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过,“大小姐。”
吱吱下巴指了指对面,笑容温和,“坐下,陪我喝杯茶。”
她本就长的漂亮,这样笑着,退却那层清冷极具欺骗性,看着亲切又好相处,费严不自觉就顺着吱吱的话坐下来。
吱吱慢悠悠给他斟茶问,“你们这名字起的真有意思,叫着怪好玩的。”
费严因为这个名字从小就被人打趣,起外号,也不在意,笑着解释,“因为我爸姓费,我妈姓严,我爸就把他们的姓凑到一起,就成了这个名字。”
“这么随意,”吱吱无语的摇头:“你是你爸捡的吗?”
费严:“……坦白说,我也这么怀疑过,有一次乘我爸睡觉,用针扎破了他手指滴血验亲,被我爸追着打了三天。”
吱吱噗嗤笑出声,费严也跟着笑。
话匣子就这么打开了。
费严是开朗的性子,说的开心,机关枪是的不停,吱吱边喝茶边听着,偶尔应一声,又摆一杯茶到费严面前,很随意的问,“姜话以前不是奥运冠军吗?怎么会来洛家做保安?”
费严叹息了一声,面上有惋惜之色,眼中还有不忿。
13. 【13】 【13】
车子驶过高楼林立,干净整齐的柏油马路,转角驶进了一个小巷。
小巷逼仄,洼坑里残留着昨日的雨水,浑浊泥泞,两旁的砖瓦房更是斑驳老旧,多数都已经荒芜,老旧。
一道薄薄的墙而已,和外面繁华的样子形成了两个极端的世界。
“小姐,就是这里了。”
费严坐在驾驶位置,透过窗玻璃,下巴指着前面道。
吱吱看了一眼逼仄的小巷,眼神平静,“车子开不进去是吗?那我们下车走进去吧。”
费严指着不远处一辆横在小巷中间的半旧电瓶车,“也不是,你在车上等我一会,我去把那辆电瓶车推走就行。”
“不用了,”吱吱推门下车,“走过去吧。”
“没事的,”费严说:“昨晚下过雨,会把您的鞋子弄”脏。
脏字还没说出来,吱吱已经眉头都不眨的下了车,一丝不染的黑色运动鞋淌着有些泥泞的路往前走。
运动鞋,简单的T恤,铅笔裤,都是吱吱出门前换的,低调的黑色挂链小包随着她的走动坠在腰间轻晃。
姜话的情况和吱吱预想的差不多,他的母亲前几年得了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了,运动员的工资低,即便是他已经得过奥运冠军,为汗水为国家争过光,也依然支撑不起高级疗养院的费用。
便宜的又不敢放进去,话都不能说,被虐待了都不知道。
况,运动员平时都在训练营集中训练,比赛的时候还要全世界飞,根本没有办法照顾生病的母亲。
姜话之所以退役,到安保公司成为一名保镖,又巧合的被安保公司分配到洛家,就是因为,工资高。
费严加快脚步在前面带路,俩人在想巷子穿梭一会,费严推开一幢院门,“大小姐,到了。”
院子是典型的那种红砖房子,连着三间朝西,中间是待客的堂屋,旁边两间是卧室,北边连着两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卧室。
院子东南角还有一把古老的,如今几乎已经绝迹的洋井,就是那种有长长的铁杆,压着一端就可以出水的那种。
吱吱往里走,费严边朝屋子里走边喊,“妈。”
“哎。”
一道女声从屋子里传出来,接着是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妇女走出来,头发灰白,面容慈祥却也苍老,看到吱吱的一瞬间,满眼都是疑惑。
“妈,这是我工作那家的大小姐,”他递上手里的牛奶,并几个礼盒,“你看,这是大小姐非要让我拿给你的。”
吱吱笑容亲切,“伯母好。”
费妈整个人都有些局促不自在,搓着手回:“这,这太多了,不能要。”
吱吱一点架子也没有,“无妨,一点小心意。”
费严问出关键,“妈,张阿姨在咱家吗?大小姐来看看张姨的。”
他口中的张姨就是姜话的亲生母亲,姜话白日里有空的时候就自己回来照顾,若是没有,会托费严的妈妈接回家照顾,防止人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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