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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生烟】第四章

    第四章:真相?幻象?回到故屋,已经临近傍晚时分了。

    盈烟此时正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此时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种复杂的神情,然而我眼下却无暇顾及,因为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先办。

    有查到什么新的发现吗?盈烟站在在低头检验着顾少骢无头尸首的我的背后,一直不敢作声。

    直到等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才问道:你出去了这么久,然后一回来就检查师兄的尸体,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的确有新发现,然而我却说不出来。

    我似乎觉得已经临真相在一步步走近,却又仿佛觉得其实只是在原地打转而已。

    那赵捕头呢?盈烟问道:到现在他也没回来,你有没有找到他的行踪?他不会回来了。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神情突然变得十分紧张的少女。

    我虽然不明白今天三弟给我说的关于盈烟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三弟这么说,定然也有他的原因。

    三弟和盈烟之间,难道也有着什么关系吗?从盈烟出现开始,似乎我就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种特别的东西。

    这种感觉一开始我以为是她和胭脂的相似而造成的,但通过这几十个时辰的近距离接触,我又这种感觉却又不完全相同。

    虽然她跟胭脂形貌相似,但内在的气质却大相庭径。

    对于这个少女的背后的身份,我实在是知之甚少。

    倘若真的如同猜测一样,她跟三弟之间是有某种关联的。

    那她们在外人面前相互之间隐瞒身份的原因,也许久是整件事的一个重要线索。

    于是,我看着一脸紧张的盈烟,决定冒一个险。

    盈烟,有些事情我需要详细告诉你。

    当下,我将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盈烟。

    而在说话的过程中,我一直留意着盈烟的表情。

    然而让我奇怪的是,虽然这个以往我每说一句话她就会连问三个问题的盈烟,此时是一言不发,但她的眼神中却又变得十分平静。

    甚至就连我告诉她朱六曾经的身份是大盗过山风,而赵飞虎的真实身份又是王晓飞这些惊人的真相时,她也没有表现出预计中的不安。

    怎么了?是不是这些事其实你事先知道?我故意这样问。

    不是盈烟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将一条腿缩回了椅子上的。

    而就在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下,让我明白了,此时盈烟心中其实早已经是惊疑不定,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看上去并不打算在我面前表现出这种内心而已。

    我是在想,当年到底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件事情听起来这么复杂。

    盈烟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声音已经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我原本以为,我只需要找到你,然后拿到那块石头就行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任务背后竟然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

    我知道,让你回忆当时的事情会让你内心不好受,但你,你能不能再多告诉一些。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我看着盈烟如同寂寥寒潭一样的双眸,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就像是长辈看着自己晚辈才会有的怜惜,因为只有内心深处产生着强烈的犹移的人,才会表现出这种麻木无所谓的表情。

    你会告诉我多少?盈烟顿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告诉你我知道的全部。

    我叹息道:不过,恐怕真相说出来,你并不会喜欢。

    难道说,这个世间还会有让人喜欢的真相吗?盈烟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说道:我从小就在北镇抚司衙门长大,从进入那里的第一天起,我就被人要求去寻找真相。

    然而,当真相揭开的时候,往往会给当事人带来更多的痛苦。

    我已经无数次见到,那些原本都在维持着表面和平的家庭,在真相揭开的一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当一个个凶手在我面前选择自杀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的是什么吗?盈烟看了我一眼,没有等我接话,就继续说道: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人们想要的到底是真相,还是一个幻象。

    但对我来说,寻找真相就是我的使命,撕开真相的伤疤的带来这种痛苦,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所以你说吧,我想听三十年前,我们接受了老阁老的命令,前来镇守这黑蛟岛,然后一直到十年后,血衣卫因为渎职的原因而被裁撤,这是你知道的故事。

    也许许多年后,当我再回忆起此时我的内心时,会对我此时内心犹豫发出一阵讪笑。

    然而此时,我确实是经历了一番很重大的心理斗争,才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整件事情,在我的内心已经藏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我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如果不是盈烟的出现,也许我会以为,我已经把当年的事情忘了。

    所以当我在小屋里躺倒那张闲置的太师椅上开始给盈烟讲述当年的往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似乎实在经历着一种开掘。

    我不知道盈烟盒整个事情有什么关系,但三弟的死让我意识到,如果我继续将当年的事情隐瞒起来,就会有更多的人会死亡。

    所以眼下,我只能选择将我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也许只有这种孤注一掷的行为,才能让事情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然而你不知道的是,衰败的迹象其实在那次事件之前就已经开始流露出来。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我们一守就是十年。

