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
想到这里,厉谨裴垂下头,他双手插兜,贵气不凡的眉间不动声色地蹙了蹙。
他是怎么回答的?
哦对了,他说:“楚伯父,那你十几年前,有没有想过这个被你鄙夷的孩子,会取代你的位置,我没有楚伯父的深谋远虑,我这人,喜欢活在当下,最起码现在,我成功了。”
平缓有力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厉谨裴转过身,只见陈讯定在门口,双拳紧紧地攥着,小腿处还打着石膏,两个肩膀被拐杖架着。
厉谨裴走到书桌前,打开庆功用的香槟,他轻轻晃动着酒杯,“怎么,不是说了你已经被辞退了吗?还来这里干什么?”
陈讯松开拐杖,双膝一软硬生生地跪在地上,“厉总,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可在我身边,机会只有一次,你没有把握好。”
厉谨裴仰头,清亮的液体顺着喉咙入腹。
“我……我”
陈讯的家里一共有3个孩子,全是男孩,陈讯身为长子,还是村子里唯一走出来的大学生,本来就带着某种光宗耀祖的使命,在厉氏的短短几年,他为家里盖了房子,也把弟弟们接到了城市上学,说到底,这一切不可能是一个只工作几年的社畜能做到的,可是他做到了,因为他的背后是厉谨裴。
如果此时陈旭能抬起头,一定能发现,平日是神采奕奕的厉总,今天的眼下像是有一团化不开的黑雾。
“不过,我的确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是什么,厉总,您尽管说。”
厉谨裴漆黑的眸子划过邪佞,“你去帮我接近一个人,前提是,你得离开我,狼狈至极的离开我。”
陈讯像是被钉在原地,片刻之间,他就被厉谨裴拉入了一个精心谋划的棋局,他不过是想为自己多谋划些利益,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是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直到后来,他的右腿被彻底的废了,这才明白,那时的利欲熏心,是多么的可笑。
陈讯被保安赶出了厉谨裴的办公室,轰轰烈烈,浩浩荡荡,走廊上全是凑热闹的人。
他们也不明白,牢不可破的楚氏,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天,而这个传说中雷厉风行的厉谨裴,又是怎么的一个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
厉谨裴也就只做了三件事,但却是三件伤筋动骨的大事。
一、精简楚氏的管理层,说白了,就是清君侧,和楚宗岳交情很深的那几个老顽固都被赶出了董事会;二、实行全新的绩效考核制度,让整个楚氏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没有人再去讨论楚宗岳什么时候会归位,毕竟,自己的饭碗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了;三,对楚氏连年亏损的制造工厂全面关停整顿,执行末位淘汰制,产量不合格的工厂,直接关闭。
渐渐地,人们忘记了曾经在楚宗岳手下工作是什么样的感觉,楚氏的业绩蒸蒸日上,直到,某天,大厦的门口楚字被卸下,换成了厉,也没有人感受到异样。
景幽茶室。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哦,是厉总,厉总这边请。”
厉谨裴被经理迎到了里面的雅间。
经理替他推开门,厉谨裴点了下头,脱下鞋走了进去。
“哟,这不是现在风头正盛的厉总吗?”
付黎正好泡好一壶茶水,他抬手示意厉谨裴坐下,替他斟满茶杯。
“付先生说笑了,我怎么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厉谨裴的眉峰上挑,虽是志得意满,但是眼中的那抹悲凉却依旧没有消失。
“弟妹怎么样?还没有找到吗?”
说到舒涞,厉谨裴按下茶杯,他把舒涞病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自己的卧室,乞求这样,能留下她片刻的痕迹。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
舒涞好像不是消失在大海里,而是消失在地球上,厉谨裴坚信着,只要没有看到她的尸体,舒涞就一定是躲在某处不愿意现身。
从舒涞失踪后,噩梦就没有离开过他,赵絮给他开了安眠药,但是即使服用了安眠药,他却依旧没有困意,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在梦中重复舒涞跳下悬崖的瞬间。
终于有一次,他梦到了微笑着的,牵着一个小孩子的舒涞,他早已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不顾一切地冲到那抹倩影的前面,却发现,舒涞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臂,亲昵地叫他老公。
不,这不可能,他才是舒涞的男人!
舒涞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他从梦中惊醒,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遗憾。
他全身都湿透了,深色的睡衣紧紧地箍在胸前,像是某种惩罚,他曾经对她的所有冷漠,她都用洒脱的离开全数还给了他。
“这是我的家务事,就不劳烦付先生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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