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很喜欢挑战某些正常人绝不会轻易尝试的东西,并为之深深着迷。
比如说此刻,身处在人为制造的黑暗里,身体被人控制着、撞击着,大脑一片空白,沉溺于不断升腾的快感,眼睛不知所谓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任凭那些生理性的反应被释放出来……被浊烫灌入,顶入最深处……
“……你是不是……”袴田维突然问。
“……嗯?”但我没听清,“什么?”
大脑停止了思考,被那种很舒适的感觉环绕着,昏昏沉沉的发着困,而袴田维仿佛陷入了贤者时间,他的……掉出来了,带着那些粘稠的体液一起滑落,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凝聚成滴,沿着大腿内侧滴下。
这种放浪形骸的感觉,让人沉迷。
“再来一次,”我已经不想思考了,身体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发地磨蹭着袴田维结实的腰腹,埋头啃咬他的颈窝。
他的味道依旧很棒,是那种清淡的香味,因为出了汗而变得浓郁,被搂紧后,仿佛被彻底包围……我蹭着他,吮吸,而身体里……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又来了。
“快点,我还想要……”
袴田维顿了一下,隔着层层的线,他用额头抵靠着墙壁,从喉咙里“呵……呵……”地慢慢喷吐着气息。但是我等了好久,足足七八秒过去了?他却依旧没有别的动作,于是我不得不抬起头,发现他脸上没有表情,甚至身体也没有欲望,还闭着眼,就好像我在唱独角戏——我只能推测他又生气了——那感觉就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哗啦,败兴,极度败兴,让我彻底无语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我欠了他一样?
拜拜了以后再另找也很正常吧?
……真是受不了,我今天肯定水逆。
欲望来的如风,去的匆匆,而一旦失去欲望的加持……我忽然就觉得……此刻正贴合着的部位好黏,而且好难受,有点想洗澡,想清清爽爽地离袴田维远点……
但是此刻还有个问题急需解决。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
“……什么意思?”随着欲望的爆发与释放,疯狂渐渐褪去,咆哮的能量也逐渐收回,袴田维也随之恢复了理智。
“衣服啊,你总不能这么光着?放我下去,我去给你买衣服。”我说。
“不行。”他蹦出两个字。
“为什么?”我尽力思索袴田维的意思,然后感到屁股被捏了一下——嗯?他这……到底是在生气还是没有?为什么我居然感到了一丝宠溺?跪了跪了,男人的心海底的针,女人根本!看!不!透!
“你衣服毁了。”他提醒,“还是我去。”
……我心脏疼,真的。
“大叔,可你现在光着啊。”
袴田维可疑的顿了,“……你叫我什么?”
“小哥哥,你浑身上下只剩下鞋了呢。”警铃大作,我立马屈服于嗷嗷直叫的第六感。
袴田维沉默了一秒,勉强决定放过。
“我会…织毛衣。”他用很不确定的语气说。
织毛衣——?我脸色发绿。
这……根本完全无法想象?难道我要见识到穿着毛衣裙的袴田维了吗?露着两条大长腿在裙子外晃荡的那种?太可怕了。
“先不提这个,”我试着离开他一点,想从袴田维身上下来,却被死死的抱紧拦住了。
“……您能松手吗?”我语气诚恳地问。
“……”袴田维闻言松了下手——但是手指刚松开了两个,他就突然反应过来了。
“不能。”他立马回答,然后又勒紧了。
“你是不是在故意气我?”
我,爱日·被树勒死的·树袋熊·惜力。
“……求您讲点道理好嘛,我只是让你松手,怎么就是气你了……?”我叹气。
他的语气冷了下去,“PresentMic.”
我真的没控制住,瞬间白眼就翻出来了。
——真没想到啊,原来他满脑子都是这种事,那刚刚的算什么?搞得那么猛,原来是“出轨”的惩罚?
原来,这就叫三观不合。
这一次,我觉得我真的和袴田维走到头了,所以他想怎么样呢?我觉得我姿态已经够低了吧?一直都在顺着他哄着他,除了啪啪方面要求的多了点,根本没有别的要求,所以他还想怎么样?让我跪下割地赔款?说自己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求他不要介意?这不是在搞笑么?绝对不可能。
但是,我伸手插进袴田维的头发里揉揉他,按摩使人放松,他的呼吸放缓了,身体也在渐渐放松,似乎……可以聊天了?