    在这个期间,胭脂来了,烟雨来了,还有很多女人都来了。

    本来凄苦的黑蛟岛,一度变得人丁兴旺。

    似乎大家开始接受这个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

    然而,这一切就像是一场美丽的焰火庙会,一旦最美的瞬间过去之后,每个人的内心得到的就是一种凄冷和寂寞。

    我曾经说过,这血乳石是有诅咒的,他的诅咒不是来自外界,这真正的诅咒,正是来自我们的内心。

    日复一日,我们在这黑蛟岛上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同样的打猎,同样的捕鱼,同样的日出,同样的日落。

    对于血衣卫的每一个人来说,他们都曾经是军中最好的军士,有着广阔的前程。

    然而,因为一道军令,和兄弟之间的一个承诺,他们却不得不在这个地方重复着这枯燥的生活。

    一开始,大家还可以找各种方式在苦中作乐,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厌倦的情绪,终于开始不断在这里蔓延。

    这东西就像是无形流毒,日积月累下,众人开始变得疯狂。

    疯狂?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这样的生活,这种绝望的感觉是一种十分可怕的负面情绪。

    当人的负面情绪一旦积压,就会有很多的极端行为。

    比如,在某一天我发现,大家不断开始用很多世俗不能容忍的方式来寻求刺激,比如说换妻,群交,或者是吸食那些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草药。

    然而,再往后,当这些身体上的刺激也不能释放他们内心的流毒时,他们就开始自虐,甚至是自残。

    难怪,你们说血乳石会激发人内心的欲望。

    经历过北镇抚司长年的封闭训练的盈烟,自然是明白这孤独的滋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到:我现在明白了,其实不是血乳石激发了你们内心的那些欲望,而是因为这块石头,你们被困在了这黑蛟岛上,这才滋生了你们的心魔。

    是,而且不光是我们的部下们,世间久了,就连我自己的内心,竟然也开始变得狂躁暴戾起来。

    这种狂躁不光体现在日常的言谈举止,而同他们一样,也直接体现在在床第之上。

    在跟胭脂的性爱方面的态度,我开始变得越来越粗鲁。

    虽然平日里我依然尊重她,对她敬若天神。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喜欢在和她做的时候,幻想着她被别人的男人奸yin,一边幻想,一边用力拍打她的臀部。

    只有这样的行为,让我的心越来越强烈的狂热得到一时的平息。

    我叹息道:其实,杀生和尚的出现,不过只是一颗火星而已。

    只是这颗火星却正好点燃了我心中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

    这么说来,即使是他不出现,你内心的那种yin邪的绮念也在不断的滋生。

    盈烟沉声道:你让胭脂赤身裸体的去帮你二弟治病,就是这个原因吧。

    表面上,你告诉所有人这是不得已的方法,但其实你其实那时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看一看,自己的妻子,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的样子。

    面对着盈烟对我灵魂的拷问,我只能再次一言不发。

    然而,即使我什么也不说,盈烟也知道,从那时起,我内心的欲念就开始慢慢失控了。

    我不曾告诉盈烟,那天晚上我不过只是看到了妻子赤裸的脊背而已,但仅仅是通过对二弟眼中火焰一般的欲望的幻想,我就能想象得到盈烟将极少暴露在灯光下的身体展示给丈夫意外的男人时的样子。

    那天晚上,比二弟还要疯狂的自渎的还有一个人,自然就是心中绮念得到满足的我。

    那杀生和尚呢?后面,他和胭脂,还有你们之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盈烟的问题,将我短暂的从那个情欲漩涡中拉了回来道:刚才你说,杀生和尚是死在赵捕头,也是你的三弟手上。

    那件事是怎么回事?你还记得,我曾经委派给了杀生和尚一个秘密的任务吗?嗯,你请他去刺杀后藤官兵卫。

    不错,但其实,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幌子。

    我说到:我的真正目的,是要让杀生和尚,将血乳石的真正藏匿地点,告诉后藤。

    什么?后藤不是要来抢夺血乳石,为什么你会反而将血乳石的藏匿地点,告诉了对方。

    我说过,血衣卫的人被困在黑蛟岛太久了,我们每个人都饱受着孤苦寂寞的折磨。

    在当时,大家轻生的念头已经很强,和后藤的前锋部队一战,我的部下们本来是抱着必死,或者说是求死的心去迎战的。

    虽然我做为血衣卫的主将,应该对下属的生命负责,但我知道,对他们来说,在战场上死去反而是这群已经被孤独折磨成禽兽的最好的结局。

    然而,当杀生和尚的出现,他的特殊的身份,还有胭脂终于吐露的和他的关系,让我立即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我请他去刺杀后藤是假,但其实真实的想法是要他告诉后藤,强攻不行,只能前来偷盗。

