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厚爱有加。
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在不断侵蚀着他和皇兄的兄弟情谊。
云昭王痛苦的闭上眼睛:很快,他就要离开了,就当做离开前的堕落时吧。
时间可以消灭一切,在远离京城的地方待上几年,彻底忘记她,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局。
车马辚辚,敖岚醒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都已踏上了归途。
她抬首,才发现方才靠在云昭王肩膀上,头发都散了一片,黑鸦鸦粘在他胸前的金线刺绣上。
她心下懊恼,忙坐直了身子,果然是虚伪又有心机的男人。
趁她睡着,让人将她弄上轿子,让一众侍从见了,再博个照顾长嫂的名声。
想到他可能碰过她,敖岚一阵反感,没有好声气,冷冷道:“我睡着了叫醒我便可,我自己上来。”
云昭王连忙说:“是内侍将你扶上来的。”
敖岚这才舒服了些,便将他当作空气,不再出声。
初雪不懂皇叔为何要撒谎,疑惑的看向皇叔,见皇叔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她便明了,也没吱声。
“母妃,你的头发。”初雪提醒她。
敖岚将头发粗粗的一拢。
手腕处垂下一缕红线,挂着一方小巧的玉石印章,她摘下来放在手心,上面刻着“岚印”二字。
落笔如云烟,气势行云流水,笔画断连辗转,又姿态横生的连成一个“岚”字。
练过多少遍才能写出这样一个恰到好处的字。
笔势结构,却有几分熟稔。
一时间,敖岚有些迷茫。
她到底怎么了。
为何总是将感情寄托在陌生人身上?
见敖岚将那方便宜的印章攥在手中,像是有无限心事,联想方才院中她喝过的茶,云昭王心中真是百般滋味。
她应当享用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这些粗劣之物怎有资格能碰触到她。
他进去时,那个形容猥琐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她,看样子已很久了。
皇兄派的暗卫安插在四周,他倒不担心敖岚会被欺负。
只是想到敖岚被如此猥琐之人惦记,她居然并不反感这人,还对之流露出别样的温和,与对他莫名的厌弃形成鲜明对比。
云昭王心中极不舒爽,压抑的怒气只想找个什么地方发泄一番。
“停轿。”云昭王下了马车,初雪最爱热闹,也跟着皇叔去闹市了。
不多时,他回来,一手拿着一对细瓷白杯,象牙般的质地,像一捧细腻的雪,另一手提着一大包什么茶。
“在书坊里,你和初雪想要喝茶,用这个杯子,还有茶。”他放在敖岚身边。
他自然知道敖岚若想带,宫中有许多上号的茶和杯子,可那股不甘横蹿着,令他想就势做点什么能令她接受的事情。
敖岚怎解不出来他这是嫌弃文先生。
嫌弃她的流苏粗糙,又嫌弃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贫民肮脏,到底谁才能入他法眼?
怪不得二十二岁仍未成婚,除了太子和太傅,他大概看不上俗世中任何人。
他这守身如玉、洁身自好,本质上是孤芳自赏、自视甚高。
敖岚想将杯子掷到他脸上,将他那张肃杀的面容砸出红花来,然后掷地有声的质问他,凭什么瞧不起别人。
但也只是想想了,毕竟她这张钝嘴上不来话。
敖岚忍住怒火,轻轻哼了一声,看都不看一眼。
被她无视,云昭王早已习惯,可今日却总是拿书坊男人比较,不明白为何敖岚愿意与那猥琐男人做朋友,却连个和善的眼神都不愿给他。
只是因为书坊男人写的一手好字、刻得一手好章?
联想起来,敖岚的确不喜欢蛮力之人,她深居双福阁,平日消遣便是画画弹琴。
以前她还痴迷吹箫,刚回宫身体复原之后,见她情绪总是抑郁不乐,尽管不情愿,皇兄最终还是从冷锋岛给她移植了大片铁竹,找了最好的工匠制了许多把竹箫,可她从未吹过。
虽然云昭王不吱声,可他压抑的情绪使这不大的空间愈加逼仄,连初雪都有些害怕。
孩子年纪虽小,可最会察言观色,自然也知是母妃冷漠不屑的态度激怒了皇叔,她拽了拽敖岚的袖翼,小声说:“母妃,皇叔买的杯子可好看了,我们明日就用罢。”
敖岚见女儿剔透的眸中含了惧色,想到儿女还需在多处倚仗云昭王,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大人间的不虞总不能让孩子承担后果,收下便收下,用不用便不是他能左右的。
她便压住怒意,朝初雪点了点头,露出个勉强的笑容,“好。”
云昭王神色稍霁,初雪小小孩子,也松了口气。
第42章 敖岚愈表现出慈母之情,……
初冬时节,落叶飘零,繁花落尽。
仙泽湖上薄雾散去,雾又结了霜。
分卷阅读100
同类推荐:
AV拍摄指南、
你闻起来香香的【中短篇肉文合集】、
情欲大赏(高H,肉文脑洞合集)、
太子宠妾(高肉)、
藏娇(H)、
赠我予白(全)、
林洛儿的被肏日子、
[快穿]女配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