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浓浓的疑惑，孙豪满脸笑容，跟随大队伍一起，再度返回了凯尔曼龙域。
    这个问题，很有可能会成为永久的谜团。
    最大的可能，昔日看到的场景真的不会重现，或许，这将会成为一个未来的幻想。
    既然已经成为过去，孙豪也就不再多想，安安心心，在男女巫族呆一段时间了，回去修行。
    孙豪相信，以自己的修为，进入上虚只是迟早的事，届时，应该是有机会再次见到格尔兰。
    在男女巫族住下，先是叫来了格尔虎，考校考校他的修为，感恩男女巫族修行秘术对自己的帮助，孙豪挑选了几门自己参悟的，并不是人族传承秘术的修行之术，针对格尔虎的修行弱点，传了下去。
    有感于自己曾经的炼神一脉大弟子黄文茂已经陨落在了修道途中，再加上男女巫族特殊的精神异力很适合炼神，孙豪还特意传给了格尔虎更多的炼神之术。
    传是传了，格尔虎到底能够走多远，还真是难说了。
    让格尔虎自己去修行之后，孙豪找到了盘河大宗师，交流切磋，坐而论药，相互解答疑难的同时，提升各自炼制药剂的水平。
    两人都是大宗师，相互交流的，都是药剂术最为高深的炼制技巧，很多东西，也只有到了他们这种高度，才能在对方一出口，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然后思考对方的观点，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
    大宗师级别的药剂师在中虚已经达到了顶点，两人论药剂之术，堪称是舌绽莲花，每每讲述一个观点，或者是吐出一个字，男女巫族的药剂堂内都会有着一些异象产生。
    淡淡的馨香始终在药剂堂内流转，好似有七彩蝴蝶，始终在药剂堂周围翩翩起舞。
    男女巫族的药剂术宗师、大师们齐齐受到了惊动，修为高深的，尤其是药剂术足够强的修士，都自觉地前来聆听两位大宗师交流，仅仅只是听听，每人都觉得从中获益匪浅。
    偶尔，两位大宗师交流的空隙，听得不是很明白的宗师或者是大师还出口相询，虔诚讨教。
    跟盘河大宗师交流，孙豪的心中颇为感触，相比积累无比雄厚的盘河大宗师，孙豪感觉，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依然很多。
    盘河大宗师的药剂配比，新生药方搭配等方面，具有孙豪不能比拟的优势。
    也就是说，单论开创新的药剂术配方，孙豪远远没有盘河大宗师专业。
    孙豪的优点就是动手能力比较强，在配置药剂的成功率上，更有优势。
    打个很简单的比喻，如果把炼制药剂当成做菜。
    盘河大宗师就可以无中生有，搭配出更多的菜式，让人开心；而孙豪呢，却是那种不论需要做什么菜式，，只要你教方法，都能速度极快地炒出来的动手派。
    当年治好格尔兰，就是盘河大宗师配置的药剂配方，由孙豪闯入神魔绝域，最后炼制成功。
    此次两个大宗师在此论药，有时兴趣所致，也会现场炼制一些药剂，其中不凡中虚难得的特殊灵液，让旁观学习的药剂师们大开眼界。
    有的时候，孙豪或者是盘河大宗师的一个问题，让大家齐齐陷入沉思之中，一坐就是几个月，现场雅雀无声，大家都在认真思考。
    有的时候，两位大宗师一语惊醒梦中人，药剂堂内，响起了阵阵掌声和大声叫好声。
    有的时候，大宗师演示的一种手法，让大家叹为观止，心中激动不已。
    也有的时候，大宗师沉稳而坐，那种泱泱气度，就让人顶礼膜拜。
    女礼还有格虚王，也不知不觉地加入了旁听队伍，在此，他们不是男女巫族的王者，也成为了一名药剂大师。
    就是孙豪在男女巫族交流药剂术的这些年里，中虚大局发生了巨大变化。
    四成种族对外宣布沿用沉香年号。
    大约七成种族外交时，统一使用人族沉香年号。
    不知不觉，中虚人族气运大旺，成为中虚最为鼎盛的种族之一。
