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两个儿子走了两个极端:大儿子小小年纪就折辱女人为乐,小儿子就不正常,不通情事。皇后知道了可得多么伤心。”
虽然听起来阴阳怪调,可也不无道理,一提到少年时的荒唐事,呼雅泽理亏,“不洁”二字压在头顶,压根不敢反驳,暗怪自己惹祸上头。
男人了解男人,他根本不信云昭王是真正无欲无求。
只是没有打开那扇门罢了。
等他那胞弟尝了肉味,便再也清心寡欲不起来。
敖岚定会觉得男人都一个样子,他着实还算好的。
他得多为胞弟打算一下了。
*
净世禅馆
空海法师盘坐于蒲团上,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持着木槌,敲打着暗紫色的木鱼,动作缓慢清晰,整个人如一朵安详的睡莲。
敖岚也缓缓捻动着手中的佛珠,佛珠上缀着一块细腻洁白的凰佩,随着她纤长的手指微微颤动。
在空渺的木鱼声中看着空海法师安然的佛相,她纷杂的内心会得到安宁。
木鱼声止。
空海法师单手放在胸前,低首问候,声音和悦:“太子妃。”
敖岚双手合十,虔诚的回礼。
隔着竹帘,敖岚优雅的身姿影影绰绰,小腹处已明显隆起。
“法师方才念的是什么经?”
“贫僧为小世子念的《地藏菩萨本愿经》。”
“谢谢。”敖岚嫣红小巧的唇微微弯起,绽出一个微笑。
这份短暂的温柔像春风一样,拂过竹帘,空海挂着佛珠的手轻轻一颤。
他阖了眼:“阿弥陀佛。”
她现在不仅有出入自由,还经常带孩子去乐社、诗社,与孙沄一同做些对女子有益之事,或者为一些冤屈的卫人斡旋,过得比从前要充实许多。
孙沄人际广泛,见她爱抄佛经,便为她引荐了空海法师,让她闲暇时可来听法师讲道。
遇见空海法师不仅是佛理上更进一层,更重要的是,空海法师说他东渡回来时,在海上遇到过一艘欲去胶东隐居的船。
据他所说,船上首领是一对夫妇,有一子二女,还有许多侍从。
很像皇兄平凉王一家。
敖岚兴奋地好几宿没睡着,打算等生完就去胶东住一段时间。
畅想着真被她找到了皇兄一家,该有多么令人振奋。
不知侄子魁郎长多高了……
说来也怪,自从有了皇兄的消息,她也开始梦见霈儿。
梦中的霈儿是个成年男子,但她却始终看不清他的模样。
以前梦见霈儿,他都是小时候的孩童模样。
“法师,我这两日总梦见已逝故人,他站着远远地,只是站着,也不与我说话……以前他都是孩童模样,现在却总梦见他长大了,又看不清他的脸。我们小时候对对方总有感应,现在我总感觉也是要发生什么……”敖岚神情肃重。
空海法师开口,醇醇之声令人心神安稳:“许是尘缘未尽。”
他示意身边的小和尚递过来一沓佛经,雪白的宣纸上,方正的黑色字体散着淡淡的墨香。
“这是一位有慧根的施主抄的《往生咒》,娘娘每日抄写一遍,直至抄完七七四十九篇。”
那字迹,外形方正秀气,细看之下,每一撇捺提钩处,却力透纸背,暗藏的狂浪被框在了一个个方正字体中,竟让人读出几分悲怆。
敖岚凝视着手中的佛经,“他是什么人?”
“桐草巷一位书法先生,虔心向佛,经常来送《往生咒》。”
原来是同命相怜之人,敖岚小心的将佛经收起。
冯玉嬬已在外面雅间等她许久,挺着大肚子迎上来笑道:“娘娘真是有慧根,我呀,总是听着听着要睡去了。”
她是刑部侍郎海麦炟之妻,也是卫人,知书达理,腹中孩子比敖岚大两个月,为防敖岚孕后心情抑郁,太子授意令她多陪敖岚。
净世禅馆讲授佛法精妙,还可以旁听辩经,两人便一同来这里听经,为孩子祈福。
敖岚经常还会单独与空海聊一聊佛法。
而他,和蔼的几句话,总能吹散她身边的迷雾。
而且,她能感觉得到,空海法师对她格外关照一些。
并非因她是太子妃之故。
经过浓翠园,从纱帘里看到太子和兵部侍郎的车驾停在外面,冯玉嬬忽然道:“娘娘,我们进去瞧瞧他们在做什么?”
浓翠园是云昭王的别苑,主要用来养他最爱的雪云马,供他闲暇之时跑马放松。
敖岚扫了一眼太子巍峨的车驾,心知呼雅泽跟这两人在一起,应是喝酒玩乐,况且有外臣在,她不想露面,便拒绝了,“我不去了。”
冯玉嬬放心不下丈夫,毕竟已怀孕六个多月,她好像时刻是焦灼的,经常念《善生经》。
“娘娘,都已经到门口了,下去一趟又何妨?听说里面景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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