    在当时,我构思的局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知道了血乳石具体地点的后藤,派遣盗贼和杀生和尚里应外合偷走了血乳石。

    丢失掉血乳石我们本来按律都要被军法从事,但倘若做这件事情的是老阁老的儿子。

    而他做这件事情,又是因为在家里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才心怀怨恨行此之事的话。

    那阁老心中即使不悦,也不能过多的为难我们。

    果然,我所料不错,最后的事实证明,我自己不过是被罢官入狱,其他的部下,却是终于重获自由。

    这真是的苦肉计。

    盈烟叹息道:那杀生和尚呢?他为什么肯帮你?其实,杀生和尚并不是在帮我,也不是因为我而来。

    就连收到父亲传书,要他来查探这血乳石的情况这件事,也不过只是我们约定好的搪塞外界的谎言而已。

    我端起一杯桌上的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道:你肯定想不到,其实杀生和尚是通过胭脂的传书,来到这岛上的。

    啊?怎么会这样?你没有发现吗,整个故事从胭脂来到黑蛟岛开始,我们就漏了一件对胭脂来说关系十分重大的事情。

    对,我想起来了,盈烟说道:是胭脂身上的顽疾。

    胭脂去世的原因虽然在官档上说是自杀,但从年岁推断,这正好是她体内顽疾爆发的时候。

    看来,你们并没有找到替她治病的方法。

    是啊,先天奇疾,加上几次大乱,又哪里是如此就能治好的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胭脂体寒的疾病发作得越来越少,但每一次发作却越来越严重。

    虽然我一直安慰着她,但我们彼此都知道,胭脂的大限已至。

    因此,胭脂才私自传信给杀生和尚,要他前来。

    她这么做并不是要和杀生和尚重温旧情,而是要他设法替我们解了当时的困局。

    这样,在她去世后,也算对这几年我们的夫妻生活,有一个交代吧。

    只是,当杀生和尚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沉寂的内心又瞬间被唤醒了。

    我看了在我身边缓缓坐下,将头枕在我肩膀上的盈烟,一阵苦笑道:当你的妻子就剩下几个月的性命的时候,贞洁,伦理,又算得了什么呢?你是真的爱上了胭脂。

    盈烟叹息道:虽然你并不想去承认,甚至不断暗示自己胭脂和杀生和尚的私情也是在满足你内心的绮念。

    但其实,你的内心,是充满了一种纠结和无奈的。

    你爱她,才会纵容她的行为。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内心苦苦支撑着自己的想法,一直努力暗示着自己当时鼓励胭脂跟杀生和尚的叔侄yin行是因为我的内心。

    因此即使胭脂没有鼓起勇气给我提出她的内心的想法的话,我应该也会主动说出来。

    然而,当盈烟给我说出刚才的那番话时,支撑我内心二十年的信念开始一点点的崩塌了。

    我跟胭脂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各种外界的因素,因此即使是在胭脂临死前,我们都没有表达过真正的爱意。

    当我看见她最后赤裸着身体在杀生和尚怀里闭上眼睛的时候开始,我的内心就开始自我封闭起来,足足有二十年。

    你的故事还没说完,盈烟再一次在我陷入混沌时将我唤醒,敦促我继续讲诉当年的往事。

    本来这一切,都进行的都很顺利,后藤那边也找到了当时的大盗过山风,也就是后来的朱六来参与计划。

    然而,在整个计划里我缺算错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两个人。

    谁?有一个人,并不希望结束我们在黑蛟岛上的生活。

    为什么?盈烟的表情上写满了疑惑,按理说,除了严阁老,应该没有人希望我们在这个岛上继续生活下去,即使是哪个跟我有着无数孽缘的母亲,也应该不会希望看着自己的儿子有着轻生的行为,这么看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能从黑蛟岛,或者说是留在黑蛟岛的我们,身上获取利益的人。

