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正坐的直。倘若你说出我半点对不起你,我这就自尽。”岳宁瀚问道。
“你杀我全家!我要杀你!”那人扭动着,想要挣扎起来,却失败了,只得一口吐沫吐向岳宁瀚。岳宁瀚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家庄主手无缚鸡之力,人美心善,怎么会杀你全家。”霞染说道。
“一年前,南城宣家惨案,你忘的真快啊。二十一条人命!”那人说道。
“宣家?我倒是听说过。只是我身在洛城,此事与我无关哪。”岳宁瀚说道。
“呸!你还装!”
“你说清楚,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害你家人了。”岳宁瀚见他说不通道理,也有些气恼了,“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清霜感觉那人挣扎的越来越狠了,只得将他打晕,对岳宁瀚说道:“庄主,他现在冷静不下来。容我们细细审问吧。”
岳宁瀚点点头:“也好,有劳霜伯伯。”
霞染看到清霜带着守卫,押着那人走远,终于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力竭,就坐在地上,忍不住说道:“庄主,你赶紧再找一个人保护你吧。就你这警惕性,我一个人肯定是不够。”
岳宁瀚看他脸色发白,伤口还在流血,就有些紧张地蹲在他身边,扶着他:“你怎么样?还能走动吗。”
“我没事,就是有些脱力。”霞染摇摇头,“庄主,那白烟分明有毒。你怎么不知道屏息。”
“对不住,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霞染把荷包也递给他:“这毒好像并不高明,我刚吃了一颗药就觉得好了。您也吃一颗,以防万一吧。”
岳宁瀚点点头,拿出一颗吃在嘴里。
“庄主,虽说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可是,你也不能这样疏忽。吓死我了。你上次还有余毒未清,怎么不知道提防呢。”霞染忍着痛站起来,岳宁瀚要看他的伤势,他摆摆手:“庄主别看,好脏。”
“对不起,都是我让你伤成这样。”岳宁瀚有些愧疚地扶着他,“其实上次中毒之后,我也觉得我不太聪明。”
霞染忍不住笑了,强忍着疼,说道:“不是,是你一直就没有防人之心。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坦坦荡荡吗。如果是这样,嘶,为什么老爷,需要月叔和霜伯伯两位高手一同保护。为什么,进青峦庄内宅有重重关卡。为什么你身边要安排一个我。为什么庄里随时都有守卫巡逻。”
“你少说话吧。”岳宁瀚提醒道,“你还在流血。我背不动你,我叫别的守卫来。你别动了。”
“没关系,皮外伤罢了。就是,真的有点疼。”霞染看他紧张,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岳宁瀚看他满头的汗,就知道他其实已经很疼了。
霞染看出他心疼自己,突然觉得不那么疼了。他忍不住侧头仔细看岳宁瀚。这样一个单纯,呆板,有些傻气的人,却真的很热诚,很温柔啊。倘若有一天为他死了,也没关系吧。
地牢。
岳宁瀚看着面前带着铁链,浑身湿漉漉的人。岳宁瀚并没有用大刑,只是听他骂人,就用水泼他。如今天转冷,地牢又没有阳光,他已经不知道被泼了多少桶水,冷的打哆嗦,又没有吃过饭,早就没有力气叫骂了。
“不骂了?”岳宁瀚问道。
那人刚要说什么,旁边的掌刑弟子适时地提起一桶水,他只得闭嘴,只是用要杀人的冷峻目光看着岳宁瀚。
“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宣奇。”
“你说我杀你全家。有什么证据。”岳宁瀚问道。
“我爹娘被杀的时候,我刺伤带头人。我听他们喊大少爷。你敢说那不是你这个小畜生吗!!”宣奇想起爹娘被杀的情景,气得浑身发抖。旁边的掌刑弟子把水桶提起来,刚要泼,被岳宁瀚制止了。
“你说他们喊大少爷。可是谁家还没个大少爷,一定是青峦庄岳家的大少爷吗。”岳宁瀚笑着问道。
“我追查了半年,终于发现,我们家的地,是收归了青峦庄!况且,况且我爹在朝为官时,极力要求削减藩王的力量。”他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说的不过是动机,不是证据。你爹要削藩,朝廷又不止我一家藩王。而且,你家属于定北王治下,你家一出事,土地无主,自然收归我家。说起来,土地其实还是我们的。你们耕种还要交税。我干嘛要杀了你们抢。”岳宁瀚说道。
“现场散落的兵器,上面刻着青峦庄!”他怒吼着。
“什么。”岳宁瀚也愣住了。
“你看我脖子上,戴的什么!”他盯着他大喊,“这还有假吗!”
岳宁瀚伸手从他脖子上拽出来他的项链,是一截箭杆,上面赫然刻着青峦庄,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制。
“这不可能。这是可耻的诬陷。”岳宁瀚也有些急了。
“还有什么不可能!”宣奇想起自己全家惨死的样子,他是因为侍女的保护才逃出生天啊。他眼睛已经因为愤怒和充血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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