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他？选你？”封一念眨巴了下眸。
    “嗯。”封衍仅仅回应了一个字。
    对上他一丝不苟的目光，封一念心里是彻底乱了。
    三哥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为了任务，这是在跟她表白吗？
    如果她选了他，他们现在马上去领证。
    如果她选了北城，那他会有什么反应？他会很生气，对自己很失望吗？
    可是，他是她的哥哥，她从来不敢对他抱其他的幻想。
    而且，她是北城的女人，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哥哥去接受一个不完整的身体？
    封一念很清楚，她对封衍的是亲情，对顾北城的才是爱情。
    但，在她的心底，亲情和爱情一样重要，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封衍的这个问题。
    和他去领证是不可能的，但，不选他，她以后是不是就少了一个哥哥了呢？
    “你不说话，是表示我还是有机会的，是不是？”
    封衍抓住封一念颤抖的双肩，侧头微微往下，薄唇正慢慢靠近封一念的粉唇。
    看着慢慢放大的俊脸，封一念像似一只被吓坏的小白兔，明明还想抗拒，身体却僵硬得完全动弹不了。
    她不是不要哥哥了，要的，一辈子都要的，但，阿衍是她的哥哥，她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哥哥接吻？
    在封一念反应过来要去推封衍前一刻，封衍抬头放开了她。
    看着面前这双滚动着盈盈泪光的大眼睛，他伸出长指，在她的眼角上刮了下。
    “吓到你了？”封衍微微扬起嘴角，瞬间又变回平时那个暖暖的大哥模样。
    封一念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真的很难在这么多变的三哥身上反应过来。
    “你……在考验我对北城的感觉，是吗？”和封衍对视了好一会儿，封一念才低声问道。
    封衍放开了她，帮她整理了下安全带，自己也坐回到位置上，戴上安全带。
    他回头，给了她一记微笑，才再一次驶动了车子。
    “只要你真的喜欢就好。”
    看了封衍的侧脸一会儿，封一念终于狠狠地吐了一口气。
    她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一把，不由得抱怨起来。
    “真被你吓死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一点问我就好，刚才我还以为……讨厌！”
    奴了奴唇，封一念再一次推了封衍的肩膀一下。
    当然，他在开车，她肯定是知道分寸的。
    “以为什么？”封衍含笑问道。
    “以为你真的喜欢我，以为你真的要让我在你和北城中选呀。”
    “你是我哥哥，他是我男朋友，怎么选？反正我就是贪心，两个都想要。”
    话语刚落，封一念给了封衍一个幸福愉悦的笑脸。
    刚好，这一幕，被转头的封衍给捕抓到了。
    他微微勾了勾唇，收回视线，看着远处。
    以为他真的喜欢她，那他是真的爱上这个小丫头了吗？
    也许，连封衍自己都给不了自己答案，刚才有那么一刻，他是想不顾一切吻下去的，她又知不知道？
    “别动不动皱眉，我会尽力的。”封衍淡淡说了句，脸上再也看不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