    闪念之间,盈烟恍然大悟道:你说的应该是烟雨吧,她和别人不同。

    别人来黑蛟岛是出于无奈,但她来这里却是为了你。

    她一直苦恋着你,但如果这个计划变成现实,那你就要接受牢狱之灾,而她也不得不和你天各一方。

    因此,如果还有谁不希望这个计划实行的话,那这个人就非烟雨莫属了。

    不光如此,而且她的身份,也是她不愿意结束黑蛟岛生活的原因。

    盈烟一旦想通其中的关键,就顺藤摸瓜道:因为一旦这里的生活结束,她就不得不回到内陆,到那时,自己唐家大小姐的身份就会再次被人重新提起。

    无论她如何选择,自己势必会让家族遭受重大的变故。

    所以,无论是出于家庭的原因还是自我的原因,她都不希望这个计划得以实施……那如果你是她,你会怎么做?面对我的问题,盈烟不假思索的说到:当然是设法来破坏这个计划。

    但说完了这句话后,盈烟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但我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想,但如果我是她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因为,我任何的做法都需要先考虑先顾及到一个点。

    什么?你的感受。

    盈烟说道:她怕失去你,当然会更加在意你的感受。

    所以她很怕自己稍微处理的不当,反而破坏了你们之间本来已有的关系。

    啊,我明白了,你说的另外一个人,就是你的那个三弟,那个同样天天苦恋着烟雨,甚至是愿意当她的性奴的三弟。

    真正去破坏这个计划最好的人选,是那个了解到烟雨身边最亲近的人。

    他以为自己这样做可以讨好那个不爱自己的妻子的人,也只有他,最了解你行事的风格,况且就算他的计划败露了,你也只能选择原谅他。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当我们的计划得以实施的同时,烟雨跟晓飞的计划也开始同步进行。

    我内心苦苦期盼着胭脂跟杀生和尚最后的欢好的同时,烟雨他们也在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所以,当三弟看到胭脂赤身裸体的死在杀生和尚怀中时,任何一个人都会相信,他看到的是杀生和尚奸杀了自己的大嫂。

    唐门的迷药虽然不如极乐散,但同样可以让人无声无息的中毒。

    而当时唯一一个可以阻止他们的行动的我,却以为烟雨是在慰藉我受伤的心灵,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把欲火发泄在她身上这件事上。

    为了烟雨,三弟杀了杀生和尚,地点就在今天下午的那颗大树之下。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本来以为会将注意力转移到烟雨身上的我,会选择主动告发了整件事情,还自己主动供认了包括杀人,通敌等罪名。

    阁老怕这件事情追查下去,牵出了家里的丑事,再加上血乳石的去向,也只有我一人知道。

    所以他并没有杀了我,只是给我安了个渎职的罪名,表面上是把我关起来,其实是为了把我继续放在他的掌握中。

    这些后面的事情,我想,既然我不告诉盈烟,她也可以猜到个七八分。

    然而,我想盈烟同时也应该知道,故事到这里,依然还是有很多疑点。

    比如说当时我选择自我揭发的真正原因,我并没有跟她提起。

    而当年的那些事跟今天的案件有什么关系,我依然没有说出我的答案。

    果然,等我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后,盈烟迅速恢复了平时对于各种细节信息的敏感性,迫切的向我问道:我还有几个问题,第一,既然这件事情已经石沉大海了这么多年,那么为什么这件事却重新被提起,而更奇怪的是,当年和案子有牵扯的朱六爷,此时正好也出现在了黑蛟岛。

    这其中的关系,用巧合来解释似乎说不通。

    还有,就是更重要的,如果说王晓飞对朱六爷心怀怨念还有原因可以追溯,但我师兄呢?他们却是素昧平生,那他为什么又会对我师兄动手呢?不,杀你师兄的人是另有其人什么?我刚才检查过他的伤口,他被砍掉的头虽然是鸳鸯刀造成的伤口,然而却并不是三弟的刀法所致。

    这伤口虽然平整,但却是用力猛砍,这并不是三弟的快刀刀法,此其一。

    其二,就是他那个背上的掌印,其中也有很多奇怪之处。

    嗯,不错,倘若是先砍头,再用掌击,那要在这背看了头的身上击打如此重的一掌,别说血液会横飞,就连内脏也会从他的腔体里面飞出。

    但从尸体来看,却并无这个反应,这说明他是先被般若掌击杀,然后才背砍了头的。

    只是,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凶手会有如此多此一举的行为。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解的地方。

