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至高权力替她遮风挡雨,她会在舒逸的环境中很快适应。
可事实却是如此的令他头疼。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柔声哄着:“许是平凉王打听到你过得好,便宽了心放手。你们虽天涯两方,知彼此安好,又何必非要相守?”
敖岚只是抽泣,柔弱的双肩不停抖动,真是伤心至极。
末了,忽然伸手抱紧他道:“皇兄——”
太子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她下巴与她对视,简直哭笑不得:“我是谁?”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带着哭腔道:“呼雅泽。”
太子往她臀部轻轻打了一下:“哪有直呼夫君名字的?”
见敖岚只顾伤心,他也没有跟她过多计较,将她抱到榻上,结结实实搂在怀中:“你还有我,我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最坚实的依靠么?
只是迷恋她的美貌罢了。
谁人不知。
背对着他,敖岚秀丽的脸庞上尽是木然,身子柔顺的倚在他怀中,脑中却忽然想起另一个人:云昭王。
她想再去云昭王那里问询一趟。
*
棘阴监
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冷峻的面庞半隐在黑暗中,挺直的鼻梁在脸上投下锋利的阴影,压迫感十足。
刑架上的人神情淡然,丝毫没有流露出畏惧。
被关进来近一天的功夫,他一句话也没说。
“我惜你是个人才,不愿对你用刑,说真话罢,谁派你来参加武试的?”
那人眼含蔑视盯着云昭王良久,终于开口:“平凉王对我的知遇之恩是真,我的报恩之心也是真。”
云昭王目光冷寒:“两军交战必有胜败,出征将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于平凉王而言,战死沙场是最光荣的去路。皇兄爱才,与平凉王公平比试,也兑现了不动青城百姓一毫的承诺。你们到底有何不甘?”
“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再说了。我的使命已达到,死而无憾。”
云昭王冷鸷的脸上终于带了气急败坏:“你的使命便是引起太子妃注意?你这不是报复太子,而是毁了太子妃的幸福!”
“平凉王和王妃的惨死,让每个相关之人都没了幸福。”刑架上的男人释然一笑,冷冷凝望着云昭王:“王爷,愿你所爱之人能永远幸福。”
一缕鲜血自他嘴角溢出,紧接着口鼻涌出大量鲜血。
他已在假牙中藏了毒药,咬出来顷刻毙命,看来此番入京便已不存生念。
“厚葬。”云昭王转身出了弥漫着血腥气的牢房。
那人仿佛能看透人心,最后一句话让他心头一颤。
如果敖岚这辈子都郁郁寡欢,那么他自然也失魂落魄。
这几年看着她越发沉默、冷淡,他无数次期盼她能快乐一些。
敖岚是皇兄的软肋,亦是他的软肋。
经雨石洞和画卷二次风波之后,他怎能不知暗处之人不仅深知皇兄对敖岚的心意,也将他对敖岚的心思窥探得十分明白。
纸是兜不住火的,迟早,皇兄会因此与他真正反目。
他负手而立,神情肃重,凝望着檐下的一枝枫叶。
“王爷,您与北溟国王子还有约。”鄂采出声提醒。
云昭王深吸口气,眺望碧空虚无之处:“说我有事,改到明日罢。”
“可是明日您还要……”
云昭王恍若不闻,径直去了驭射全屋。
如风一直想要个配他小棕马的马鞍、马镫,那里是京城驭具最齐全的地方。
挑选了许久,看好了一副全牛皮的结实马鞍,手伸过去却不期与一只雪白的纤手碰在了一起。
如羊脂般细腻的熟悉触感让他心头“突”的一下,果然,转首便见到了他朝思暮想之人。
她作男装打扮,穿着一身黑缎衣,娇颜被黑衣衬得更加白皙如玉,樱唇嫣红,像雪中那一片火红的梅花。
殊不知越是想低调,这天生丽质却让她更卓尔不群。
一见到她,之前所痛定思痛的所有一切都化作了春风,顷刻间自他头脑中抽散而去。
他直直的盯着她,眼神一时半会难移开。
而敖岚少见的,抬起漆黑的眸子凝视着他,似有话要说。
被那双雾气缭绕的黑眸注视着,云昭王胸膛内像是有一千面鼓在敲,舌头都打了结:“我、我、我想买给如风的,看来我们想到一处去了。”
显然,敖岚心思并不在买马鞍之事上:“能否借一步说话?”
云昭王与她走到僻静处,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敖岚直截了当地开口问:“为何青城考生一提到我皇兄,你便不一样了?”
听得她一直在细细观察他,云昭王身心俱悦,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我哪里不一样了?”
“就是……你原本对他青睐有加,可听他说完态度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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