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只要将脏水泼向沈牧，就能将百族的目光稍微转移，这样，他的压力会降低很多。
    同时，还能人拉沈牧垫背，这也算是好好出口气了。
    当知道这个消息时，东伯和左文都差点气炸了。
    “少爷，这显然就是咒鸢针对你的，真是可恶！”
    但沈牧却不甚在意，反而满脸笑意。
    “少爷，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东伯自是一脸疑惑。
    但他不会认为，沈牧这是害怕到疯了。
    以他对沈牧的了解，他知道，自己这少爷，肯定有了对策。
    “这是件好事啊！”沈牧笑道。
    “好事？怎么就成好事了？”东伯和左文都懵了。
    “你们想啊，他这么一闹，不就在变相说明，之前那个消息不是我们发布的吗？”沈牧看着他们，反问道。
    闻言，左文恍然大悟，“对啊！谁会举报自己呢？”
    “而且，我们还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反击咒鸢一波，这次，我一定要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少爷已经想好应对措施了？”东伯再次问道。
    “不用应对，等吧！”
    “等什么？”
    “皇极殿！”
    …
    果然不出沈牧所料，就在消息发酵两天之后，皇极殿三名古帝立即降临天心城。
    一名魔族古帝，魔融；一名修罗族古帝，宇珩；还有最后一位，是人族古帝程岁！
    皇极殿，乃是由百族至强者组成的至高组织。
    能入其中者，最弱也达到了元圣，大部分都是古帝！
    像之前的禇岩和赤木，也都是皇极殿一员。
    只是在涉嫌某些事件时，他们会暂时失去皇极殿成员所拥有的权利，并且还要乖乖接受皇极殿的盘查。
    皇极殿，算是一个比较公平的组织。
    正是因为有这个组织存在，百族才能在大体上保持和平。
    三名古帝降临，沈牧还是给了几分面子，亲自出外迎接。
    “沈牧，你可知我们的来意？”最先开口的，是人族古帝程岁。
    他除了是人族身份，以及皇极殿成员之外，还有另一重身份。
    他同时也是道天界的古帝！
    从某种角度来说，沈牧，可以说是他的人。
    正因如此，皇极殿这次才将他一同派来。
    沈牧看向他，微微一笑道：“自然，几位前辈突然降临，无非是想查清最近针对于我的那则传闻吧？”
    程岁三人同时点头。
    随后，魔融道：“沈牧，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对于沈牧这个后起之秀，魔融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而宇珩一脸冷然，并没有说话。
    “几位前辈想要证实，其实再简单不过了，我起个誓不就完了？”沈牧微微一笑，早想好了应对方式。
    “嗯，我们正有此意！”程岁立即同意。
    接着，沈牧也不拖延，直接以灵魂起誓，“我沈牧，以灵魂起誓，并非血巫族之人，也不会帮血巫族危害百族。”
    一道白光莫名出现，摄入沈牧脑海中，誓约成。
    见状，程岁不禁松了口气，而魔融和宇珩并没有任何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誓约成后，沈牧再次开口，“现在好了吧？”
    程岁点点头，“嗯，看来传闻只是虚构，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说罢，程岁三人就要起身。
    他们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如今既然得到，那也没有再留的必要。
    不过沈牧立即阻止道：“前辈且慢，沈牧还有几个问题，不知可否一问？”
    见状，程岁再次坐正，点头道：“可以。”
    “不知之前皇极殿调查神战族和咒族时，是否也让那两位太上长老发誓了？”沈牧直视三人，不卑不亢。
    闻言，三人同时眉头一皱。
    他们并不惊讶沈牧的问题，因为这是个人都可能猜到。
    但沈牧这问题，无疑有些逾越了。
    这毕竟是皇极殿内部的事情，而沈牧，还没资格管。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宇珩面无表情道。
    “沈牧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皇极殿，让他们发誓的时候，千万别带有疏漏！”沈牧没在乎他的态度，继续道。
    “放肆！我皇极殿办事，岂会有疏漏？”宇珩再次眉头一皱，轻喝道。
    当日盘查咒族的人中，就有他。
    沈牧如此说，岂不是等于说他出了疏漏？
    被一个小辈质疑，这让宇珩如何能忍？
    说罢，他身上的古帝之威，瞬间爆发而出。
    但还没影响到沈牧，便被程岁挡下了。
    “宇珩，说话便说话，动什么怒？难道是心虚吗？”程岁淡淡说道。
    “程岁，别以为他是你道天界的人，就可以信口胡言！”宇珩显然不买账。
    “好了，你们来此是吵架的？”见形势不对，魔融立即开口劝和。
    随即，程岁和宇珩都没再开口。
    这一幕，沈牧看在眼里。
    看来，魔融在皇极殿中的地位，比程岁和宇珩更高。
    魔融看向沈牧，再次问道：“你如何确定，皇极殿做事有疏漏？”
    魔融，并没有参与咒族盘查，但他却参与了神战族的盘查。
    沈牧的质疑，无疑也将他包括在内。
    更何况，皇极殿一直秉承着公正严明、绝无枉漏的准则，这准则，是所有皇极殿成员必须遵守的。
    而沈牧的话，显然是在质疑皇极殿，所以他们必须弄清楚缘由，并且要消除这种误会。
    “前辈，我刚才说了，只是提醒，我并不确定！”沈牧依旧满脸淡然。
    其实沈牧心中很清楚，皇极殿已经疏漏了。
    否则，禇岩和赤木必定已经死了！
    魔融脸色微变，想了想后再次道：“就算是提醒，也应该有缘由，是什么让你有这种想法？”
    沈牧看着他，认真道：“禇岩古帝和赤木古帝发誓时，是否如同我刚才那般，将两个因素都包括在内了？”
    “两个因素？”
    “不是血巫族，以及，不会帮血巫族危害百族…”沈牧缓缓开口，一字一顿说道。
    听完，魔融三人浑身一震，脸色十分不好看。
    特别是魔融和宇珩，更是脸色铁青。
    当日，禇岩和赤木的确以灵魂起誓，自己并非血巫族之人，但却没有说沈牧提到的第二个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