    其实此时虽然我们聊了很多,但眼下的案情却却依然是一片混沌。

    面对未知的凶手,我此时却很难集中精神,太多千丝万缕的东西纠缠在一起,我需要先找到一条主要的线索。

    盈烟知道我沉思的原因,不想打扰我,只借口说去看看准备的晚饭,想要从屋子里出去。

    然而,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却把她一把抓住了。

    许久没有过的孤独感,此时再次涌现在我的心头。

    就在我看到胭脂入土的那段时间里,我内心一直被这种孤独感萦绕。

    台州卫大牢的阴冷地下,成为了我心中最深深的一种恐惧。

    在那段时间里,我只能靠每日疯狂的自渎来放松自己的神经,在那段时间里,我的阳精每天都把我那个散发着霉臭的床榻浸湿,然后干了,然后又湿了,直到最后,精斑和恶臭,成为了那段时间里我最常见的两种事物。

    原本我以为,当我从那个阴暗潮湿的牢房离开时,我内心的这种恐惧就会消失。

    然而,此时我才意识到,当我重回这里时的那种内心的平静,只是一时的表现。

    我内心深处的那种恐惧,是一种与身俱来的东西。

    所以,我并没有让盈烟离开,而盈烟此时,似乎也明白了我的内心,她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看着我,就像是那天晚上,当我目送着胭脂走进了杀生和尚的浴室之后,烟雨看着我的表情一样。

    休息一会儿吧。

    盈烟的语气又变回一开始的那种温柔。

    她把我扶到了床上,然后盖上了棉被,连着头一起,被覆盖在了黑暗的被窝里。

    而就在我的内心的孤独被这黑暗弄得更加强烈的时候,一具火热的身体,从被子的另外一个边缘钻了进来。

    这就跟第一次盈烟出现在我面前一样,毫无声息的就跑到我的床上来了。

    只是这一次,女人的身体上没有了衣服,一丝也没有。

    光滑的肌肤,此时正在通过我的手背,让我感受到少女身体的细腻。

    这是盈烟第二次趴在我的身上,然后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盈烟没有像上次一样只是虚卧而已。

    我不曾告诉股盈烟,在当时,也就是盈烟的这种虚卧的方式让我意识到这个女人并非是真的对我用情,因此自然提高了戒备。

    而此时,盈烟却终于是整个人毫无保留的趴在了我的身上,无论是充满了弹性的双乳,还是少女最为隐私的下体,都紧紧的贴着我,让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少女身体的颤抖。

    虽然在这两天,我和盈烟之间已经发生了很多次的肌肤之亲,但这却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赤身裸体。

    只是面对此时盈烟,我的内心更多的却只是一种慰藉,而不是冲动。

    我的双手,温柔的在盈烟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抚摸着,洗洗感受着女人脊骨的凸起,此时佳人在怀,我却像是抱着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平静。

    许多年前,当我第一次将烟雨抱在怀中的时候,我也是会有同样的感觉。

    然而此时,怀中的少女的反应却完全不同,我的每一次抚摸,都让她的身体发出一阵颤抖。

    少女硕大坚挺的双乳紧贴着我的身体,随着女人的每一次颤抖,将少女的心跳清晰的传递过来。

    告诉我,当你看到最后杀生和尚和胭脂真的做爱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

    盈烟喘息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少女炙热的气息,不断顺着仅存的空间传进我的耳朵。

    我说过,我当时已经疯狂了。

    所以,当时你会觉得很开心?至少,我已经不想阻止那一切的发生。

    我的双手,此时已经悄悄溜到了盈烟隆起的娇臀上,在上面满满的揉捏着,就像是许多年前,我看着杀生和尚,一边用自己粗大的下体在胭脂的身体中抽cha,一边细细的把玩着胭脂的娇臀一样。

    盈烟的双臀,和她的身体的每一样东西一样美好。

    长年的习武经历,让她的双臀充满了弹性,与其相连的两条如同豹子一般健硕的大腿,此时正在我的来回抚摸下慢慢放松下来,一点一点的分开。

    嗯,那你有想过,如果当时你阻止了他们,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吗?盈烟此时就像呓语一样,用双手拽着我的肩膀,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平衡。

