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很羡慕月叔对明儿的那种,不像父子,不像上下级,反而像朋友。”
“你爹管教你是希望你出人头地,他对你寄予厚望。你这样说,未免太冤枉他。”岳夫人柔声劝慰。
岳宁瀚苦笑:“算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有功课没做。”
“我知道你想好好读书,那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脑子里混混僵僵进不去东西的时候,干脆去休息,别做无用功。”岳夫人给他抚平衣服上的皱褶,说道,“无论你能成为什么样子,你都是你爹的孩儿。他或许会对你失望,但是他疼你爱你,不会比娘少。”
岳宁瀚听的鼻子发酸,强忍着眼泪点点头。岳夫人却笑起来:“不会的,我儿子么,怎么会差。多精神的小伙子!”说着拍拍他:“去吧!”
岳宁瀚也跟着笑起来,心里被娘亲的温柔填满了。
莫愁洗完晾完了衣服,分给她的活计就结束了。她终于有空看看青峦庄,或许以后要终老一生的地方。她宁可留在这里。岳安愉说的对,虽然辛苦一点,好歹没有人看不起她,没有人打她。她一个人走到桃花树下,四下无人。她挽起自己的衣袖,伤痕累累,新伤旧伤交叠,她忍不住哭起来。
哭什么!没用的东西!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啊!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她正在哭着,就被人从身后拍了一掌,她吓了一跳,是岳安愉。
“小姐!”莫愁下拜。
岳安愉把手帕递给她:“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谁欺负你吗。”
“没有,庄里的人待我都非常好。我只是,想起从前受的委屈,还是很难过。”莫愁小声说。
“不如同我说说,你过去是怎么样的。”岳安愉坐在一边的秋千上,“我很乐意听。”
“奴婢身份卑微,不敢污了小姐耳朵。您还是不要听了。”莫愁摇摇头。
“好吧,你不想说,我肯定也不逼你。”岳安愉自顾自荡起秋千,“你陪我玩一会吧。从后面推我。”
“好的。”莫愁忙在她身后,轻轻推着她。岳安愉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双脚落地,秋千还在晃荡,差点摔了她一个跟头。莫愁忙上前扶她,岳安愉却有些着急的样子:“该死,我忘了和师父有约。我得快走了,你自己玩吧。”
莫愁心说这姑娘怎么风风火火的,却也不多问,就行了一礼。岳安愉急匆匆换了一身道姑衣服跑出去。
“师父师父,我来晚了。”她看到卦摊已经支了起来,一个须发斑白的老道士坐着,悠哉悠哉地捋着胡子。
“哈哈哈……来了就好。坐吧。”老道士示意她坐下,“小姑娘,贪玩也是应该的。”
“师父,今天你教我什么。”岳安愉问。
“不急。其实教不教的,你自己多学学也就会了。”老道士笑起来,摸摸她的头。
“哦,好吧。”岳安愉翻开他的卦书,看起来。
“道长。劳烦您给算一卦。”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他两鬓斑白,满面的忧愁,衣衫褴褛。岳安愉抬头看着他,心知他必定是在走背运。
“好说。你想着所求之事,心要虔诚。”道长捋着胡子。
那男子摇卦,道长用笔记下来,写下年月日时辰,然后就捋着胡子沉思起来。岳安愉凑过来看,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却被道长打断了。
“道长,这卦是不是不好。”那男子忙问。
道长没答,却问他生辰八字,那男子答过,道长沉吟半晌,道:“也好,也不好。这是火水未济,阴阳不交通,走背运,小狐狸过河湿了尾巴,什么都不顺哪。变卦泽水困,也是说明你身陷困境。”
“那怎么办,道长,就没救了吗。”
“也不是,静待时机,熬过这一段时间,以后自然是否极泰来。时运不济,谁也没办法。不要强求。”道长慢悠悠地说。
“多谢道长。”那人掏了卦资,道长摆摆手,一推:“你最近既然手头紧,这钱你就自己留着吧。”
“多谢,多谢道长。”那人离去。
“师父,你这卦断的也太简单了一些。”岳安愉说。
“这卦怎么看都不好。”道长轻叹,“可是也不能告诉他,他家里将有白事,要破大财,吃官司,而且看面相和生辰,以后他也不会有好运了。我不收他钱,就是因为这些,晦气。不过你如果说了实话,万一他熬不住自尽了,这算怎么回事。倘若你安慰他几句,他尚且能坚持,也算你积德了。”
“师父,他也太可怜了。”岳安愉听着,也觉得心酸。
“你一个家里宠着惯着的大小姐,哪里明白人间疾苦。”道长捻着胡子,“人这一辈子,艰难困苦才是常事。你只看到这一个,还有千千万万这样的人。可怜他们是可怜不过来的。人各有命,算卦看相都是泄露天机,人本不该知道这些的。你知道了,那么和你无关的,你就不要去改变,否则也会给你招来厄运。”
“师父,这话说起来,未免太冷了一些。”岳安愉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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