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霈朝他点头,喉中发出一声含糊的声响。
呼雅泽往常杀人如麻惯了,得到肯定答复,并未一丝一毫的愧疚,心中反而涌上无尽恐慌,敖岚这些时日的反常似乎都找到了原因。
他冷凝着敖霈,急不可耐地问:“你跟你她说了什么?”
敖霈在纸上写道:“我不会与她相认,只想守在这里,能经常看见她。”
呼雅泽阴狠冷笑:“你难道不恨透了我?与她相认,告诉她实情,让她唾弃我,离开我,岂不是更能报复我?”
敖霈面色淡然,写道:“过去已无法改变。比起恨你,我更想守着她,看她过得好。”
呼雅泽一时愣住,身上肃杀之气凝住。
这话似曾相识。
是李汶杉弥留之际交代给丞相的那些话。
他将敖岚的凰佩还回,希望敖岚再遇良人时,将他忘掉,重新开始。
现今敖霈也是,为了敖岚,居然能将杀身之仇付之一笑。
对比之下,呼雅泽心情如寒冬阴沟,尽漂着见不得人的黑色冰碴。
他语气缓和了些,不再那样迫人,不放心地再问一遍:“你真会保守秘密?”
敖霈写道:“你若好好待她,我便一辈子是书坊先生,否则,我便要认回她。”
呼雅泽一颗吊起的心终于落了回去,说:“我心中只有她一人。今夜也只是起了些龃龉,我已将她追回。你只管守住嘴。”
敖霈静静听着,在纸上写:“不要伤害她。”
呼雅泽双目微刺。
他现在已伤不到她了,倒是她,将他伤得鲜血淋淋。
他在她家族上施加的恶行,都被她一人还了回来。
敖岚之所以没认出胞弟,只是因为她从未见过成年的敖霈。
他们毕竟是骨肉相连、心脉相通的双生子,若她与敖霈见得多了,难免会发现端倪。
她与他莫名的亲近已说明了问题。
呼雅泽道:“我给你安排新的去处,你还是与她少见的好。”
*
大雪封城四五日,才渐渐融掉。
檐上的雪水不停滴答,敖岚身子沉重,也越发懒怠。
梳洗之后,靠在窗边听那滴檐之声,能听大半日,午睡起来之后也是靠在榻上,看窗外夕阳,直至天黑。
呼雅泽自前朝回来,见她还是维持着早上那个姿势,倚在榻上望着窗外。
天色已暗,屋内没有点灯,她背着光,纤长的后颈,单薄的肩,优美的蝴蝶骨,背影像一张美人剪纸,映在宽阔的菱窗上,看起来柔弱又孤寂。
呼雅泽心内不禁软的一塌糊涂,想上去将她搂在怀中百般爱抚,告诉她,他会永远在她身边陪着她。
想到她对味道敏感,他又收住了冲动,只是在榻边坐下,轻轻问:“怎不点灯?”
她身影未动,只是说:“刺目。”
呼雅泽便上前牵住她的手,见她没有抵触,又将她轻轻拉到他胸膛上靠着。
她像只乖顺的小羊,任由他牵扯,仿佛对身外之事都不在意,不管换作谁都可以这样对她。
她发间有淡淡的花香,混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呼雅泽凑在她颈上深深嗅一口,疲劳一扫而光,身心俱松。
他的唇流连在她雪白的颈中,嗓音低哑,“今日累不累?”
她摇一下头,不愿多说话。
呼雅泽便明了她只想专心欣赏落日,便也不再打扰她,开始替她按摩双足和小腿,动作轻柔,十分地耐心。
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她才回首看他,眼神似有陌生。
呼雅泽朝她温柔一笑,又改为替她按揉大腿,将下巴抵在她肩上,说:“岚儿,只要你平安生下我们儿子,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是想去外面游玩,我都答应。”
敖岚是想去胶东,去寻平凉王。
窗外寒鸦振翅远飞,那个念头再次袭入心中。
待三个孩子长大成人之时,她的责任便也完成了,再也无牵无挂,不受掣肘。
到时她便可追随鹿大哥和霈儿的脚步,与他们团聚在地下,再也不痛苦孤单。
也只有十来年时间,说快也快。
她微微闭目,期盼着那遥远的一天。
*
敖岚是在一个清晨生的。
长久的积郁在怀,加之身子弱,此次生产十分凶险,敖岚也是吃尽了苦头。
呼雅泽已不顾产房的血腥和不详,冲了进来,见到敖岚白如纸的脸和湿透的发,他心内的惊惧和震撼无可比拟。
从不知女子生产竟如此痛苦。
那个念头更加坚定:自此他不会再让她生子冒险,这是他的最后一子。
耳边能若有若无地听到呼雅泽焦灼的声音,敖岚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甚至听到他一反常态地惊慌失措,她产生了报复的快感。
脑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想法,她就这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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