    但她不知道,此时她全身的重量,其实让我有些窒息。

    不过,只要是个男人,恐怕就不会拒绝这样的窒息感,因为这是一个女人对你动情时,最好的佐证。

    尤其是我这个年龄的男人,还有什么会比一个妙龄少女对你动情让你感受到雄性动物的自豪感呢?当然想过。

    答案是什么?啊,别碰那里…我虽然嘴上在说话,手上却没有停止。

    揉捏着盈烟娇臀的双手,悄悄从后面探到了盈烟的双臀之间,在她那无人问津过的后庭上悄悄一抚。

    少女的后庭,此时依然散发着温润的湿气,让那片充满了褶皱的肉洞变得十分细腻。

    不过,显然此时,未经人事的盈烟还不能接受这样的挑逗,于是我将手指缩了回来,继续说道:有些本来会活着的人依然会活着,只是内心会带着一种歉疚。

    而另外的一些本来也会死去的人也会死去,只是内心,会带着一种遗憾。

    盈烟似乎听明白了我的这句听上去有些不知所云的话,嗯了一声。

    你懂了?我有些将信将疑。

    我懂了,其实在那个时候,无论是你,还是胭脂,其实你们都已经放开了你们的内心。

    其实你们都爱着对方,即使你们不曾对彼此表达过。

    然而我想,在那一刻,也许只有看着在别人身下的妻子,你才明白你的内心对她的依赖。

    我没有回答盈烟的话,因为我心中十分惊讶,为什么她能将我当时内心的反映,说得如此的准确,甚至比我自己说出来还要准确。

    但此时盈烟却突然微微弓起身子,拉起我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胸前,小声的说道:我想给你摸一摸我的奶。

    然后,女人的身子往前一倾,将双乳送到我的手上。

    少女双乳弹软的感觉充斥在我的心头,立即让我将往事的遐思收了回来。

    这种细腻的感觉只会在女人二十岁上下的时候出现,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女人的生育,女人双乳的外层肌肤会越来越结实,而内里的弹性却又会慢慢的变得空虚,最后变成了和抚摸普通的身体肌肤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我的十指,细细的品味着盈烟双乳的感觉。

    虽然是扣在盈烟的双乳上,但却并没有用力揉捏。

    我将手心虚握在少女胸前,而让我惊讶的是,盈烟竟然默契的知道我此时的心中所想,轻轻的扭动着身体,用两颗微微耸立的乳首轻轻的在我的掌心来回扫着。

    这感觉就像是用手指轻轻的在挠着因为血气聚集而微微冒汗的掌心,每一下扭动,掌心的麻痒的感觉都得到了缓解,但心里的渴望却又多了一分。

    嗯…我的奶,好吗?嗯,人间极品。

    那比起胭脂跟烟雨的呢?不遑多让。

    听了我的话,盈烟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人家哪能和她们比呀?她们都是天下罕见的绝色佳人,我哪里比得上她们呀?盈烟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其实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得出,我的话让她很开心,尤其是此时,她已经身子向前一倾。

    一阵少女的扑鼻芳香中,一颗突起抵在了我的嘴上。

    我没有拒绝少女的好意,嘴唇微分处,少女已经迫不及待的胸前的一颗乳头塞进了我的嘴里。

    其实,我刚才夸盈烟的话并非是假的,她的双乳确实也属于人间极品,尤其是我不断用舌头挑逗着她不断涨大的乳头时,少女的肌肤上慢慢渗出的汗珠,更让玉脂一般的少女双乳显得香滑。

    嗯…这还是盈烟第一次发出这种嘤咛般的声音。

    在我激烈的动作下,盈烟已经几乎失去了力气,硕大的双乳,让我鼻子的窒息感更强,只是嘴巴依然忙个不停的我并不想把这个春情勃发的少女从我身上推开,只能双手用力地揉捏着盈烟娇臀。

    果然,这一阵揉捏,让少女的身体不得不往上扬了扬,而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呼吸终于顺畅了许多。

    把被子掀开吧,有些闷,此时应该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我原以为,盈烟是因为害羞,这才把我们捂在被子里,然而没想到的是,盈烟听了我的话,却在我耳边呓语一般痴痴说道:不要嘛,我,我想体会一下以前你和胭脂时的感觉。

    盈烟的话,让我心里竟然生出一种许久未有的感动。

    我伸手抚了一把她已经在微微冒汗的脸然,将她侧身揽入怀中。

    在她回过神之前,我的左手已经毫不犹豫的穿过她双腿间的缝隙,探入到她那从未有人问津的下体了。

    盈烟的反应,和那日新婚之夜的胭脂一样,双腿紧紧的闭着。

    我的手指只能勉强从双腿间的缝隙伸进去,用中指堪堪够到她柔软的阴户秘洞口。

    慢一点,盈烟扭动着双腿,就像是要挣脱一根捆在双腿的麻绳一样在竹席上来回蹬着。

    但我紧紧箍在她胸前的另外一条手,却让她的身体不能一丝动弹。

    会受不了的。

    盈烟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维持她的平衡。

    少女的下体早已经春潮泛滥,虽然我不过只是用中指的顶端在她的阴户上摩擦而已,但手指已经被她身体分泌的蜜汁润湿得如同在蜜罐子里伸手进去蘸了一下似的,又粘又润。

    你,以前会这样给胭脂做吗?少女虽然气喘吁吁,但还是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然而,我却没必要问答她的这个疑问,只需要将手指摩擦故意在阴户口上的那一粒蜜豆上再停留一会儿,每一次的动作,都会让盈烟的身体发出一下下的剧烈颤抖,而比起我的回答,显然这样的举动是胭脂更想要的。

