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几十分钟后,又折回来坐回原来的位置。
舒涞再也装不下去,她翻过身,也不起来,清亮的眸子下是一团青黑。
厉谨裴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黑瞳周围萦绕着丝丝密密的血丝,像是一张蛛网将他的阴鹜锁在其中。
“醒了?我给你热了燕窝,昨天吓到你了吧?”
昨夜,厉谨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忘记了他们的约定,也忘记了舒涞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上一次怀孕消耗了舒涞大半的精气神,再加上为了躲避厉谨裴,她颠沛流离,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痛都经历过,厉谨裴只要一想起来,心就像是被针扎一般痛苦,他不觉得自己有病,他的控制力一向很好,高中的时候,因为舒涞,他才能忍下心里离经叛道的想法,蛰伏在人类社会勾心斗角,他可以在大学的时候凭借着偷窥舒涞的短暂时光而苟且度日,虚度光阴。
他可以维持和舒涞若即若离的接触,只要能闻到她的香气,只要能看到她匍匐在自己身下的娇羞模样,他便能抵挡住这世间的万般凶险。
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是他机关算尽,高估了舒涞给他的爱,还是他过于自负,忘记了他和其他人并不一样,他所有的努力在舒涞看来,可能都是毛骨悚然的折磨?
他是爱她的,他是她的,她能感受到吗?
厉谨裴放下碗,带着淤痕的大手轻轻地抚上舒涞的真丝睡衣,隔着柔软的布料,夹杂着情谷欠和虔诚的吻毫无章法地落在舒涞的身上,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这是他来之不易的幸福,他拥有过,又失去过,为了那些该死的争名夺利,为了年少的复仇,他伤了舒涞的心,他愿意用余生来偿还他的债,他知道,他的世界只有舒涞能带给他光明和愉悦,她灿然的笑容,她轻柔的抚摸……
情感逐渐占据了上峰,他半跪在床边,修长的腿不疾不徐地试探着,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到一丝渴望,委屈的呼吸声无赖地占据着舒涞的耳垂。
他是受了伤的野兽,亟需伴侣的安慰,他牵着舒涞的手,十指相扣,手心对着手心,他滚烫的温度灼得她莫名难受,“舒涞,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嗯?”
“厉谨裴,你想我取悦你?”
舒涞的指尖停留在厉谨裴鼻梁上的小伤口,她轻轻一碾,笑得坦荡,“我偏不,厉谨裴,看到你伤心欲绝,我的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不是的,不要这样,舒涞,求你,不要这样说。”
昨夜安抚的舒涞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个对他怨气满满的舒涞。
“我为什么要帮你?”舒涞的指尖停留在厉谨裴的指腹,他开口含住那根纤细的手指,舒涞蹙眉,不料厉谨裴枉顾他们的约定,欺在她的身上,两只手抓住她的小手…
“厉谨裴,你流氓,下流,变态!”
他希望能像原来一样肆意变态,可他不能,舒涞的拒绝,在以前的他看来是你来我往的游戏,而现在,却是戳中他心扉的利器。
所以,即使舒涞的挣扎在厉谨裴这里不过是蜻蜓点水,他也不敢真的霸王硬上弓,只能整个身子缩在舒涞的怀里,在她的耳边吐出丝丝缕缕的情意,希望她能展开双臂,拥抱他,安抚他内心的躁动与不安。
可显然,他的身材是她的三倍多,舒涞被压得呼吸不畅,她心生一计,抬起厉谨裴的下巴,“要我取悦你,也行,但首先,你得让我开心。”
“你想怎么做?”
厉谨裴的眼中燃起希望,舒涞单手勾着厉谨裴的脖子,眼神向下打量,“我要去做你的秘书,看看你究竟有没有为我守身如玉?还是说,你的誓言都是骗人的谎话。”
“没有!”
如果能24小时都跟舒涞在一起,他自然是乐意的,他一只手解下皮带,拉着舒涞的手,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
舒涞的眼中闪过厌恶,她攀在厉谨裴的肩头,以防自己露出什么马脚,她的身子虚弱,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再加上厉谨裴温顺乖巧的眷恋缠绵,舒涞完全可以闭上眼睛享受,但只过一会儿,她便睁开了那双星眸,眼中全无动情的痕迹,只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厉谨裴就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儿,刚开始还扭扭捏捏地说舒涞你不愿意就停下,我一切都是你的,我听你的,可到了后面,即使她叫他爸爸,老公,宝贝,也不管用。
舒涞趴在厉谨裴的身上,累的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厉谨裴浑身都是热汗,烘得舒涞心烦气躁,她推开厉谨裴的大手,厉谨裴得逞地划过她的蝴蝶骨,“老婆,你想什么时候去公司?”
他向来行动力惊人,舒涞自然不担心,丢给他一句随我心情,厉谨裴舔了舔唇,黑眸陷入荒诞的臆想,他埋在舒涞的怀里,短发扎得舒涞又疼又痒。
“舒涞,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永远。”
舒涞第一次觉得,永远这个词是世界上最残忍,最刺耳的词汇。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小手按在他的腹肌上,顺着轮廓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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