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车子急速启动,就像楚琪急迫的心情一般。
厉谨裴坐在悬崖边的岩石上,他不愿离开,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舒涞的消息,他的手边,烟头早已垒成了一座小山。
因为舒涞怀孕,他基本上就很少抽烟了,很奇怪,他的烟瘾大到自己都无法控制,可不过是她说了一句呛,厉谨裴就乖乖地把所有的烟锁在了车里,一根也不沾。
舒涞,你为什么会这么狠心,你真的就这么希望离开我吗?我对你的爱意,你是感受不到吗?还是说,你故意无视我的心,只为了给你的离开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说我虐你,折磨你,可是你也知道,那只是我的局,我们的局,我隐忍了十几年,只为了厉家的继承人的位置,我可以补偿你,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我甚至可以不求你的原谅,只要你能在我的身边,我能看到你的傻乎乎的笑,看到你情不自禁叫着我的名字,难道,难懂你连这一点点都吝啬给我吗?
他抬那只涨红的手掌,就在刚刚,他紧紧地握住舒涞的手腕,他的指尖还残留着舒涞掰开时留下的指印。
厉谨裴慢慢收紧手心,舒涞,我们之间,绝对不会轻易地结束,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是我厉谨裴的女人。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所有的悲痛在一瞬间转化为另一种阴沉的深邃,他要继续蛰伏,蛰伏到舒涞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他会在她跑出来的瞬间,重新把她抓回去。
呵,舒涞,既然你想玩捉迷藏,那我们就一直玩下去。
只要我不喊停,这个游戏就不会结束。
陈讯捧着一盒寿司放在厉谨裴的面前,“厉总,您多少吃点东西吧,从上午到现在,你什么也没吃……”
厉谨裴推开陈讯的贿赂,“陈讯,我记得很清楚,赵姨是你选进来的吧,明天去人资办理离职手续吧。”
“对,对不起厉总,赵阿姨的简历没有任何问题啊,而且我也做了背调,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我也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出这种事的……”
厉谨裴眼皮都没抬,他解开领带,那是陪伴他和舒涞日日夜夜的领带,现在却因为他手上的泥土显得有些破旧。
他工整地叠好,放在胸口的口袋,金色的边角露在外面,看上去矜贵冷傲。
“厉总,小心!”厉谨裴走向自己的迈巴赫,突然,陈讯在自己的背后大喊一声,他被陈讯推了一个趔趄,厉谨裴不悦地转身,却发现陈讯倒在一个血泊中,一辆飞驰的宝马将陈讯撞到了隔离带,他如同没有筋骨一样软趴趴地滚了好几圈,面目模糊。
“陈讯!”
还不等厉谨裴回过神,那车已经直勾勾地冲向他,这时,一个保镖正好在车内,他发动车子,将车速压到了最大,撞向那辆宝马。
几乎是碾压级的水平,牧马人的车轮轻松地碾过宝马的车门,楚琪惊恐地尖叫,她猛打方向盘,右脚狠狠地踩向刹车。
直到这一刻,她的理智才回归了大脑,人们都说,急中生智,但实际上,越焦急,越会被他人的蛊惑轻而易举地降服,大脑的神经由于极度的不安和焦虑而变得脆弱僵硬的时候,一句看似正确的鸡汤,就会让人前仆后继地赴死,只有遍体鳞伤后,才明白,那是扰人心智的毒药。
可惜,她没有预料到,付黎会如此的狠,狠到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活路。
厉谨裴叫人去处理陈旭的伤,他站在原地,深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车里的楚琪。
车已经完全失控,无论楚琪踩下油门或者刹车,都毫无反应,车子的右前车轮已经被压瘪,车子笔直地冲下山坡,滚动了几下,倒灌的汽油点燃了整个车子,汹汹的烈火甚至连落日的光芒都要相形见绌。
“去看看。”
厉谨裴点燃了一根烟,他猛吸了一口,今天,还真的是惊心动魄的一天。
陈讯被送到了医院,还好只是右腿骨折,厉谨裴安排人保护好他,毕竟现在,他还是自己的秘书,还是许多人眼中的可以利用的工具。
他坐回车上,回到医院舒涞住的VIP套间,夜幕已经落了下来,霓虹灯将这座城市点缀得光怪陆离,他轻声轻脚地推开门,好像舒涞依旧在房间里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幽幽地将他全身的疲惫洗涤干净,他脱下衣服,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他特意空出舒涞的位置,手指轻轻地拂过床单,仿佛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和自己怄气,缩到了角落而已,他的手掌按在松软的枕头上,接着就是下巴,鼻梁……
全是舒涞的味道,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黑眸涌动着癫狂的堕落。
心像是被人挖开了一个口子,痛不欲生,那疼痛直接让他的五脏六腑都闷出了伤口,可是忍住不说,任其流脓恶化,没有了舒涞,他痛或不痛,又有什么关系?
他开口,低沉地叫了一声舒涞。
没有人回应他,舒涞已经离开了,离开了他,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他。
可他不承认,也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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