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声。
“当年青峦庄也曾经追查过这件事。毕竟在我家老爷的治下,发生灭门惨案,影响还是挺不好的。”映月摇摇头,“可惜朝廷叫把所有证据毁灭,定为悬案。”
“那么,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还和我说这么多。”宣奇苦笑。
“因为岳家曾经和宣家有暗中来往。后来知道了你们要反,为了脱离关系,不受牵连,所以断绝来往。但是也未曾泄密。”映月有些感慨,“老爷年纪大了,心慈手软。不忍心。”
宣奇摸摸石壁,突然觉得喘不上气来,转身往出走:“我不想看了。”
映月跟着他出去,按按香炉,想起来不对,又推推佛像,终于把暗道的门关好。
宣奇走到父亲的房间,一片凌乱,地上还有暗褐色的血迹。他咣地跪下,失神地问:“爹,为什么,为什么。”
映月觉得屋子里灰尘太大,就打开窗户。屋里亮堂了一些。宣奇突然想起来什么,起身到父亲的书柜旁边,拿下几本书,柜子上居然有一个小孔。他随手将桌子上一杆笔放进去。“啪”的一声,一个小暗窗打开,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他拿出来,上面一层浮灰。打开,里面是一些泛黄的信件。
他把木盒子放在桌子上,一封一封地翻看着信件,突然看到了一封,他苦笑起来,有些无力地坐下,用胳膊将小木盒子扫在地上,失声痛哭。
信件撒了一地,小木盒子也碎了。映月一封一封地捡起来,放在桌子上,轻声问道:“我能看看吗。”
宣奇不答话。映月随手翻了几封。
这是一些边关守将的回信,里面甚至有一封是刘瑞的,几乎都是义正言辞地拒绝。
太蠢了。映月心说。你这要造反,为什么不偷偷藏着,搞的人尽皆知。这不是找死嘛。
宣奇突然给映月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烦请大人,回去代我向庄主和老爷赔罪。都是我,黑白不分,冤枉了青峦庄。”
映月点点头,上前要扶他起来,宣奇却突然用捡到的匕首刺向自己,映月被吓了一跳,忙一脚踢开他的匕首:“你疯啦!怎么要自尽。”
“如今,我家仇不能报,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宣奇反而很是平静,绝望地看着映月。
映月轻叹:“行了,你家现在就你活着。总要传承香火。”
宣奇艰涩地摇摇头,映月干脆坐在他身旁,试探着把他揽在自己怀里:“你家里人可都看着呢,他们还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你这一死,亲者痛仇者快。你自己想想。”
宣奇被他温和的语气说得忍不住哭起来,久违的温暖怀抱。宣奇抱紧他,呜呜咽咽地哭着。映月拍拍他,心说哭吧,哭完就好了。
夕阳西下,映月和宣奇骑着马,往青峦庄赶。漫天红霞,是一种通透的亮红色,镶着金边,像燎原的野火。
映月看看天色,笑着说:“霞染这个名字,恐怕就是这么来的。起得真好。”
宣奇沉默着,抬头望天。
映月轻叹一声,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宣奇一怔,扭头看他:“不知道。”
“以你的武功,不如留在青峦庄?”映月笑着问。
“我武功恐怕不行。”宣奇摇摇头,“我明明带着暗器,居然还被人抓了。”
“你被清霜抓了,绝对不算亏。”映月笑起来,“他打你属于是欺负人。”
宣奇笑着,低下头:“如果是和那位叫霞染的年轻人,单打独斗,我未必输。”
“你还真别瞧不起他。”映月说道,“他武功不差。”
宣奇笑笑,没再说什么。
青峦庄。
霞染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穿上衣服,慢慢出门去。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一动,就被牵引的疼起来。大夫不许他乱动,怕伤口裂开。可是他已经躺了几天,只觉得浑身难受。
躺着,哼。恐怕受伤死不了,反而被闷死了。
他看着秋天的青峦庄。秋风萧瑟,树叶变黄,侍女慢悠悠地把树叶扫开,清出一条路来。他故意走在落叶上,他喜欢那种感觉。侍女见他过来,对他行了一礼,接着慢悠悠地清扫。
“请问这位姐姐,花坛的菊花开了吗。”霞染问道。
“回大人,开了。很漂亮。”那侍女低着头答道。
“多谢姐姐。”霞染笑着,慢慢地往菊花坛走。
眼前一片菊花,开的轰轰烈烈。有的白如雪,有的黄似金,有的红似火,有的粉紫色比女孩子的胭脂还艳。此时天已经有些暗了,在晚霞之下,花团锦簇,格外的鲜明晃眼。霞染笑着,伸手摸摸离自己最近的白色菊花,艰难地坐在花坛边,凑近,仔细看着它层叠的花瓣和鹅黄的花蕊。
“霞染哥哥!”刘不移的声音。
“诶?刘姑娘。”霞染一回头,笑着说。他站起来迎她,只觉得伤口一疼。
“菊花真的开了诶。好漂亮。”刘不移凑近,看看这朵,又看看那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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