    再揉一会儿奶吧,慢一点盈烟此时侧身倚靠在我的怀里,就像是个馋嘴的小女孩一样抓着我的胳膊。

    下面你也可以玩,只是要慢一点,刚才我就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身体的快感,让这个少女甘之如饴的向我索要着。

    我捧着一只她的奶,又是在上面轻轻舔了一下只是这一次主动进攻的我,攻势凌厉了很多。

    柔软的肌肤和坚硬的乳头,取代了晚餐成为了盈烟给我准备的最好的美食。

    我用鼻子贪婪的呼吸着盈烟的双乳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是一种只有女人才最成熟的时候才会发散的气味,一般来说,这种气味只有产后的女人才会有,而此时,这种气味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只有十九岁,还未经人事的少女身上。

    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将头埋在盈烟的双峰之间,支支吾吾的说道。

    胭脂被杀生和尚上的时候,是在哪里做的?后院的泳池。

    果然是那里,盈烟断断续续的喘着粗气说道:从你回来后…一直不肯去那里泡澡,我…我……就知道了。

    当时,你一定是躲在暗处,就这样看着你的妻子,慢慢……一点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走进了池水中,等待他的男人的怀里吧。

    我没有回答盈烟的问题,嘴里的动作回应着她的话语。

    牙齿和舌头,在玉乳上留下了数不清的痕迹和唾液,而盈烟的心,也越跳越快。

    话已中断,但激情却一直在继续。

    盈烟的双乳在我来回游弋的手和不知疲倦的双手和嘴中不断变换着形状,就像是最好的泥人匠手中的粘土一样产生着各种奇妙的变化。

    我掌心的汗珠,似乎越来越多了,少女的胴体,让我有了许久未有的冲动。

    我的内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我突然很想占有盈烟的身体,真正意义上的占有。

    即使是此时的案情依然前途未卜,即是从今天晚上开始,真正的腥风血雨就要到来,但此时,我突然想享受一下盈烟给我带来的欢愉。

    那天晚上,当胭脂如愿以偿的来到杀生和尚的怀里时,她的想法也应该和我一样。

    当时的胭脂,已经是病入膏肓。

    所以无论是我,还是她,都把那一次当成最后一次的行乐。

    那一次,在杀生和尚肆无忌惮的攻势下,胭脂,终于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欲望有多强烈。

    当她发觉我正在门外的缝隙里悄悄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完美的胴体,已经在男人的征伐下,显示出了最完美的状态。

    四目相对,我已经不需要再去描述当时胭脂的身体了,唯有她那充满了欲念的表情,让我隔了二十一年,也清晰的记得。

    而此时,眼前的盈烟此时好想就像是懂了我的内心一样,在我爬上她的身体的同一时刻,她已经分开了自己的双腿,虽然羞涩,却坚决的将自己的下体张开给了我的rou棒。

    她知道,只有当我在她身上得到了真正的满足感,才能发泄出我内心积压了几十年的负面情绪。

    被单划落,少女的胴体终于在黄昏的余晖中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红色的被单上,一个少女双目紧闭,等待着作为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她的双手,一只紧张的抓着枕头的一角,此时她的内心虽然悸动,却是充满了紧张。

    而少女的另外一只手,却用力的握着自己的一只玉乳,只是为了更加讨好眼前的这个男人。

    然而此时,我却意识到情况不妙,不光是不妙,而且简直是糟糕透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下体竟然软了,本来应该抵在少女秘洞口的rou棒,此时竟然软搭搭的滑了出来,只有Gui头上的张嘴处,还在分泌着一点点晶莹的粘液。

    这种情况,在我之前只出现过一次,那是在我和胭脂的新婚之夜,胭脂躺在我面前的时候。

    只是那时,胭脂的表现就像是一具行尸走人一般让我自己鱼肉,而此时双目紧闭的盈烟,却是在春心荡漾的等待着我的侵犯。

    我的内心,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挫折感,伸手再自己的下体重重的捏了几下,让rou棒重新变得坚挺后,又重新趴下身子想要二进宫。

