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身上暂时放下了沉重的责任和使命。
可是在卸下重担的同时,悲伤便随之而来。
狱寺看着直皱眉,他颠颠撞撞的把沢田纲吉送回了房间,细心的将他放在柔软的床上,盖上了棉被。
沢田纲吉越来越瘦了,浑身都没多少肉了,特别是后背,瘦的像跟衣架骨。
狱寺看着心烦,他开了空调,正想去外面抽根烟。路过书桌时,不小心碰到了桌角,一盒烟忽然从桌子边掉落下来。
狱寺的脸僵了僵,他把摔在地上的纸盒捡起来。
手指打开纸盖,满满的一大盒,烟已经少了大半。
狱寺自己抽烟,但知道沢田纲吉是不抽烟的。
沢田纲吉何止是不抽烟,他甚至也不爱喝酒,好几次拒绝聚会上的觥筹交错。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开始吸烟了呢?
狱寺的心沉了沉,他深呼一口气,把手里的烟盒放置原位。转过头,沢田纲吉仍然熟睡着,他睡的极其不安稳,尽管灯如白昼,仍然皱着眉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究竟是怎么样心狠的女人,会把他弃之如草芥?
狱寺关上门。
站在门外,抽出烟,点燃。
黑暗之下,华灯初上。望着旅馆外光怪陆离的这座城市,这座不夜城,狱寺陷入了深深的彷徨。
沢田纲吉第二天醒来,如常的和狱寺打招呼。他坐在餐桌上,如常,面前是一碗白粥。
虽然仍在消瘦,但他今天似乎不错,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
昨天那个醉酒失意的男人成了假象,成了错觉,今天,身居高位、大名鼎鼎的彭格列教父仍然坚不可摧。
狱寺仅仅点了一杯黑咖啡,他是意大利人,习惯意大利式的早餐方式,一般都吃得非常简单粗暴。
刚开始,两个人都自顾自吃着各自的早饭。狱寺因为昨天的事纠结了很多,他一脸心事重重,脸色阴郁了许多。
沢田纲吉注意到了,便关心的问道:“狱寺君,你身体不舒服吗?”
“哦,不。”狱寺垂下眼眸,他有意无意的说,“我只是在想,不如我们今天就回去意大利吧?”
“今天走吗?”沢田纲吉讶异,“难道不是明天……”
“因为最近意大利的事项变多了。而且……”狱寺停顿,说道,“我觉得日本不是度假的好地方。”
沢田听出了狱寺的心里话。
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不,我今天……”沢田的睫毛微颤,“还有事情。”
“十代目,我真的觉得,那个女人会毁了你。”
仁至义尽,狱寺隼人终于没有忍住,他挣扎了那么久,隐忍了这么久,纠结了这么久,还是把劝说和忠告说了出来。
“她不适合你,或者说,她不适合所有人。谢灵灵是一朵高岭之花,开在悬崖峭壁上,你想要得到她,首先自己得粉身碎骨。”
“我看了这么久,我觉得她不会爱上任何人。”
真的是看不下去,狱寺再也看不下去沢田纲吉的颓废样。
“放手吧,十代目。你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像谢灵灵的这样的……”
“狱寺,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得。”沢田抬起眼。他昨天果然没睡好,眼圈发黑,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营养不良而又自我放逐。
“你让我再去试一次好吗?明天,明天……我就回意大利。”
谢灵灵的日子过得非常舒心。
她早上调戏完迹部景吾,课余时间又和幸村不小心碰面,两个人寒暄几句,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学习”上,幸村还温柔的约定,说是希望能和她能在图书馆一起学习。
谢灵灵对幸村抱有一些好感,倒不是恋爱上的,而是作为朋友的一种好感。
换而言之,如果做朋友,她还是挺喜欢幸村精市这个人了。
愉快的和他交换意见,达成约定,谢灵灵下午放学上课,上完社团活动,一如既往的回家。
不过今天,抢在那辆专属轿车到来之前,已经有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那块停车区。
是沢田纲吉。
谢灵灵停下脚步,她并不想见到沢田纲吉,于是当机立断的转身,没想到下一秒沢田纲吉的声音已经传递到她耳边。
“谢灵灵。”他喊她。
几日不见,沢田纲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柔软。
柔软的……像是丝滑的丝绸。
谢灵灵冷冷问:“什么事?”
车窗拉下来,沢田纲吉苍白的脸映入眼帘。他瘦了许久,本就瘦削的脸越发显小,眼下有了黑眼圈,抿着唇的样子,让谢灵灵想起了十八十九世纪忧郁而多情的诗人。
沢田纲吉具有诗人气质。
特别是他垂眸,羞涩而脸红的微笑的时候,纯真的像路边随手采摘的百合花。
“你能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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