又问,“听说你们在山里找到了她的尸体?”
“她平时有什么喜好吗?又或者,都跟谁往来?”靳月问。
林襄宜想了想,“喜好?这个我还真的不太清楚,不过我回来的时候问过管事的。是这样的,绣庄里每一个院子都是独立的,都有负责的管事,所接任务都不同,各院多数是既合作又分工,互不干扰的!”
“听她们管事说,这丫头近来似乎……是有点不太对!”
林襄宜眨了眨眼睛,“就是一个人经常会傻笑,偶尔还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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