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点不放,总是试图提起来。
后来我就明白了,袴田维的冷静自制都是给外人的。他回到家,回到他爸爸妈妈那里,就算变成80岁的老头了也还是个宝宝,不用自己洗衣服也不用自己做饭,做的好会被夸奖,做错了会被原谅。
说一千道一万,不管袴田维变成什么样,总会有人顺着他。
——“我爱的人就该顺着我”。
强盗逻辑。
所以,你看这次又是这样,他就说了那么一句“救援是我的本能”,就又不说话了。
无所谓,我心想,那你就和你的本能过日子去吧。
我细细碎碎地呜咽着,袴田维的手很大,几乎能包住我的整个臀肉,他撞击力道很大,会把我撞的向后弹出去,然后又会在我即将脱离他的瞬间用力地把我往回按——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男人,动物,物品……?
我很不合时宜地走神了。
“你在想什么?”袴田维突然问。
“在想你……会如何跟别人做’爱。”
袴田维嘴唇绷紧,慢慢止住了动作。
“别生气。”
我凑过去亲他的脸,亲一下,抬眼看看,好像没用,再亲一下,还是没用,只好再亲一下……最后干脆把整个脸压过去,将他脑袋蹭的歪向一边。
“我就是设想一下。”
过了一会,看他似乎平静下来了,我又说,然后自己动作起来。
“你可能会关上灯,地点当然是床上,可能会提前加一层床单?男上女下,标准姿势,结束后你会帮她洗澡,一起穿上睡衣——也许还会分开被子?睡觉。”
袴田维没有打断。
“所以呢?”过了一会,他冷冰冰地问。
我又亲了他一下,“你先说我猜的对不对。”
“行,可以。”
袴田维点点头,他已经没有心情生气了。
“理论上,的确如此。但你还是猜错了,因为我没时间。”
我从袴田维身上起来,他居然被我刚刚那一通话直接气萎了……
我好想笑,咳,忍住,忍住。
“所以你新家的地址是什么?”
我拽过纸巾抽了一大把,一边问一边给自己擦了擦,但肯定是擦不干净了。
“其实我当初定了不少东西,就狗链工艺简单,所以来早了,其他的……反正就你那个身高和腰围,那些东西一般人也用不了。等来了给你寄过去,留个念——或者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矫正一下标准姿势。当然,扔了也行。”
袴田维很久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外面霹雳乓啷地响了起来,一堆连着线的拖把麻布群魔乱舞,水龙头被拧的哗哗响。
一条线提了一塑料袋水进来,我就着这袋水好歹冲了冲身,心里打算着一会出去找个地方先洗个澡。
我收拾好自己,又洗了把脸,然后用袴田维的手机给横刀一斩打了个电话。
他那边很吵,一听就还在开学典礼现场。
“给我开张假条。”我说。
“哦……等等,开学第一天你就要干啥去?”
“你管不着。”
镜子里,袴田维眼睛盯着正前方。
于是我又改口了。
“去机场送人。”
我解释——或者说讨好?谄媚?——对象当然不是横刀——但鬼知道我该用什么词形容现在这个情况。
我把手机还回去。
袴田维终于走出了女厕所——他之前光顾着生气,一直没注意地点,直到余光看到了那个红色的人形标志……才恍惚了一下。
自己的确是没救了。
袴田维现在也认同了,他应该直接走的,就不应该见面,更不应该跟过来、然后身体力行地亲自验证“自己真的没救了”这件事。
就好像现在——理论上最好、但对他而言最糟糕的——她还是没松口,或者说还是……总归就是一心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她也的确考虑过和他在一起——哪怕,好吧,哪怕他“只有脸长得好看、全身上下都是毛病”,哪怕,这个主意已经改变了。
而且——她的证据……很可能是一堆比镣铐更过分的道具。
袴田维从胸腔里哼了一声。
——所以我…到底在高兴什么?
袴田维真想在这句话空白处加个脏词,比如“他妈”,但顿了三秒,还是放弃了。
他没法把这种词组进句子里。
“如果你是打算请假送我,那大可不必这么麻烦。”袴田维说,“虽然递交了外派申请,但被上面否决了。”
我“哦”了一声,“我错过饭点了,”我抬起头,看到袴田维斜过脸来。
“你得负责喂饱我。”
袴田维猛的回过头,被自己脑子里的第一解读切切实实地击中了。
说好的再见。
说好的最后一次……
他刚刚那不算完整的一次。
“好的。”他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英]日在雄英(无间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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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站在教师办公室门口等横刀一斩,不多时,就看到他迈着大步从拐角走过来,身后还跟着……怀抱资料的百。
我脑子里顿时出现“完蛋”二字。
——但是现在再跳窗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在百看不到的角度,横刀一斩看似无奈、实质却极其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从上衣口袋摸出钥匙。
“爱日同学,你要多向八百万同学学习。”
他打开门走进去,说:
“你知道吗?我布置给她的假期作业一共有600页,她不但全完成了,还全部自己批改了。哪像你,一共两套卷子,就和要你命一样。”
我僵硬地站着,看到百挨近过来,一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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