    男女巫族本身是实力高强，不会人云亦云，不会任用任何其他种族年号的，骄傲至极，实力高强的种族之一。
    本来不会沿用人族沉香年号的强族男女巫族，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的，对外明确表示：“男女巫族依然实行本族年号，但是对外外交的时候，同意使用人族沉香年号。”
    男女巫族影响力也很大，随着男女巫族使用沉香年号外交，中虚万族之中，已经是只有不死族等极为少数很少与外界交流的种族依然故步自封之外，大多数种族时间上已经进入了沉香时代。
    不死族是那种与谁都格格不入的种族，历史以来，就基本上不会用其他种族的年号，而不死族本身，也就只有一个不死历，亿万年不变，绝对不会轻易修改。
    几十年交流，两位大宗师所在的药剂堂，成为了男女巫族最为神圣的地方。
    几十年时间，男女巫族的药剂术得到了迅猛的发展。
    盘河大宗师的许多想法，借蛮神大宗师的手，成为了事实，男女巫族多了许多珍惜至极的灵液，多了许多新配比出来的全新药方。
    不仅仅是如此，两位大宗师的那种气度，对男女巫族的药剂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
    这些年下来，男女巫族之内，涌现出了更多的药剂师，尤其是这些年逐渐衰落下去的蛮子药剂术，在蛮神大宗师回来之后，开始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如今已经形成了一股比较强大的炼药分支力量。
    蛮神大宗师回归，对男女巫族内蛮族的影响最为巨大。
    凯尔曼龙域蛮族发现自己的社会地位瞬间提升了许多。
    更多的蛮族战士，得到了男女巫族的赏识，蛮族再次得到了快速发展壮大的机会。
    蛮族分域，蛮神勥小山的雕像，耸立在了各个重要的小山城之内。
    几十年的药剂术交流，对孙豪的药剂术水平提升也很多，甚至是一些积压的，炼丹术的疑问，也在此期间，触类旁通地，得到了解答。
    第八十八年的时候，盘河大宗师悠悠问出一个问题：“小山，药剂术十分强大，我也觉得，可能是最适合修士消化的重要辅助手段，但是，我总感觉，药剂术有个比较大的缺点，那就是达到一定水准之后，单位体积之内的能量含量，就受到限制……”
    这是一个跟药剂术本身关系并不是很大的讨论话题。
    盘河大宗师说完一段话之后，稍稍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中虚万族之中，不少种族以为药剂术的等级不如炼丹术，不知道小山你怎么看？”
    孙豪稍稍沉默了一下，心中思考了一会，结合自己平时炼丹、炼药的经验和知识，嘴里缓缓说道：“如论能量的凝练程度，的确是炼丹术更高一筹，道理就跟修士金丹要比修士真元更加凝练是一样的，但是，我认为，单纯从这个角度而认为炼丹术强于药剂术，那也是并不科学的……”
    孙豪根据自身理解侃侃而谈：“我们都是修士，当知道一个道理，过犹不及，同时也要明白，是药三分毒，炼丹术炼制的灵丹的确是高能药效的凝结，但是也就极为容易出现药效暴喝，产生所谓的抗药性或者是丹毒，而药剂术在这方面，具有炼丹术无法比拟的优势，个人观点就是，这两种辅助修行的秘术是同宗同源的双胞胎兄弟，是不适合强行分出一个高下的。”
    盘河大宗师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原来如此，我说，小山，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他们之间，应该就是相互关联，各有优势不相上下的辅助修炼之术……”
    孙豪笑笑说道：“正是如此，其实我曾经在想，是不是可以综合两者的优势，形成一种优势互补的、更加上乘的炼药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