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所受的艰辛痛楚,旁人不能体会。”燕归手有些颤抖。
“基本上,这是常见的,最典型的一些毒和解毒方子,不可能穷尽。不过世间的毒也就万变不离其宗,无论是什么样的毒,在这里都会有迹可循。燕归,你记住,这东西,我整编的时候,都是自己试药,没有害任何一个人。这叫解毒方子,不叫害人方子。炼毒是为了解毒。你明不明白。”岳景铭说道。
“我明白。”燕归扑通给他跪下。
“你可以用暗器用毒,但是你要记住,燕掠阁在几十年前,就认为这些有伤天和,不许再用了,甚至把典籍尽数毁掉,幸得我师父把这些教给我这个外人,才能保存下来,却不是燕家的本意。你如今用也可以,只是,不能用毒和暗器折磨人致死。”
“弟子明白。”
“好。你记得,这些奇淫巧技只是辅助功用。燕家最擅长的还是武器锻造和机关布置,本门传世武功还是微远剑。燕家,是堂堂正正见得光的宗门,不是刺客宗门。”
“弟子明白。”
岳景铭凝视着他良久,搀他起来:“师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了。这点东西,也算是我回报燕家的,不成敬意。燕家的正宗武功我没学过,我的轻功来自原神女派,刀法来自北鸿派,拳脚功夫是在岳家从小学的。在燕家学会的用毒暗器和易容,我从来没外传过。”
“师父,你不必分的这么清楚。”
“我要走了。”岳景铭起身。
“去哪?”燕归紧张地问。
“我去找叶修竹,我还能去哪。”岳景铭笑着看看他,悠然离去。
燕归松了口气。师父一向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今天啰哩啰嗦说了这么多。他本以为师父要离开燕掠阁,原来是想多了。可能一件大事完成,师父也觉得颇多感慨吧。
燕掠阁后花园。
“后天就是七月半了。你还记得什么日子吗。”岳景铭笑着问。
“中元鬼节么。我走就是要张罗这个。”叶修竹笑着答。
“不是,是宁轩的生辰。”
“啊,我竟然给忘了。”叶修竹一拍头,“每年都忘。”
“我的生辰呢。”岳景铭侧过头看他。
“八月初三。我记得。”
“记得有什么用,每年都见不到。”岳景铭埋怨了一句。二人都沉默下来。
“我是真的忘不了,那年他过生辰,我给他放了满天的烟花。”岳景铭眯着眼睛,又想起了那年满天的绚烂,那个单薄青涩的少年,因为一场烟花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只有小姑娘才会喜欢烟花。”叶修竹嘟囔着。他有些醋意。
“如今他小儿子都二十岁了。”岳景铭突然有些感慨,笑了起来。
“二十多年了。铭儿。”叶修竹轻声唤他,“此去,恐怕又是年关才能见面。”
“所以,你不带着我是吗。”岳景铭偏过头看他。
“是。”
“为什么,不喜欢我炼毒吗。你嫌我。”
“不是。我说你不是因为嫌弃你,是因为心疼你。妖鬼界何等凶险,带着你,你哪有命在。”
“借口。都是借口。”
“如果嫌你,就该让你自生自灭。何必为你伤神气恼呢。”叶修竹握住他的手,“当年你身在流光派,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时候,我不是照样喜欢你。”
岳景铭听这话,放心地回握他的手,小声解释道:“其实我是因为,有一次用自己试药,中了剧毒,解无可解,才想着干脆以毒攻毒,炼成毒人,还能苟延残喘。”
“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以为你是走火入魔,才动了邪念炼成毒人。”叶修竹心疼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一定很疼对不对。可是我没能陪着你。”
“你想我永远陪着你吗。”岳景铭笑着问。
“求之不得。我也会永远陪着你。”叶修竹有些害羞,低下头笑着答。
岳景铭突然放开他的手,站起来,捧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岳景铭一身白衣,因为驻颜术的缘故,还保持着三十出头的模样,一双眸子含着柔情蜜意,媚眼如丝,唇角带着勾人心魂的笑意,声音还是那样的好听,带着淡淡磁性的温润声线,雌雄莫辨的美。他轻声说:“你记住,记住我现在的样子。我要你,永远记住。”
叶修竹呆呆地看着他,却见他顺手从花坛中折下一朵白花。那白花有手掌般大,双层花瓣,花蕊居然是鲜红色的,凑近了闻有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奇特香味。岳景铭顺势躺在他腿上,竟然开始一点一点吃花瓣。叶修竹回过神来:“这是什么。”
“此花名曰化骨柔,二十年一开,能解百毒,去除一切不洁。”岳景铭浅浅地笑起来。花柄带着红色的花蕊,从他的指尖滑落在地上。叶修竹惊愕地发现,他的头发,眉毛,都开始一点点变成纯白色,如同花瓣的纯白色,甚至渐渐失去血色,如同一个瓷娃娃的,冰冷冷没有生机的白色。叶修竹有些慌了:“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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