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厉老爷子当年是如何通过下三滥的手段发了家,又如何抛妻弃子,算计他人坐上了今天的位子。
韩秋穿着淡紫色的旗袍,将青丝绾起,在一众的黑色中,她这素色竟然成为了最亮丽的景致。
她的妆容精致,头上和手腕上带着结婚时的厉家给的聘礼,虽不及舒涞的16克拉的钻戒,但在那时却都是稀罕物。
她原本想要去M国,救自己的孩子于水火,与他共进退,可是厉谨裴怎会让她如意?不久前他就让她名下的一家公司资不抵债破了产,又举报了她另一家公司的税款征收问题,她这个法人成了老赖,坐不了飞机,出不了国,只能通过直播的庭审来缓解思念儿子之苦。
厉崇仲更是不会出面,自从厉谨倾出了事,他便闭关,谢绝任何采访和公开活动,生怕惹怒老爷子。
客厅只有电视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主持人用英语解释着这次庭审的各方信息,韩秋为厉谨倾请来了M国最著名的刑辩律师,可胜算却不过一成。
律师对韩秋说,厉谨倾的案子证据确凿,证据链完整,只能通过他还没有认罪来辩护,可是这次的法官和陪审团成员非常讨厌气焰嚣张的二世祖。
剩下的话,韩秋不愿再去听,谨倾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他怎么会让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审判了他的未来?
她看着电视机内儿子的照片,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泪。
咚,咚,咚。
是拐杖砸向地面的声音。
老爷子左手拄着拐杖,右手负着身后,将脊背挺着笔直,花白的头发也掩盖不住他的精神矍铄,同样,他眉间的怒意也未曾消减。
有人上前来搀扶他,他推脱掉,直到看到了一旁的厉谨裴,才堪堪地伸手,“谨裴,过来。”
厉谨裴松开舒涞,身手敏捷地接住厉老爷子那孔武有力的大手。
舒涞在一边陪着笑脸,她是没有资格同厉老爷子和厉谨裴一同坐下的,可她还是要把这表面功夫做足了,让旁人看到,做了厉谨裴的女人,是有多得意。
有人别开脸,撇撇嘴,他们还不习惯厉谨裴得势的嘴脸,有人则是欣慰地点点头,厉家的家业盘根错节,心思缜密的厉谨裴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厉谨裴跟着厉老爷子坐在了主位,舒涞则是乖巧地站在他们的身后,厉谨倾的错误让厉老爷子对厉谨裴更加器重,尤其是听说楚琪回了国,下了飞机就直接去找厉谨裴的消息,更是觉得这个孩子,合他的心意。
但他也知道,如果要把担子交给厉谨裴,他一定是要多一些子嗣的,楚琪适合做厉家的主母,反而不适合做一个母亲,倒是舒涞,贤良淑德,适合为厉谨裴生儿育女。
要是她同意做小,把位置让给楚琪,就两全其美了。
舒涞不知道平日里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老爷子,为什么突然和颜悦色地打量着自己?他想必也知道楚琪回来了,现在不是应该甩给她一沓钱让她离开厉谨裴吗?
舒涞唇角挤出一抹尴尬月的笑,从进入厉家,她就一直在笑,装腔作势的笑,嘲讽的笑,婉约的笑,笑得她的下巴都快脱臼了。
老爷子收回视线,舒涞面若桃花,公主裙的不妥之处他一眼就发现了,想想自己的孙儿现在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慈祥地笑道,“谨裴,最近可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让爷爷我开心一下?”
韩秋的恶狠狠的视线投在厉谨裴的身上,他的儿子在在大洋彼岸受苦,而这个野种居然在这里欢声笑语,好不快哉!
老天爷,你还真的是有眼无珠!
厉谨裴佯装不知,挠挠头,“爷爷,最近厉氏一切都好。”
“哎,我说的不是公司,是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看向舒涞。
舒涞明白了,厉老爷子对于孩子总是有种执念,可是老爷子不知道,厉谨裴给了她长期避孕药,她的身子,怕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怀孕了吧。
她完全不乐意生孩子,不只是因为厉谨裴,就算以后,离开他爱上了某个男人,她也不会为那个男人生养孩子,因为她很难确定,自己遇到的是良人,厉谨裴和自己的儿时遭遇,让她更加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下一代去重蹈覆辙。
厉谨裴拉过舒涞的手,“涞涞还小,我还年轻……”
厉老爷子拍了拍厉谨裴的大腿,“还年轻?我在你们这个岁数,孩子都会打算盘算账了。”
他所说的孩子,便是厉老爷子的大儿子,厉崇恺。
现在,他坐在最边上,深色的西服还有一点宽大,瘦削的身子微微弓着。他的头发已是全白,脸上的皱纹比厉老爷子还要多,眼球浑浊,看到周围的人望着自己,露齿一笑,并不言语。
厉谨裴敬了一个礼,“那既然爷爷下了命令,我保证完成任务。”
厉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度过几年峥嵘岁月,老了之后更是逢人就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
他哈哈大笑,这个孙儿,真的是越看越喜欢。
明明刚刚还是紧张森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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