“之前是我脑子有问题。”我承认道。
“一直以来,我缺乏被人管教的经验,”我对他说,“所以稍微有点羡慕,觉得被管起来挺好的,有种疑似被深爱着的错觉。但其实这都是错觉,我发现我还是喜欢自由,没别的理由,就是这样。”
“……”
这种感觉真是难受,火大到想把人杀死。
袴田维冷漠地闭上眼,用意志强行制止住身体的发抖。一时间,他竟然没法思考出自己该如何回答,因为大脑里没有答案。
“所以,他就能给你自由?”他问。
“自由的过火。”
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应该把袴田维和山田阳射的性格中和一下,他俩完全就是两个极端,能气死人的极端。
“而且我们其实还没走到讨论是否自由的那一步,因为大家都比较忙,没空想这么多,就想稍微先简单一些。”
……但其实已经变复杂了,我默默想。
“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我对袴田维说,又抱抱他,感到他身体僵硬着,“觉得我什么也不懂,需要被保护,我很高兴,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不习惯也习惯不了,强迫也没有意义,因为我做不到像你母亲依靠你父亲那样依靠你,也不想听你的话。”
“你不想听话?”袴田维重复,“你听过?”
我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喂,求您老人家稍微有点数好不好?抽空可以和——管他是谁,多交流一下,比如横刀——我保证那半个月是我这辈子最听话的时候了,别说你理解不了,说的好像谁能逼着我听话一样,我就问,你觉得谁敢?”
“所以现在把我放下,我去买衣服,然后我们各回各路,也别互相干扰对方了。”
袴田维感觉脑子和卡住一样,他已经失去言语表达能力了,那种感觉……他其实也意识到是三观不合了,爱日惜力大概是他这辈子带过的最难带的“刺头”,然后卡住他教育她的根源,就在于他的实力还不够高。
这一刻,袴田维想起了根津。
【啊嘞,看来,只有我能教育你了】
它当时一边喝茶,一边露出快乐的笑容。
那时他还称呼根津为校长,觉得它是个老师,但没什么值得尊重的——或者说,哪怕他们是师生关系,他也觉得他们是平等的,是没有地位差距的,而以学生的身份和老师平等,这本来就是一种极高的姿态。
【你很不理解吧?】根津笑着问他,【为什么周围的人会那么笨?为什么那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也会有人疑惑?为什么真相明明就在眼前他们却看不到它?为什么那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一遍又一遍的解释?】
它推过来一杯茶,摸出烟却又扔掉了。
【我花了十多年才解决这个问题,】根津叹气,【不算太长,然而却是我种族寿命的近十倍,很难接受啊——这是很难接受的——我居然如此与众不同,这个世界有百亿生物,我却没有一个同类。】
【好了,那么我们言归正传,袴田桑,】它摸出一个新的仪器,【成为我的弟子是需要测试的,先测测智商吧——我的要求不高,不期待你能超越,只要能达到我的百分之一,你就及格了哦~】
……那可真是……惨不忍睹的回忆。
那是他信心被打击的最惨的一次,但也意外很轻松——在根津面前,他承认自己是个智力一般的普通人,这真的很轻松。
【无所不能是很可怕的,】根津嘻嘻笑,【上一个无所不能的人~现在正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人类需要凝聚全部的力量去对抗他——所以,顺带就给了我这个异类说话的机会,毕竟他们,抱歉,应该是“你们”——你们智力不够啊,需要异类的出谋划策~】
明知道“afo的倒台意味着着自身的危机”,根津却仍然快乐地为政客们谋划着,身为异类却淡定接管着高端力量的大本营,看似风光无限,实际却危机四伏……它知道。
“……抱歉,”于是这会儿,袴田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我不够强。”
然后,爱日惜力果然疑惑,“嗯?什么?你已经很强了。”她安慰他,语气诚恳,就像根津说他「你真聪明」一样。
她可能也会变成afo、或者根津那样无聊到无所事事的存在,去做“极端危险的”乃至“与世界为敌”的事,她也会“明知道”,但“无所谓”,因为不畏惧——反而,挺渴望的。
袴田维眨了眨眼,把内心的波澜压下去。
“我们……再做一次。”
“……能别用这种语气约炮?我还没死……不不你等等——啊啊,别震,别……啊、啊!”
袴田维手下动作没停——强不强无所谓,身体这么敏感,一碰阴蒂就瘫倒,某种程度上来说,爱日惜力还是很好教育的。
“这不是约炮。”他慢条斯理地说。
“我也不想逼你听话,也打算给你自由。”
爱日·被残忍玩弄·惜力:“……不,呜呜呜,我错了我听话——啊……啊停,不是约炮不……不是……啊……”
………
伫立在路边站岗的横刀一斩:卧槽?他们怎么又开始了?刚刚不是谈崩了吗???
爸爸他心好累啊……!
诡异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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