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自己都搞糊涂了。
    明明她的语气，和表情像极了沐芸婳，但是她长得跟你沐芸婳没有半点相似，但是偏偏又给他一种熟悉感，书生简直都有些混乱了。
    沐芸婳皱了下眉，她倒是又忘了，她现在的魂魄状态，跟沐大小姐可是两个样子。
    原本以为只有百里重华一个人发现这个秘密就够了，没想到居然还遗漏了一个书生……不过还好，书生迟早是要送去轮回的。
    一个鬼看到她的样子，倒是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想通了之后，沐芸婳倒是整个人都淡定了下来，“我不是沐芸婳是哪个。”
    “你是沐芸婳？？！！”书生虽然有这个猜测，但是当沐芸婳自己承认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惊悚，“你哪点像沐芸婳了？？”
    书生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沐大小姐，又看了眼沐芸婳，真的是横看竖看，就没有哪里像的好不好。
    这是骗鬼呢！虽然他确实是个鬼。
    沐芸婳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赶紧说，我被道长收了之后，府里怎么回事。”
    书生皱着眉头，明显不想不，实在是他不确定面前这个是不是沐芸婳，“你真的是沐芸婳？？”
    书生还是不相信，一脸的纠结。
    沐芸婳无语，算了，她也不可能去跟书生解释为什么她跟沐大小姐不一样，不说就算了，反正她醒了一样能问出来。
    走向奶娘，看着奶娘脸上颓废的表情，整个人仿佛一下子都苍老了十岁，沐芸婳有些内疚的伸手，在奶娘的头顶上摸了摸。
    原本她这个状态根本摸不到什么的，但是奶娘却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整个人突然惊了一下，扭头就看了过来，反倒是把沐芸婳给吓了一跳。
    难不成奶娘还能看到她？？
    “是不是小姐回来了？？小姐，是不是小姐！！”奶娘的目光虽然是看向沐芸婳的，但却是穿透了沐芸婳，根本没有聚焦点。
    很快的，就移开了眼，四处看着，可是就算她再怎么用力的去看，也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小姐，小姐！！是不是你回来了！”
    奶娘激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叫着，守在门外的两个奴才都被吵醒了，一听奶娘的话，顿时不耐烦了，“老东西别乱叫！大晚上的叫什么，吓死老子你负责啊！”
    “他奶奶的真晦气，叫魂啊叫！”
    两个奴才对视了一眼，看了眼天，还好已经开始泛白了，要不然这黑灯瞎火的，真的怪渗人的。
    沐芸婳就站在奶娘的面前，奶娘却在屋子里茫然的寻找着，书生嘀咕了一句，“她看不到你的，你是鬼，她怎么能看到？”
    沐芸婳当然知道，越过奶娘来到床边，此时躺在床上的沐大小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穿着一身的素服，头发被梳理的一丝不苟，就连鞋子什么的，都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的灰尘。
    事关她的事情，奶娘永远都是这么仔细。
    看着这样的沐大小姐，沐芸婳不难想象出奶娘为她换衣服，梳理头发时候的心情，怕是悲痛欲绝都不能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