    然而这一次,我还是失败了,在Gui头感受到少女晶莹冰凉的体液时,我的下体突然又软了下去。

    此时,和心中的情欲相比,我的内心中充盈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心有不甘的扶着下体,想要去突破少女的秘洞,然而越是这样,情况就越糟糕。

    怎么了?虽然没有真正的性爱经验,但盈烟也知道此时我出了状况。

    少女睁开了眼,看着满头大汗的我,不由得突然噗呲一笑。

    这一笑,我的心情一下更烦躁,内心的挫败感又强了一步。

    偏偏这时,盈烟却好像是恢复了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在我的耳朵边上说道:我听师父说起过,这男人这样的反应,只有对女人真正动心的时候才会有。

    你这样的反应,比起你直接把我破宫了还要让我高兴。

    我不知道盈烟这么说,是不是故意的安慰我,但少女确实羞答答的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不要着急,这两天你太累了,我的身子,永远都是你的,你随时都可以要的,不要急于一时。

    说完这句话后,盈烟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默默的坐起身子,开始收拾衣服。

    然而此时,我的内心却却并没有因为女人的安慰而有丝毫的松弛,然而那种窒息的感觉,就像是紧紧勒在我脖子上的一道绳索一样让我烦躁。

    我的脑海里,此时不断浮想着胭脂夙愿得偿时的表情,然而,那样的表情,我却不能给她,也不能给给到盈烟。

    难道,在过去的夫妻生活中,我从来没有给过胭脂她想要的满足?难道,她最后看我的那种表情,其实是在嘲笑我无法讨好自己喜爱的女子,只能靠着别的女人对我的爱意来保持男女之事的状态?酉时,夜幕再次降临。

    此时距离我们来到黑蛟岛,正好过去了十八个时辰。

    在这十八个时辰里,恩怨,感情,生死,欲望,怀疑,无数种情绪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汇聚。

    曾几何时,我也经历过这样的状态,无数种或正面,或负面的情绪,就像是被闷在一个小坛子一样酝酿着让人窒息的味道。

    盈烟特地让老妇人准备了一桌四碗三碟的晚餐,这在黑蛟岛上并不容易。

    然而,我去没有去吃饭。

    此时我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心中充满了失落和后悔。

    我的失落,不是因为刚才恣意玷污了盈烟的身子,而是我突然好像明白了,当时胭脂的内心。

    就在盈烟刚才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一个我想了二十年,也没有问白的问题。

    事情的真相,往往比起假象看上去更可怕。

    就像是我手中的这碗盈烟送过来的桃花酒一样,虽然品上去美好,却十分容易把人灌醉。

    端着酒碗,我只觉得一阵微醺,虽然我一向不沾酒,但唯独桃花酒的香醇甘洌让我一直钟意,因此多喝了好几杯。

    现在的我,醉意已经很浓了,然而这种感觉,竟然让我觉得十分的舒服。

    我眼前的景象,慢慢变成了一片红色。

    红色的天地,红色的大海。

    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想和这一片红色融为一体。

    我想将自己,也变成一片红色。

    而人身上,最好的染料,就是自己的血液。

    叮突然,我的手上一震,一股如同石头的撞击,让我面前的血色大海消散了。

    在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穿着红衣,一个穿着白衣。

    穿着红衣的是盈烟,此时她的表情,又回复到了一种跟胭脂一样的哀怨。

    而穿白衣的人,却一脸愤怒的看着她,这个人,竟然是本来应该已经死去了的顾少骢。

    顾少骢竟然活着,虽然他的表情就像是个死人一眼冷酷,但他的确是活着。

    因为只有一个活着的人,可以对身旁的女子,扬起那一只苦苦修炼了多年掌上功夫的大手。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盈烟的脸上。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盈烟竟然也没有躲闪。

    在这之前,她对这个师兄的态度可是出奇的傲慢。

    然而此时,被这个平日里自己并不喜欢的师兄打了一记耳光后,盈烟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直勾勾看着我,这一刻,恐怕我反而觉得,她比起顾少骢,更像是一个死人。

    这,这是什么回事?我在提出这个问题的同时,脑海中已经转念想过了很多东西。

    曾经的很多只言片语,迅速在我脑海里就像讲故事一样回放着。

    就在刚才的话一出口的一瞬间,我好像是明白了很多东西。

    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看着顾少骢,叹了口气。

    哦?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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