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头,她把脏衣服扔进衣篓,简单冲了个澡,冲掉头痛感,换上舒适简约的家居服。
沈臣达坐在餐桌上等待她一起吃午饭时,翻看着剧本,动不动就打个哈欠。
杜落晨出来,沈臣达放下剧本。
今天的菜太素了,清清淡淡的白米粥。
杜落晨悠哉,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吃着,细嚼慢咽吃着白米粥。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吃些温温的食物能消散宿醉后的头痛。
沈臣达吃饭吃得快,拿去剧本来看,是不是瞥杜落晨一眼,看她细嚼慢咽的模样,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的哈欠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打。
杜落晨抬头看了一眼他,感觉昨晚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她低着头开口了:“臣达,你去睡会吧,这些我来收拾就好了。”
沈臣达笑了,揉了两下她的头发:“还是小落贴心。”
他把碗放到洗碗机里面后,往里屋去。
杜落晨吃完饭简单地收拾了下餐桌,也回到里屋。
她本是坐在飘窗上捧着一本书来看,听着微风轻抚,却偶然听见人声细密的呢喃。
她转头看见沈臣达已经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他睡梦中唇齿张合,似乎说这些什么。
她将耳朵凑过去,听不清。
杜落晨就躺在他身侧,更努力地听着,他睡梦中呢喃着:“小落,你别……”
沈臣达的话说得顺,仿佛重复这一句话,呢喃都话语模糊,她凑得更近了些,更努力地想要分辨后半句。
沈臣达眼睛微睁,意识尚弱,看见身边人,就搂进怀中,慵懒地询问:“小落,你也午睡吗?”
她觉得偷听沈臣达梦中话不地道,就答应着:“嗯。”
她在怀抱中闭眼,睡意渐渐浓了,好像在沈臣达低哑声线还在重复着那句话。
在模糊的睡意中,杜落晨听清了那句话,但是卷席而来的困意包裹,带她进入沉沉的梦中。
风雨中雷鸣以破竹之势,扰人心智。陈腐的淤泥钻入肺腑,四下皆是腥甜的恶臭,黑暗破土而出,顷刻覆盖卷嚣。
她踏入这一片黑暗,深陷脚下的泥沼,淤泥幻化成了手,无数只手从沼泽中冒出,死死抓住她的脚踝,奋力将其拖拽入内。
她费力一拔,拔出陷入半条腿。
一个不稳,看见了身后天地已经化为混沌的万丈深渊,她好不容易重心前倾稳住了身子,忽地一只手大力推开她。
她脚底一滑,整个人重心后坠。
啊!
她在下坠,不停地往炼狱深渊掉落。
抬头,她看见了沈臣达他在电视上那张渐远的脸,淡漠无情,闪烁的记忆像是快片一样,两个人影重叠。
杜落晨惊醒了,满背的冷汗,她轻呼着吐息,努力平复猛烈跳动的心脏,她梦到了,回忆起了这个梦地后半段,这是一个更加完整,更加恐怖的噩梦。
她定定看向身边人,梦境中慌张的面容和安详的睡容重叠,思绪全被梦境占有,她记不清踏入梦魇前沈臣达说的梦话了。
她回味着梦境的最后一个场景,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悬崖之上的高处,两个沈臣达的身影重叠,不断切换着。
瞳孔一缩,她看清楚了,真真切切,那个悬崖之上的沈臣达哪里是将她推下去的人。
沈臣达神色慌张,分明是想要伸出手抓住她的人。
愧疚感在心上扑得满满当当,毫无缝隙,杜落晨努力往他的怀里挪,她的手也搂着沈臣达更紧了些。
她忍住了哭声,却忍不住眼泪滴落,眼泪簌簌掉落。
沈臣达睡梦中,依稀睁眼,看见眼前的杜落晨钻在自己怀中哭泣。
他睡眼惺忪问:“小落,怎么了?”
杜落晨擦拭着泪珠,忍着哭腔:“把你吵醒了。”
“我正好睡醒了。”沈臣达侧身歪头看着她,声音掩盖不住倦意,“小落为什么哭?”
“我做了个噩梦。”
沈臣达低哑的声线:“什么内容?”
杜落晨别开目光,她不敢直视臣达温和的目光:“不记得了。”
她从来都以为沈臣达是个推她进入全网黑的罪人,而真正拨开云雾见青天,才知晓了真相。
就像那天在薯片台,沈臣达和她说的“我想把你从深渊里面拉出来。”
可是杜落晨一意孤行。
梦一醒就散,听起来很符合常理。
杜落晨撅着嘴,不肯说,仿佛沈臣达的温柔是一记重击,让她更加哽咽地哭泣。
可是沈臣达捕捉到她目光的躲闪,他搂着杜落晨的肩膀:“小落,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她哭泣声不停:“好。”
沈臣达的念头在脑海中徘徊了下,还是决定直接把想法告诉她:“小落,明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好吗?”
她哭声停顿了下:“好。”
沈臣达对她的答应,心中很雀跃。小落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接受他的帮助,还是头一回。
杜落晨哭哭啼啼道:“我们是不是不适合做恋爱综艺?”
她的哭声有了点停顿,臣达温柔问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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